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走到沙發跟前坐下,解釋道:「宋玥死了。」
「什麼?」羅毓大吃一驚,「死了?」
「沒錯。」宋暖點頭。
羅毓輕輕退出宋昀的病房,來到外面走廊,這才又問,「她怎麼就死了呢,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的......」
宋暖從宋玥被唐時言取消婚約那件事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宋玥跳樓自殺,說了大概好幾分鐘,都說得口乾舌燥了。
羅毓聽完,暢快的拍了一下大腿,「死的好,她這完全就是自己作的,又是抄襲,又是給人下藥,到頭來,報應全部落到了她自己頭上,真是諷刺!」
宋暖笑了一下。
可不是麼。
壞事做多了,遲早會有報應,她一直堅信這一點。
「所以現在宋逸華沒有心愛的女兒,擔心自己後半輩子沒人贍養,就想著要把小昀搶過去是吧?」羅毓冷笑的扯了扯嘴角。
宋暖點頭,「沒錯,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要我把小昀的聯繫方式給他,說想讓小昀回去繼承宋氏,結果現在宋氏破產了。」
說到這兒,她沒忍住笑了,笑聲中,雜夾著一絲絲幸災樂禍的意味兒。
「我呸!」羅毓一臉憤怒的瞪著眼睛,「他臉咋那麼大呢,一個破產的宋家還讓小昀回去繼承,腦子有病吧,真以為他宋家是個寶呢,現在更是不要臉到讓小昀去贍養他,簡直齷齪至極。」
當年離婚的時候,宋逸華嫌棄小昀有心臟病,就直接不要小昀這個兒子。
現在他自己那個寶貝女兒死了,又來爭奪小昀,世界上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事。
宋暖附議的嗯了一聲,「是啊,所以我當時並沒有給他小昀的聯繫方式。」
「不給是對的,我絕對不會讓他把小昀要回去。」羅毓冷哼道。
宋暖咬了咬唇,「可是媽,你剛剛不是說,他要打官司嗎,萬一......」
「放心,就讓他打好了,當年他不要小昀時說的話,我可是記得真真切切的,手裡還有錄音,這官司他贏不了,最多法院那邊判決小昀每個月給他多少贍養費罷了。」羅毓譏誚的笑了一下。
聞言,宋暖放心的抬抬下巴,「那就好,以國內的法律,最多也就兩千塊錢的贍養費。」
「是啊,只要贍養費到位,小昀一輩子不見他,也沒人說什麼。」羅毓彈了彈自己的指甲。
宋暖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媽,告訴你一個秘密,您聽了一定高興。」
「什麼秘密?」羅毓好奇的眨眼。
宋暖勾起唇角,「秘密就是,宋玥不是宋逸華的親生女兒,跟林冬冬一樣,也是那個林國晨的。」
「天!」羅毓被驚得站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寶貝兒,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宋玥還活著的時候,我就已經給他們四個人做過親子鑑定了,宋玥跟宋逸華的確沒有血緣關係。」宋暖認真的點頭。
羅毓大笑了起來,「好,真好,要是宋逸華知道,他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是別人的,恐怕會被氣死,報應,真是報應,我太開心了,今晚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別喝醉了!」宋暖笑著叮囑。
羅毓重新坐下,「放心吧,好了寶貝,我不跟你說了,先掛了啊,過段時間回國。」
「回國?」宋暖眼睛瞪大,音量猛然拔高。
羅毓狐疑的眯起眼睛,「怎麼了,聽到我回國這麼激動,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沒......沒有啊,我能瞞您什麼。」宋暖笑的十分勉強。
媽上次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離唐時言遠一,她當時答應的好好的。
要是現在媽回來,得知她不但沒有遠離唐時言,還和唐時言在一起了,肯定會氣得跳起來。
「真的沒有?」羅毓聽出了宋暖語氣里的心虛,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宋暖低下頭,硬著頭皮接話,「真的沒有,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啊。」
「你管我什麼時候回來,反正回來的時候,我會聯繫你。」羅毓擺擺手道。
宋暖拍拍胸脯,「那好,一定要聯繫我哦。」
那樣的話,她可以提前做好準備,不讓媽媽一下子發現她和唐時言的關係。
等到媽媽自己察覺到一些後,她在說出來,那樣媽媽也能更好地接受一些,不會那麼生氣。
「知道了知道了。」羅毓敷衍了應了兩聲,掐斷了電話。
宋暖把手機放下來,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
唐時言進來,就看到她大鬆口氣的樣子,微微挑了下眉,「你怎麼了?」
「沒事,我媽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要回來跟宋逸華打官司。」宋暖放下手機回答。
「打什麼官司?」唐時言扯了扯領帶,朝她走過去。
宋暖把宋逸華爭奪小昀的事說了出來。
唐時言眼中閃過一道恍然,把領帶扯下來丟在一邊,又開始解身上的襯衫扣子,「既然宋逸華贏不了,那就不用擔心。」
「我知道。」宋暖笑了一下。
唐時言朝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澡了。」
「去吧。」宋暖把他脫下來的領帶拿起,卷好放到床頭上。
唐時言進了浴室。
很快,宋暖就聽到了浴室里傳來的水聲。
那水聲嘩啦啦的,聽的她心裡莫名的凌亂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唐時言洗完澡出來了,看到宋暖呆坐在床上發呆,眼中划過一抹幽光,「你還沒睡?」
宋暖回過神,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松松垮垮的浴袍,和健碩的胸膛,不禁感到有些面紅耳赤,趕緊別過眼,咳了一聲,「睡不著,白天睡的太久了。」
她才剛醒來沒幾個小時呢。
唐時言聽到這話,薄唇微微揚起了一絲弧度,「既然睡不著,那就干點正事吧。」
「什么正事?」宋暖茫然的歪了下頭。
她這可愛的樣子,讓唐時言眸色徹底幽暗了下來,「睡前運動!」
說完,他丟掉毛巾,對著她壓了過去。
宋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就這樣被他剝光,吃干抹淨。
翌日,宋暖渾身酸軟的醒來,身邊的罪魁禍首已經不在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下樓。
兩個孩子已經被王姨送去了幼兒園,整座別墅,只有唐時言一個人在。
唐時言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財經雜誌。
宋暖掃了一眼,是他上次在電視台錄得那個訪談。
「快去吃早餐,吃完出門了。」唐時言回頭看著宋暖,聲音略顯溫和的說。
宋暖嗯了一聲,朝餐廳走去。
吃過飯後,她又上樓換了一條黑色的裙子,胸前還別了一朵白花,正扶著樓梯緩緩下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