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的眸子底也驀然蒙上一層暗色。記住本站域名
耀天集團偷的不是別人的設計稿,正是她季瑤的,吃了她的東西,還想一口消化得乾乾淨淨?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真當她季瑤是好欺負的麼。
總裁辦公室里。
韓瞿站在陸北亭的辦公桌前,遞給了他一隻黑色的錄音筆,「總裁,東西我已經弄到了,就在這裡面。」
陸北亭懶懶的抬了抬眼皮:「檢查過了嗎?」
韓瞿回答道:「嗯,我聽過一遍,沒問題。」
陸北亭卻沒有伸手接這支錄音筆,只是擺了擺手,說:「發出去吧,你來處理。」
「是。」韓瞿頷首,退了出去。
陸北亭靠在椅子上,劍眉微揚,腦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季瑤的身影來,最近這兩天,他和這個女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間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變化。
也談不上是變化,但是他就是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了。
危險的是,他想起她的次數更加頻繁了。
陸北亭屈指輕叩著辦公桌,發出一陣有節奏的「嗒嗒嗒」的聲響來,眉宇間複雜情緒漸濃。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季瑤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麼藥,為何總是難以自控的就想起她的臉。
明明長得也就那樣,又不傾國又不傾城,憑什麼讓他如此惦念?
正想著,他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陸北亭斂去心緒,說了一句:「進來。」
門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想什麼來什麼,這不是季瑤是誰?
「總裁。」季瑤禮貌客氣地朝陸北亭點頭示意,來到他的面前,「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您匯報。」
陸北亭忽而抬眸看著季瑤,眼裡似是有著一潭深湖,沉不見底。
「什麼事,說吧。」
季瑤直說:「設計部上回丟的那些設計手稿找到了。」
陸北亭蹙起眉頭:「找到了?」
「嗯。就在耀天集團,已經被他們用了,這一期他們會展的服裝就是採用了我們的設計手稿。」
陸北亭的眉頭凝得更緊,身上已經有一絲冰冷氣息散發。
原來是耀天集團。
看來是韓瞿辦事不力呢,居然沒有查到。
季瑤接著說道:「但是,問題來了,耀天集團是怎麼拿到放在我辦公室里的設計手稿的?」
她直視陸北亭,眼中有著鋒芒。
陸北亭也不傻,自然秒懂了季瑤話里的意思。
「是誰?」他敲敲桌面,問。
季瑤攤了攤手,說:「不知道。早在丟失手稿的那個時候就開始調查了,但是一直沒有頭緒,要不是今天耀天集團展覽了他們春季的服裝,估計我們還不知道是他們拿了我們的東西。」
這還是陳總監發現的,設計部由他主管,因此設計界內的事情他都有關心,自然連耀天集團這一次的服裝展覽也沒有放過。
這件事情被季瑤知曉後,季瑤甚至懷疑,耀天集團這是故意的,為了挑釁。因為耀天集團還囂張地給眾誠集團發了請柬。
本來理應是季瑤去的,但是恰巧她今天跑去工廠了,所以換了陳總監去。
這一看,就發現了貓膩,對方集團的衣服居然是自家的手筆,氣得陳總監當場就摔了請柬離開。
「我在想,會不會是我們公司內部高層的人?否則沒有人能辦得到這件事情。」季瑤抬頭,迎著燈光,語氣里含著幾分肯定。
陸北亭瞧著她,眸光微深,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心裡有人選了?」
季瑤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
有是有,不過麼,沒有證據,而且現在說出來,容易打草驚蛇,而且沒有證據的事說出來肯定會出問題的。
所以她得……引蛇出洞才行。
看著臉上有著點點狡黠的季瑤,陸北亭挑眉,「如果你心裡有主意的話,記得說,我協助你。」
出了這等事情,陸北亭才不會覺得,季瑤真的心大到還能夠笑得出來。
季瑤嘴上敷衍地應著「好」,心中卻不置可否。
要是陸北亭知道了她懷疑的人是誰,估計就不能這麼平淡如水地說出要協助她的話來了。
此次來,季瑤只是奉了陳總監的命令,來和陸北亭匯報一下而已,陳總監忙著和公關商量對策,沒空來。
現在話也帶到了,季瑤的任務也完成了,輕飄飄丟下一句:「總裁,我先出去忙了。」轉身就走。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離開了?」
身後,陸北亭低沉磁性的嗓音溢出。
季瑤腳步一滯,回過頭來:「總裁還有什麼吩咐嗎?」
陸北亭墨黑的瞳孔動了動,微扯嘴角:「下樓幫我買一杯咖啡,不要糖。」
季瑤的臉僵了僵,深呼吸了一口,耐著性子掛起了一副官方笑臉:「總裁,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認為這種事情你讓助理去做就好。」
陸北亭不置可否,輕描淡寫地丟出一句:「韓特助也許比你更忙。」
季瑤額角劃下三道黑線,好吧,她無言以對。
此刻,正在忙碌地做著事情的韓瞿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鼻子,他莫名皺眉,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實認栽,遭陸北亭差遣的季瑤,此刻乘了電梯,下樓買咖啡去。一邊不忿地在心裡罵著陸北亭剝削她,一邊心疼了一下韓瞿。
「可憐的韓特助,一個人當十個人來使,萬惡的資本主義啊,萬惡的陸北亭。」她低聲罵著,身旁卻有一個女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這個女人戴著一個大大的墨鏡,遮去了半張臉,正偏頭盯著季瑤。
季瑤察覺女人的目光,回頭,看不見女人墨鏡下的表情,但她還是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姑娘,你剛剛在罵陸北亭嗎?」這個女人忽然問道。
季瑤的笑意緩緩凝住,大囧:「沒有沒有,不好意思,我剛剛隨便叨叨著玩的。」
季瑤乾巴巴地笑著。
怎麼回事,她都這么小聲了,怎麼還是被聽見了?而且,看面前這個女人,似乎年紀不小,而且好像認識陸北亭的樣子?
流年不利啊,她怎麼這麼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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