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喬司洋死死的握緊拳頭,然後一拳捶在桌子上。閱讀
由於用力過大,他的手關節都破了皮,鮮血直流。
但喬司洋仿佛沒感覺一樣,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那頭就接聽了,「喬先生。」
「你查一下江振軍夫妻還在不在家?」喬司洋捏緊手機,聲音冰冷無情的問。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是。」
喬司洋放下手機,眸色陰鬱不明。
過了大概幾分鐘,電話響起。
喬司洋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放到耳邊,「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喬先生,江振軍夫妻的確已經不在家裡了,我特地上樓打聽過,聽他鄰居說,江振軍夫妻今天一早火速的將房子賣掉搬走了,至於搬到了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聽完這話,喬司洋臉上沒有一絲驚訝,有的只是越發深沉和冷漠。
果然,這對夫妻也離開了。
好,好得很。
江悅來,你還真是有本事!
喬司洋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把手機掛斷。
江悅來啊江悅來,你以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嗎?
等著吧,哪怕是把這個地球翻過來,他也能找到她。
到時候,他一定讓她後悔今天的逃跑!
另一邊,唐氏集團。
程西推開唐時言的辦公室進去,「唐總,江小姐一家已經走了。」
唐時言正在處理文件,聽到這話,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的任務就是送江悅來他們一家離開,現在他們一家已經離開了,那其他的,他就都不關心了。
程西看著唐時言,「不過唐總,我們留在江小姐父母家那邊的人,剛剛傳來消息,說有人去江小姐父母家裡看過來,我猜那人應該是喬醫生派過去的。」
聽到這話,唐時言停下手裡的鋼筆,「很正常,江悅來就在第三醫院,江悅來不見,他很快就會發現,而且江悅來對喬司洋如此深情,就算要離開,也不可能不留下隻言片語,所以喬司洋根據江悅來留下的話,猜到她的離開並不是短暫離開,有可能是一輩子後,他會想到江悅來父母一起離開,並不是難事,也許他現在也知道幫江悅來一家的,就是我。」
「那喬醫生會不會跟您對上?」程西有些擔憂的問。
唐時言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喬司洋醫術高,人脈廣,所以手裡有那麼一些勢力,江悅來對付不了他,但是不代表我不行,喬司洋可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怕跟他對上嗎?」
被他這麼一說,程西覺得也是,點了點頭沒在憂心了。
「行了,你去忙吧。」
「是。」程西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唐時言拿起手機,往後靠了靠,給宋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宋暖正在比賽現場,和陳麗娜一起監督比賽。
聽到手機響,她拿出手機是看了看,看到是唐時言打來的,微微笑了起來。
「麗娜。」宋暖拍了拍陳麗娜的肩膀。
陳麗娜抬頭看她,「怎麼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有什麼事叫我。」宋暖指了指手機。
陳麗娜看到老公兩個字,在她手機屏幕上跳動,臉上露出一抹戲謔,「嘖嘖嘖,以前是晚上膩歪,現在白天工作期間都打電話膩歪了,你們真是......」
「好了。」宋暖哭笑不得的打斷她,「別胡說,時言打電話只是告訴我悅來的事的,別忘了,今天是悅來離開的日子。「
被她這麼一提醒,陳麗娜瞬間想起,「對,我差點忘了。」
「好了,我先去接電話了。」宋暖說完,起身離開。
他們是評委導師,只要在規定時間內回來就可以,所以中途出去接個電話,並不妨礙比賽。
畢竟比賽的又不是他們,而是選手。
宋暖拿著手機來到了走廊,這才接聽電話,「老公。」
「江悅來他們走了。」唐時言溫柔的聲音傳來。
宋暖笑了,「是麼,太好了,一切順利吧?」
「還不錯,走了之後喬司洋才發現的。」唐時言點頭。
宋暖聽到喬司洋已經發現江悅來他們走了,除了嘆了口氣之外,並沒有絲毫意外。
因為她早就知道喬司洋會發現。
發現不了才叫奇怪吧。
甚至她還猜到,喬司洋肯定會懷疑是她幫忙轉移了悅來。
說不定,一會兒上還會打電話來質問她,把悅來他們藏到那裡去了呢。
不過這一次,她對江悅來的幫助,也導致她和司洋之間的友誼,徹底化為碎片了。
嘆了口氣,宋暖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來,「但願司洋不要亂來才好。」
她現在就怕司洋接受不了悅來離開,從而發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
畢竟他又不是沒有做過。
想到喬司洋害的科碩車禍,讓她的廠子被燒,宋暖就頭疼無比。
「放心吧,有我呢,他想亂來都不行。」唐時言眯眼,聲音冷沉的說。
宋暖笑了笑,「是是是,有我老公大人,我當然放心,不過時言,如果司洋真的做出一些發瘋的事,我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傷及他的性命。」
唐時言知道她為什麼要保喬司洋,眉宇一軟的回道:「好,不管如何,我不會要喬司洋的命。」
喬司洋救過她,救過兩個孩子。
所以就憑著這一點,他都不能弄死喬司洋。
但是讓喬司洋後悔終生,他還是能做到的。
「那就好。」得到了男人的保證,宋暖鬆了口氣。
之後,兩人又說了兩句,才掛掉電話。
宋暖收起手機,回了比賽現場。
陳麗娜看到她回來,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
「悅來已經離開了。」宋暖點頭回道。
陳麗娜微微頷首,「那就好,希望在那邊,她以後能夠靜心過日子,不要再想著那個什麼喬司洋了,不然她遲早抑鬱症。」
「哎,是啊,我也擔心這個,不過能怎麼辦?接下來的路,只有靠她自己走,我們幫不上了。」宋暖搖頭說。
陳麗娜點頭,「說的是,行了行了,不說這些了,說的我都快抑鬱了,先看比賽吧。「
「好。」宋暖笑了一下,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另一邊,飛機上,江父江母看著已經哭的睡著了的江悅來,互相對視一眼後,嘆了口氣。
「老頭子,你說,我們這樣,真的是正確的嗎?」江母憂心忡忡的問。
江父揉了揉印堂,「不知道啊,但現在我們也只能當做是正確的。」
夫妻兩,都很茫然。
江母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早知道今天,當年我們就不應該是冒險去幫他們,如果不幫他們,他們的死,也落不到我們身上,我們也不會被他們兒子記恨,更不會害的悅來如今......」
江母哭的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