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宋暖猝不及防的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嘴巴張得老大,手機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宋玥......是林國晨的女兒?
「誰在那邊!」宋暖手機落地的聲音,也驚到了蘇艷和林國晨二人。
他們一同朝聲音來源處看去,看到前面拐角處露出的一點衣角,意識到他們剛剛的談話都被那人聽見了,表情頓時大變。
「國晨,怎麼辦,她肯定是認出我了,所以才故意偷聽的。」蘇艷急得直拉林國晨的袖子。
林國晨也害怕那人把他和蘇艷的事說出去,傳到宋逸華耳中。
就算宋逸華現在破產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不一定斗得過。
所以,他必須阻攔那個偷聽到他們對話的人,要是能收買當然最好,要是收買不了,那就......
林國晨眼睛兇狠的眯了眯,甩開蘇艷的手,朝拐角走去。
宋暖聽見了腳步聲,知道蘇艷他們朝自己這邊走來了,怕被他們抓到,咬了咬牙後,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就跑。
林國晨沒想到她會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喊保安,說電視台混進了狗仔。
那些保安一聽有狗仔,立馬朝宋暖跑走的方向追去。
「快追,別讓她跑了,一定要把她抓到!」林國晨也跟在保安身後一起追,邊追邊喊。
宋暖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跑得更快了,但越跑下去,她越著急。
畢竟這裡是電視台,她不熟,無論怎麼跑,都遲早會被抓到的。
就在宋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一雙大手突然從走廊一間門裡伸了出來,飛快的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了門內,並將門關上。
宋暖以為自己被抓住了,眼中浮起濃濃的惶恐之色,正要大叫出聲,她的嘴就被一隻手捂住了。
「別喊!」男人低沉嚴肅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聽到這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宋暖眼睛瞪大,驀地冷靜了下來,急忙小聲的嗚嗚了兩聲,示意男人放開她。
男人破天荒的聽懂了,把手放開。
宋暖轉過身,看到救自己的,果然是唐時言後,緊繃的心臟,這才落回了原處。
她大鬆口氣的同時,又嬌嗔的瞪了男人一眼,「唐總,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被抓到了呢。」
唐時言抿了抿薄唇,「你做了什麼,讓電視台的保安都在抓你?」
他剛見完台長從專用電梯出來,就看到她被人追趕的一幕,然後就開了一間無人辦公室的門,走到門內等著她經過好救她。
除此之外,他剛剛還讓程西去監控室,將她沿途經過的監控都給刪了呢。
宋暖跑紅了臉,氣喘吁吁的回道:「別提了,我被陷害的。」
「陷害?」唐時言眸色一凝,表情嚴肅起來,「誰?」
「林國晨。」宋暖左右看了看,看到辦公室角落有飲水機,走過去用一次性水杯,接了杯水。
喝完後,她平復了一下氣息,這才又道:「他是蘇艷在外面的男人,剛剛我偶然撞見了他們見面,被他們發現了,所以就有了你看到的這一幕。」
「光是撞見了他們見面?」唐時言眯眼,顯然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宋暖嘴角抽了一下,「果然瞞不過唐總你呢,好吧,我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他們說了什麼?」
宋暖把一次性水杯捏扁後,丟進垃圾桶里,「說的可勁暴了,原來宋玥不是宋逸華的女兒,而是他們的女兒。」
「蘇艷和那個林國晨?」唐時言漆黑的瞳孔里,也閃過一絲微訝。
「對,蘇艷親口說的,應該是真的。」宋暖點頭,「我一直以為,蘇艷跟林國晨是這幾年才好上的,沒想到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好上了,懷上宋玥後,又找了宋逸華當了接盤俠。」
說來也挺可笑,宋逸華為了蘇艷母女,趕走原配和他們兩個親生兒女,然後把別人的女兒當心肝寶貝一樣寵愛。
不知道宋逸華清楚這一切後,會不會氣的當場暈過去。
看出宋暖眼中的幸災樂禍,唐時言就猜到她在想什麼了,薄唇也不由的勾了勾,「你要告訴宋逸華嗎?」
「當然。」宋暖點頭,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不過不是現在,等我媽回來之後,讓我媽親自告訴他。」
她永遠忘不了七年前那天,媽媽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想跟宋逸華慶祝二十年的結婚紀念日。
也就是那天,宋逸華把蘇艷母女帶回了宋家,氣的媽媽當場昏迷,小昀也心臟病發,差點沒搶救過來。
唐時言知道宋暖這麼做,是想讓羅毓親自報復宋逸華,微微抬了抬下巴,沒再問了。
「對了唐總,還沒問你怎麼在這兒?」宋暖看著他,這才想起。
唐時言整理了一下袖口,「我過來錄製一個財經專欄的採訪。」
「這樣啊。」宋暖點頭,表示知道了,把目光移開,轉向門口,「那些保安應該走了吧?」
唐時言走到她面前,在她疑惑的注視中,突然彎腰,拽住她的裙擺,用力一撕。
只聽得撕拉一聲,宋暖整個人都懵了,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問,「唐總你幹嘛?」
她驚愕不已的看著男人。
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唐時言沒有回答,把撕下來的一截米白色雪紡裙擺丟到後站起來,開始解身上的西裝扣子。
看到他這舉動,宋暖小臉爆紅,忍不住往門口退去。
宋暖小臉越發的紅了,一邊往後退,一邊顫聲勸道:「唐總,這裡是電視台,還是別人辦公室,你別亂來!」
「亂來?」唐時言挑了下眉,隨後看到她羞紅的臉,便知道她誤會了,勾了勾唇後,脫下西裝外套朝她逼近,「我要是亂來,你會怎樣?」
「我......我會......」
她話還未完,就看到唐時言把他的西裝外套往她頭上一甩,然後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宋暖愣住了,看了看他的外套,又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了。
唐時言揉了一下她的頭髮,解釋,「你剛剛跑的時候,他們雖然沒看到你的臉,但一定認識你這身衣服,你要是不做一些改變出去,肯定會被認出來。」
聞言,宋暖瞬間明白了。
原來他這些動作,不是想跟她那什麼,而是為她做偽裝啊。
宋暖小臉紅的滴血,不是被羞的,而是被自己剛才的錯誤想法尷尬的。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也要怪唐時言,誰讓他一開始不解釋。
想著,宋暖嬌嗔的剜了唐時言一眼。
唐時言挑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