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沒有放過陸天辰的小腦袋,他追著陸天辰移動的方向,又過來一把手癮。
陸天辰心下相當的鬱悶,「毅爸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沒看出我不樂意給他摸頭嗎?」
隨後,為了逃離趙毅的「魔掌」,陸天辰直接離了趙毅三米遠,甚至還直言道。
「現在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莫挨我!」
趙毅聽到陸天辰的「氣話」,輕笑一聲,「辰辰,原本我還想著幫你去問問醫生有關你出院的事,既然你現在不願搭理我,那我就不去問了。」
陸天辰秒變笑臉,重新湊回到趙毅身邊,隨後主動將趙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一本正經道。
「毅爸,髮型亂不亂無所謂,主要是我喜歡您摸我的頭。」
趙毅看著自動送上門來的陸天辰,怎麼可能會拒絕。
當然,他並未像陸天辰嘴上說得那般,將陸天辰的髮型弄亂,而是用手輕柔的幫陸天辰理了理頭髮。
在看到陸天辰被自己用手理出來的髮型後,趙毅頗為自豪的點了點頭,「不錯,很帥。」說罷,趙毅掏出手機,「咔咔」的拍了兩張照片。
為了趙毅口中出院的事,對於趙毅拍照的行為,陸天辰相當的配合。
甚至他在趙毅拍的時候,除了笑臉相迎之外,他還擺了幾個拍照的姿勢。
等趙毅收起手機後,他又笑著說,「毅爸,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儘管吩咐。」
趙毅見好就收,他直接說道,「辰辰,我現在就去幫你問問主治醫生。」
「你乖乖的待在病房,別亂跑就行。」
「要是我回來看不到你的身影,那麼出院的事,就此作罷。」
陸天辰立馬對著趙毅行了一禮,「是,堅決執行毅爸交代給我的任務。」
趙毅會心一笑,這樣的陸天辰,怎麼不讓他寵愛。
……
就在趙毅幫著陸天辰去詢問出院事宜之時,同一時間,燕華市公安局,陸天星所在部門。
關於找戴文蹤跡線索一事的會議,也慢慢拉開了帷幕。
陸天星沒有說場面話,當即便將昨天眾人所提供的消息簡單的概述了一下。
接著便看向眾人問道,「目前這些,就是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信息,大家有什麼新的進展都可以說說。」
韓銘很想站起來說事,但他環顧了一下會議桌上的人,見沒有人有動靜後,他強忍住了站起來回答的衝動。
他怕一個沒落好,再次受到陸荀的教育,讓他抄寫《公安手冊》的次數增加。
縱觀全場的陸天星,最關注的就屬韓銘。
畢竟往常韓銘在他主持的會議上,相對而言,還是挺活躍的。
此刻,韓銘雖然沒有起身,但是陸天星還是從他身上顯露出來的動靜看出了他想「匯報情況」的姿態。
只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何種原因,掐住了他,讓他沒有第一時間起身回應。
陸天辰雖然知道韓銘有消息要說,但他並未點名讓韓銘起身匯報。
對於韓銘行為選擇「視而不見」的陸天星,見沒有人回應,便看向了陸荀問,「陸組長,你們後續有新的進展嗎?」
本著幫市局培養新人的陸荀,聞言看向了趙子龍和武陽兩人,直言道,「子龍,武陽,你們跟著我跑了一天,有關案件的情況,我對你們也都沒有隱瞞,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現在和你們陸隊說說情況。」
一直將自己放在武力擔當這一位置的武陽,猛地聽到陸荀這番話語,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讓我說?」
「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心裡懵逼到不行的武陽,可不敢對陸荀明言,他昨天除了這個人跟在陸荀身邊外,對於陸荀說的事,他就當時過了過腦子。
經過一夜的洗禮,到現在為止,自然是什麼都不剩下。
同樣聽到陸荀之言的趙子龍,他自然有將陸荀說的話放在心裡。
他之所以沒有立即起身匯報情況,其主要目的是在看武陽的態度。
作為警局新晉警察,在行為處事上,還是有謙卑些為好。
可武陽表現出來的狀態,大大的跌破了他的眼睛。
他先是看到了武陽看向陸荀懵逼的眼神,緊接著他又看到了武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下了頭。
殊不知,他在看武陽時,陸荀和陸天星兩人也在看他和武陽。
陸天星知道武陽的尿性,因此對於兩人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況,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但他是他,陸荀是陸荀。
看著趙子龍和武陽,一個兩個都默不作聲的樣子,陸荀心中頓時生起陣陣無奈之意。
「騾子都會打一鞭走一下,這兩貨倒好,愣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儘管眼下對趙子龍和武陽兩人的行為頗為失望,但他還能怎麼辦。
為了不耽誤時間,陸荀索性再次點名道,「武陽,你先說!」
「啊!我?」被叫得有些猝不及防的武陽,頓時略顯侷促的站了起來。
陸荀見武陽起身後,一直盯著自己看,就是不說話,遂沒好氣道,「看我幹嗎?」
「難不成我臉上有字?」
「還是說你想讓我幫你說?」
隨著陸荀的話音落下,何慧幾人的目光,當即整齊劃一的看向了武陽。
特別是韓銘,他眼神里的幸災樂禍,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不過現場的主角不是他,大家都在看武陽,除了縱觀全局的陸天星有看到外,其他人並未分心關注他。
作為眾人眼中的主角,武陽。
此刻算是體會到了如芒刺背的感覺。
向來在厚臉皮這一塊和韓銘不上不下的他,當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陸荀,作為武陽不好意想低下頭的「罪魁禍首」,並未選擇「見好就好」,放過武陽。
他直接沉聲說道,「武陽,你要時刻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是一位人民警察。」
「案件的事,不說還原,也不要你能複述個七七八八出來,但怎麼著,你都要可以憋出個四五六出來吧。」
「不然你自認為你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一同共事的戰友,對得起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