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帆為人又不傻,在聽到陸荀後面的話,他一下就明白了陸荀讓他起來自我介紹的重點所在,那就是想知道陸天星先前拍桌子的事。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他,忍不住看向了陸天星。
可是陸天星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他,無奈之下,又看向了其他人。
結果不是自求多福,就是同情,甚至還有幸災樂禍的眼神。
陸荀看到了劉一帆的舉動,但他並未出言催促,而是好整以暇端坐在座位上,等待劉一帆接下來的動作。
劉一帆收回眼神,暗暗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按照陸荀說詞的順序開始介紹起來。
「陸組長,你好,我叫劉一帆,今年二十三……擅長追蹤,偵查……」
「今天早上,陸隊……陸隊講的是……是……」
陸荀見劉一帆自我介紹完後,「是」了半天,沒有「是」出個什麼來,遂果斷接了一句,「是什麼?直說就行,畢竟我們時間有限。」
從沒有這麼丟臉的劉一帆,索性把心一橫,直言道,「對不起,陸組長,陸隊還沒來得及講什麼,您就過來了。」
「既然沒講什麼,為何你們陸隊要拍桌子,好玩嗎?」陸荀冷不丁的老話重提。
劉一帆見避無可避,遂開口將陸天星拍桌子的原因說了出來。
陸荀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先是看了一眼陸天星,後又看向了何慧等人。
陸荀還是過來人,此刻,見一個個低頭喪氣的模樣,他並未出言指責,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因為這麼一點事情,你們便受打擊了?你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警務人員,不應該啊。」
「還是說之前跟著你們陸隊,順風順水慣了,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情況?」
「我就當你們是這種情況,但你們未免想得有些太多。」
「我們是警察,需要破案,這沒錯,但我們也是人,不是神,而人在做某些事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坎坷。」
「因此我們要學會正視自己的不足,藉此提升自己的能力,就算到了最後,某些事,依舊不像自己想的那般,我們至少問心無愧,不是嗎?」
「你們都是有看過很多案件卷宗的人,想必知道,局裡有不少的舊年積案,但凡這些案件的經手人員都是你們這樣的心態,我看我們這個市局早就不復存在了。」
「萬一,我說萬一這個案子現在破不了,但是不代表以後也破不了。」
「當然,以後想破也得有足夠的證據支持不是嗎?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找到更多的有用線索,留待以後。」
「再說,這個案子又不是沒有嫌疑人,這點你們大家也都知道,這人我們一天找不出來,就用兩天,三天,甚至更多的時間。」
「這樣持續下去,難不成你們還沒有信心嗎?」
「有!必須有!慧姐,陽陽你們呢?」韓銘自己捧場不說,他還吆三喝五起來。
被點名之人,還能怎麼辦,總不至於說沒有了,這不可能。
因此,在韓銘的帶動下,何慧等人紛紛表態,表示他們有這個信心。
陸荀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你們是年輕人,年輕人就應該是這種自信的心態。」
韓銘不要臉的奉承道,「這得虧您的點醒。」
陸荀瞥了韓銘一眼,直言道,「銘小子,這裡就屬你最會插科打諢,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將你的這份熱忱放到工作上面。」
韓銘訕訕一笑,「陸組長,您說的對,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
陸荀沒有在搭理韓銘,他見氣氛活絡起來後,也就不在浪費時間,他看著陸天星說道,「陸隊,主持會議的工作還是你來,畢竟你對整個案件的事比我要清楚的多。」
陸天星沒有推遲,接過話語權的他,直接看向韓銘說道,「韓銘,你進今天的燕華晨間新聞調出來。」
韓銘不解,但是他並未多問,而是回到自己的工位,依言開始擺弄起自己的裝備。
片刻之後,燕華晨間新聞被投屏到了銀幕上。
陸天星交代道,「將新聞快進到昨夜各地警車出動的時間段。」
韓銘照做,很快,陸天星要看的新聞片段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10月19號,凌晨2點許至六點,我市各區均有市民聽到警車的聲音,這一事引發了市民……」
隨著這則新聞的落幕,陸天星看向眾人問,「大家昨夜有察覺到這個情況嗎?對此有什麼看法?」
韓銘尷尬了,他昨天啥聲音都沒有聽到,要不是早上張瑞喊他,他還不一定起得來床。
擔心陸天星喊到他起來回話的韓銘,立馬屏住呼吸,開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陸天星一眼就發現了韓銘的行為,緊接著他又發現了住在市局宿舍武陽幾人差不多的神情,便猜出了一個大概情況。
那就是凌晨發生的事,並未發生在市局所屬的範圍內。
想明白這點的陸天星,隨即看向了陸荀和何慧兩人,問,「陸組長,何慧,你們住在自己家中,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舉動?」
陸荀搖頭道,「我這邊沒有。」
何慧緊跟在陸荀之後,小聲的說道,「我……我有聽到,但是我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我就以為是平常的出警。」說罷,她還在心中暗自抱怨起自己來。
「我夜裡怎麼就沒有注意一下這個情況呢,多好的一個表現機會,就這麼被我白白浪費了,真是不該。」
「不過這也怪不得我,都怪《雙子》這部劇太好看了。」
「姐的一顆芳心感覺都要從頭兒身上轉移到浩宇,星宇兄弟身上去了。」
不知道何慧在分心的陸天星,隨即示意其坐下。
就在他準備直接說事之際,劉一帆舉手起身道,「陸隊,這事的性質有些像掃黑除惡,但這跟夏劍的案子好像並沒有多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