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措的周子軒,當即看向了陸天辰。
沒有意外,他看到的是陸天辰的背影。
沈兵見周子軒愣在原地,沒有接電話,遂立即出聲揶揄道,「接電話啊,怎麼?不敢?」
「用不用我代勞?」
下一秒,沈兵笑不出聲了,只因周子軒將手機塞給了沈兵,「你厲害,你接!」
「友情提醒,這是辰辰大哥。」
「哎呀!我肚子怎麼鬧騰起來了?」提醒過後,周子軒果斷的找了一個藉口溜之大吉。
沈兵茫然的不知所以,向陸天辰喊道,「辰辰,這?」
可惜的是,他沒有得到陸天辰的任何回應。
「這可是天辰的大哥,達萬的總裁啊!」
沈兵心下感慨不已,電話他是不敢掛的,在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按了接聽之鍵。
好巧不巧,由於響的時間太長,到點自動結束通話。
沈兵錯愣之後,便是劫後餘生,「這不怪我,我想接的。」
胸中積攢的緊張之意,沈兵還沒來得及舒緩,電話再一次的響起。
「該來的還是來了。」
秉承著這口不上不下的氣,沈兵相比於之前,僅僅只是稍稍的遲疑了片刻,便按了接聽。
由於接的是視頻電話,一經接通,沈兵就看到了陸天明身影,同時還有看到陸天明所在辦公室的一角。
陸天明沒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沈兵。
情急之下,沈兵脫口而出,「哥,不,就是,那個,天辰他哥,我是周子軒的室友。」
「天辰在子軒的床上睡著了,周子軒去上廁所了。」
「天辰午飯已經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陸天明的壓迫感太強,沈兵說完這些話,只用了一口氣。
幸而他有些理智,並未將實情告知。
「好!我知道了,你幫我跟辰辰轉告一聲,玩的別太晚,早點回家,還有上次說的燒烤之事,免了。」
「這就掛了?」沈兵同周子軒接陸天星電話時差不多,被掛斷後,一臉懵逼。
同一時間,借鬧肚子一事躲在門外的周子軒,看到沈兵結束通話後,立馬走了進來,問沈兵,「兵子,天明哥有說什麽話嗎?」
沈兵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將陸天明唯一說的話複述了出來。
不是當事人的周子軒,完全不懂此話的意思。
「不就是燒烤嗎?這有什麼的。」心下不解的他,當即出聲向陸天辰問了起來,「辰辰,天明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現在沒什麼事就可以了。」陸天辰隨意回應了一句後,便再次以午休為藉口,閉口不在言語。
……
陸天星與周子軒結束通話之後,他便找到了周琅。
起初周琅並未覺得有什麼,但陸天星來了之後一言不發,看著他的模樣,很是讓他有些發毛。
遂主動開口問道,「陸隊,你要是有事,就直說。」
「你兒子將辰辰拐出了家門,還不讓他跟我聯繫,這事你知道嗎?」陸天星開始對周琅造起周子軒的謠言。
「不知道啊!辰辰出門沒跟你講?」周琅反問,「我還以為你知道了。」
「周叔,你覺得辰辰去子軒學校是為何事?」陸天星輕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年輕人還能幹嘛,不就是玩嗎?」周琅並未多想。
周琅搖了搖頭,「不見得!」
「那何以見得?」周琅來了興致,放下了手中的還拿著的文件。
「林微微!」陸天星只說了三個字。
周琅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作何解釋?」
「我懂辰辰,他沒接我電話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話說跟沒說一樣。」周琅凝重的神色,立時間被陸天星的解釋搞的鬱悶不已。
陸天星不說具體原因,周琅也不在多問。
只不過他再次說起了心中的疑問,「那你過來找我是為何事,難不成就是為你跟我說辰辰和子軒的事?」
「還真就是這個事!」陸天星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
周琅頗為無語的看了陸天星一眼,直言道,「得了,陸隊,您隨意,我就不奉陪了。」
陸天星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周琅,「周叔,我知道你有派人盯著子軒。」
「你讓他過去看看具體情況唄。」
「你擔心辰辰有事情隱瞞你?」周琅抬頭,如實問道。
陸天星點頭,「而且這事情的起因肯定是子軒。」
「那不可能,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知道。」聽到陸天星說周子軒,周琅想也沒想,頓時出言反駁。
「那您就讓人去看看,不是的話,我跟您道歉!」
看著陸天星言之鑿鑿的神色,周琅有了些不確定,遂順著陸天星的話說道,「看看就看看!」
說罷,周琅便拿起手機給劉一帆打去了電話,讓其正面去看看周子軒和陸天辰情況,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匯報。
結束通話的周琅,便沒有好氣的看向了陸天星,「這樣總行了吧!」
陸天星就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
兩人就這般的「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等了起來。
……
接到周琅臨時任務的劉一帆,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依舊執行命令的他,沒用三分鐘,就跑到了周子軒在燕大所住的宿舍樓。
或許是他運氣好,他還沒有跨進宿舍樓大門,他便碰到了周子軒的室友,沈兵。
畢竟「監視」周子軒,他怎麼樣都得將周子軒的室友摸清,這樣才能更加的便於他行事。
他一把叫住沈兵後,沈兵便滿是疑惑的問道,「同學,你認識我?」
劉一帆點了點頭,藉口張口就來,「我是周子軒的表哥,他有跟我說過你。」
「子軒他表哥啊,你來的正是時候,他就在宿舍,我帶你過去。」沈兵不疑有他,立時間堆滿笑臉。
「且慢!」劉一帆拉住了沈兵。
見沈兵再次疑惑不解的看向自己後,劉一帆解釋道,「宿舍我就不去了,你能不能幫我將他叫出來一下,我跟他說幾句話後就走。」
在說這番話語的同時,劉一帆還適宜的流露出了一些急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