關叔朝陸北亭輕輕頷首,道:「我去看一下。Google搜索」
然後就在陸北亭的示意下前去廚房了。
看著傭人們慌亂的模樣,關叔擰起眉頭來,攔下了一個人:「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亂糟糟的?」
知情的傭人連忙匯報導:「少夫人在廚房裡被刀切了手,傷口很深,現在需要包紮。」
什麼!季瑤切到手了?
關叔臉一沉,馬上就讓傭人帶著他去廚房。
門口處,廚師讓人搬了椅子讓季瑤坐。
面前有傭人在給她處理傷口,季瑤臉色有些蒼白,上藥的時候實在忍不住連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不行,太疼了。
一旁,廚師很是惶恐:「少夫人,去前廳吧,我們這些人哪會專業的包紮?得讓少爺叫家庭醫生來處理傷口啊!要是沒弄好感染了可就糟了。」
他們這個少夫人,脾氣犟的很,非要在這邊處理傷口,怎麼也不去前廳,急壞了一群人,任他們怎麼說季瑤都不聽。
還是季瑤後來煩了,斥了一句,才沒人再多嘴。
可是廚師見著這血跡滲過層層的繃帶顯露在外,一顆心就狂跳,不安極了。
季瑤搖搖頭,聲音有些虛浮:「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別這麼興師動眾的。」
要是被小默看見她流了這麼多血,小默一定會很擔心。
季瑤斂著眸子,頂著後槽牙,忍住傭人給她上藥時的刺痛。
不遠處,關叔急急走來。
見狀,臉色陡然一變:「少夫……季小姐,這,這是怎麼回事?」
關叔都來了,廚師的臉色更是難看,自己就站了出來,道:「管家,是我不好,讓少夫人不小心切了手,傷口有些深。」
天,怎麼可以讓少夫人拿刀?
關叔瞪著廚房,剛想開口斥責,就被季瑤輕描淡寫地一句擋了下來:「不管廚師的事情,是我自己非要剁排骨,這才不小心剁了手,傷口沒事,也沒那麼誇張,就是流了些血而已。」
關叔嘆了一口氣,若是真的就只流了點血,那怎麼連著季瑤的嘴唇都沒了顏色?
這小臉蒼白的,分明就是難忍痛楚。
「季小姐,你等著,我這就去叫少爺過來!」他看著繃帶上紅紅的一片血跡就知道傷口一定不淺,都這麼嚴重了,怎麼可以草草處理了就完事?
季瑤是什麼人?弄不好要是留疤了,他們這一群人都別想好過。
關叔前腳剛走,後面就傳來了季瑤的冷喝聲。
「站住!」
關叔一愣,回頭。
季瑤用另一隻手捏了捏眉心,頗為頭疼:「我說了,沒事,那麼不要這么小題大做,更不要去找陸北亭。」
不知道為什麼,季瑤心裡就是不想被陸北亭看見她這副狼狽樣子。
關叔張了張嘴,很是為難,勸著說:「季小姐,如果傷口不好好處理的話很容易感染的!」
季瑤凝著臉色,堅持:「不用了,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不過我自己受的傷我自己心裡有數,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
關叔站在原地,躊躇萬分,不知道到底是要依季瑤說的就這樣包紮一下就好,還是要去匯報陸北亭,讓陸北亭叫來家庭醫生的好。
就這麼一會兒,季瑤手上的傷口也被繃帶包好了。
給她處理傷口的傭人動作還有些生疏,包紮得也不好看,連藥水也塗的到處都是,不過這個傭人也不是專業的,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好。
季瑤站起身來,讓廚師把椅子搬回去。
看了看纏著厚厚繃帶的手指頭,季瑤眼皮直跳。
她這樣還怎麼做糖醋排骨?
頓了頓,她咬牙又道:「要不然先幫我把這拆了吧,給我貼個創可貼就好,我做完飯再重新包紮。」
「這怎麼可以!」廚師第一個反對。
他可是有看見季瑤的傷口的,那麼一道傷痕,創可貼怎麼可能貼得住?而且都傷成這樣了,再接著做飯也勉強了,要是被少爺知道,他可逃不掉一頓責罵。
饒是關叔,此刻也板起了臉:「季小姐,做飯可以下回再做,您都受傷了,不能再這麼胡鬧。」
傭人們齊齊附和道,都阻止著季瑤。
有的是心疼,可更多的是擔心被陸北亭知道後,怪罪他們。
季瑤抿著唇瓣,看著大家這樣,緊緊地縮了眉。
可是……糖醋排骨還沒做,她答應了小默了。
就在僵持的時候,陸北亭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季瑤猛地抬頭,小意思地就把受傷的那隻手往身後藏了藏。
關叔見陸北亭來了,在陸北亭身旁低聲說:「少爺,季小姐的手受傷了。」
陸北亭眸子閃了閃,目光射向季瑤,果然見她把一隻手藏在了後面。
他朝季瑤走去,季瑤卻往後退。
直到無路可退時,陸北亭已經在她的面前。
「拿出來,我看看。」這命令的語氣毋容置疑,充滿了那特有的霸道。
季瑤別開了臉,喉嚨發緊:「我沒事,不用你看。」
陸北亭掀了掀眼皮,定定地盯住她,眼裡已然有了不悅的沉色:「拿出來,我不說第二遍。」
季瑤咬了咬下唇,猶豫片刻,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一層層雪白色的繃帶這才包上沒多久,就被血跡浸了個透,也不知道是因為血流的過多,還是因為太疼,連帶著季瑤本就白皙的小臉此刻更顯得慘白。
陸北亭拿起季瑤的手,看了看,聲音愈發低沉:「怎麼弄的?」
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季瑤微微垂著頭,小聲回答:「只不過是被刀切了一下,沒事……」
還不等她說完,陸北亭就直接轉頭對關叔吩咐了一句:「去叫家庭醫生。」
依舊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關叔連忙點點頭,轉身就跑去打電話了。
有了陸北亭這話,饒是季瑤再反對,也無用了。
拗不過,季瑤吐出一口氣來,只得說:「先別告訴小默,我不想讓他擔心。」
好一會兒,身前的男人都沒回答她。
她微微抬眼,一下子就撞上了陸北亭那雙深邃的眸,沉如淵海,一望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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