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毅剛一走,陸天星也不打算多留,「周局,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忙事去了。」
「等等,我就是找你過來問問辰辰的事。」
「我還以為您就只是讓我過來跟於副局打擂台的,沒成想,您另有所問啊。」陸天星大咧咧的回應,好像一旁的劉一帆不存在一般。
周琅呵呵一笑,「天星,你想多了。」
而劉一帆亦不是傻子,聽到陸天星的說詞,他隨即忍不住思索起來,「感情陸隊根本就沒有想要選擇我的意圖啊!」
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並未出聲詢問。
同樣,他並未生過做牆頭草的心思,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他必然要腳踏實地的走下去。
陸天星自然不是簡單說說而已,他在說的同時,還有用餘光觀察劉一帆。
因而劉一帆神色上的變化,他都有察覺出來,「不錯,是個人才。」
心下有了判定的他,隨即看向周琅正色道,「辰辰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少跟我打馬虎眼,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辰辰昨天去學校的目的是什麼。」周琅沒好氣的如實說道。
陸天星兩手一攤,「我不知道啊,你要是想知道前因後果,你可以問劉警官啊。」
「他不是您派去保護周子軒的嗎?他們昨天都在一起。」
「劉警官,難不成昨天的事,你沒有給周局匯報完全?」說到最後,陸天辰佯裝不解的看向了劉一帆。
「兩兄弟一樣的惡劣。」劉一帆忍住想要罵陸天星的衝動,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陸隊,您說笑了,我昨天已經跟周局一五一十的匯報完了。」
陸天星像是就這麼隨意一問,等劉一帆一回應,他便看向周琅說道,「昨天辰辰什麼都沒有跟我們說。」
「回到家後,我是有想過去問問情況,可是還沒等我開口,辰辰就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
「我……」
後面的話,陸天星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形稍稍歪了一下的劉一帆吸引去了目光。
他話鋒一轉,果斷的問劉一帆,「劉一帆,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看你額頭都流汗了。」
「沒!就是今天衣服穿的有些多,熱的。」劉一帆條件反射的找了一個藉口。
陸天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沒流汗,我騙你的。」
「呃……」劉一帆頓時語塞起來。
對於陸天星的行為,周琅無語至極,「好啦,陸天星,你這是想幹嘛!」
「子軒現在就在醫院,你要不要我給子軒打個電話,讓他幫我轉告辰辰,說你在市局正事不干,專門欺負同事的事?」
「周叔,您還好意思告我的狀,我都沒跟您說,辰辰出事的中間環節肯定有子軒的事。」既然說起陸天辰出事的原因,陸天星自然沒有放過劉一帆。
「劉一帆,說說唄,你們昨天下午都幹了些什麼。」
原本還想著說這其中關周子軒什麼事的周琅,在看到劉一帆因陸天星之言神色有變的他,果斷選擇閉口不言。
在四隻眼睛的注視下,心虛的劉一帆,如履薄冰,不敢抬頭與兩人對視。
「劉一帆,做警察就得實事求是,還是說你被人威脅了?」周琅見劉一帆沉默不語,隨即出言問道。
陸天星側頭看向周琅,「周叔,這有什麼好問的,肯定是被辰辰威脅了啊。」
「你怎麼不說是子軒!」聽不得陸天星說話語氣的周琅,不做他想,直接反駁了回去。
「不是我看不起子軒,他沒這個膽!」陸天星神色未變,但說話的語氣卻從欠扁向著輕蔑轉變。
見陸天星這麼難說自己的兒子,周琅心中那個氣啊。
他直接拍案而起,「陸天星,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子軒沒有那個膽。」
「你要知道,子軒他老子,是我。」
「而我是你的頂頭上司。」
「只要我的還坐在這個位置上,市局的上上下下肯定會給子軒三分薄面。」
話糙理不糙,周琅為了給周子軒掙個顏面,也是豁出去了,當然,他還是注重場合的人,在說這番話語的時候,他的聲音並不算大。
「周叔,就算你說的在對,那又有什麼用。」陸天星根據實情說道,「子軒為人正直,有自己的想法,他才不屑拿您的身份說事了。」
「你這個意思是說辰辰用你們的身份壓人?」周琅有些不敢相信陸天辰會這般行事。
陸天星瞥了周琅一眼,「周叔,你想多了。」
「我估計辰辰多半是威脅加設套,讓這小子自己往裡面去鑽了。」說到這裡,陸天星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劉一帆。
「劉警官,說都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麼好藏著掖著了,現在大家都是自家人,你給我們說說唄。」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現在是陸隊的人,有事讓陸隊給你擔著。」周琅亦是好奇的很,因而他緊跟陸天星之後,附和了一句。
「真要說?」有些難為情的劉一帆,弱弱的問道。
陸天星和周琅相繼肯定的點了點頭。
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劉一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再者,昨天的事,只要有心人去查,百分百的能夠查到。
想通後,劉一帆不在遲疑,直接將昨天下午說發生的事撿重點說了出來。
等劉一帆話一說完,陸天星就看向了周琅,「周叔,沒想到這個源頭在您這裡。」
「不過您也沒說錯,辰辰現在確實金貴的很,我家老爺子看他就跟看個寶貝似得。」
「要是辰辰真出個什麼問題,指不定他老人家會做出什麼事來。」
周琅呵呵一笑,「既如此,那你要不要將辰辰放在家裡供著?」
「不信?要不您去試一試?」陸天星並未因周琅的陰陽怪氣而心生不悅,反而笑著問周琅。
「敬謝不敏!」周琅聞言,當即側頭給陸天星抱拳行了一禮。
劉一帆並未真正的了解陸天星等人的身份,因而對他們的身份一知半解。
此刻見到周琅的行為,他的心不由得有些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