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按常理來說,韓銘這樣的人,應該會被孤立的啊,為何我看大家對他態度表現都不差?難道他有門路,大家陪他一起演戲?」
從張瑞話中了解到韓銘和趙子龍一事的劉一帆,用餘光看向了韓銘,同時不解的問了一句。
張瑞搖頭道,「你想多了,他跟我們的身份一樣,普通人。」
「我說這事的意思,是想讓你通過趙子龍和韓銘的相處了解到韓銘的為人。」
「一個人要真是性格不好,他人必定會敬而遠之。」
「韓銘性格不壞,心思比較簡單,就是比較自戀,除了電腦和零食外,最大的喜好,便是在頭兒面前爭表現。」
「你是新人,你這麼積極的參與發言,他肯定要跟你槓上一槓。」
「你也看到了,最後他總是落得被處罰的下場,抄寫《公安手冊》都已經成了他的家常便飯,但他就是屢教不改!」
「頭兒為這事,都不知道說了他多少次,現在基本上已經放任他自流了,前提是韓銘做事不要太出格,」
張瑞說到這裡,也忍不住唏噓起來,不說陸天星拿韓銘沒轍,就連他拿韓銘都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隊裡,唯有何慧能憑藉女性的身份,偶爾拿捏一下韓銘。
正在擺弄著電腦的韓銘,又一次用餘光感知到了張瑞方向傳來的視線,他猛然間扭頭看去。
一雙眼睛對上兩雙眼睛,結局以韓銘的一雙審視性目光獲勝。
張瑞和劉一帆想要收回目光已經來不及了,對此,他們不約而同的對其咧嘴一笑,算作不經意間打了一個招呼,想要藉此矇混過關。
但他們是他們,韓銘不是他倆。
見兩人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韓銘,當即在心中嘀咕道,「張瑞什麼時候跟著新來的小子關係這麼好了,難不成合夥起來在說我的壞話?」
腦補過後的韓銘,覺得這事大發了,隨後他在電腦和張瑞疑似再說他「壞話」的選項中,糾結了片刻。
事不等人,他讓電腦裡面的程序自行運行後,便快速起身,大步流星的朝張瑞走去。
餘光沒有離開過韓銘的張瑞,立馬對劉一帆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就說他會過來的吧,等會你順著我的話說就行。」
同樣在注意韓銘情況的劉一帆,聞言,微微頷首。
片刻之後,韓銘無比幽怨的聲音便在兩人耳邊響起,「瑞瑞,這個新人他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讓你放著工作不做,陪他閒聊。」
「我看你們在看我,是在聊我嗎?」
「如實招來,有沒有說我壞話,不然我就去跟頭兒說你上班開小差!」說到最後,韓銘直入主題,說出了他來此處的用意。
張瑞沒搭理韓銘的威脅,而是渾身不自在的抖了一個激靈,用商量的口吻對韓銘說道,「韓銘,你就算不叫張瑞哥,或者瑞哥,那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瑞瑞聽著讓人瘮得慌。」
「叫瑞瑞不是表示我們關係好嗎?而且嘴長在我身上,我樂意這麼叫。」韓銘有恃無恐的解釋了一句,同時,故意的再次出聲叫道,「瑞瑞,瑞瑞,我就叫,我不僅這麼叫你,我還這麼叫陽陽,辰辰,龍龍。」
「為了證明我一碗水端平,我對你們一視同仁。」說罷,他突然間注意到一側還有一個劉一帆的存在,遂看向劉一帆帶著嫌棄之色補充了一句,「你,劉一帆,目前不在此列。」
「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我再叫你帆帆!」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自己的劉一帆,瞬間明白張瑞說得瘮得慌是什麼意思,他被噁心到了。
他想要說「敬謝不敏」,但韓銘沒有給他機會,因為話題跑遠的韓銘,在「嫌棄」完他之後,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是不是在說他的壞話。
張瑞見稱呼的事,韓銘改不了,他也只能忍著惡寒,接受了韓銘這個對他最新的稱呼。
想著聽習慣就會好的他,直接半真半假的回應起韓銘,「這不是劉一帆警官剛來我們隊嗎?他對我們對里的人不太了解。」
「你也知道,頭兒讓他跟著我,我自然是有必要和他介紹一下我們隊裡成員的情況。」
「剛剛看你,主要是因為我跟他提到了你。」
韓銘聞言,抓住「重點」問,「提到了我?那你怎麼跟他介紹我的?」
「還能怎麼介紹,當然是實話實話。」張瑞沒有直說,而是賣了一個關子,他想藉此分散韓銘的注意力。
果然如張瑞想得一般,想知道他是如何介紹自己的韓銘,頓時猴急的問道,「能說得具體點嗎?」
張瑞不疾不徐摘下眼鏡,重新戴上,這才在韓銘急不可耐的神色中,緩緩說道。
「我跟他說你人很好,是個電腦天才,愛吃零食,除了偶爾犯渾不找調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吸引頭兒的注意力。」
韓銘略微的品位了一番,其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接著眼含委屈之色的說道,「瑞瑞,我們同事這麼久了,你居然只對了一半,這著實讓我有些傷心難過。」
張瑞沒有跟韓銘起爭執的打算,而是順著韓銘的話,滿是誠懇之色的說道,「既然另一半我說錯了,那么正好,就由你親自來跟劉一帆說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