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就此離去的周子軒,一聽到陸天辰口中的「家破人散」之言,瞬間頓住了身形。
就在他想要問問陸天辰為何會有這般言論之際,好巧不巧,特殊案件部門,何慧所處工位的電話響了。
陸天辰徑直走上前去接聽。
沒有任何意外,如他心中所想,陸天星交代他接的人到了。
結束通話的陸天辰,立馬對周子軒說道,「子軒哥,我要去外面接人了,你隨意!」
「我跟你一起。」
陸天辰聞言,並未拒絕周子軒的跟隨。
……
市公安大廳。
陸天辰向著正在等待的徐振興三人走去。
他還沒有開口問詢一番,跟在他身側的周子軒便率先對來人中的年輕人發起了嘲諷,「呀!是你這個老男人啊!咱們真是冤家路窄。」
「怎麼,到這裡來是想找小爺我的麻煩嗎?」
「呵呵,我勸你省了這條心,這裡最大的是我爸,你要是敢跟我動手,我讓他抓你。」
「而且我告訴你,微微才不喜歡你這麼個邋遢的人。你最好識趣些,主動離開。」
徐子豪會怕周子軒的威脅嗎?顯然不怕。
他同樣不甘示弱的回應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微微怎麼可能喜歡你,你別在這裡自作多情。」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徐振興夫妻和陸天辰兩方都沒來得及阻攔。
看到針鋒相對的兩人,回過神來的徐振興,當即的開口勸說。
「子豪,你快三十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就不用爸再教你了吧。」
周子軒就著徐振興的話,再次對徐子豪展開人身攻擊,「就是,都是三十好久的老男人了,還學人家老牛吃嫩草,也不嫌害臊。」
見到周子軒這般囂張,陸天辰直接動手,給了周子軒的後腦勺狠狠的來了一下。
「子軒哥,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到時候就隨便找個藉口,讓周叔,也就是你爸將你抓起來。」
「辰辰,你跟誰是一夥的啊!」周子軒委屈了。
徐子豪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不一看到周子軒憋屈的樣子,他便「噗嗤」的笑出了聲,「活該!」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開口會嘲,他的後腦勺就接受到了徐振興愛的巴掌。
周子軒當仁不讓的譏笑回去,「活該被打!」
陸天辰沉聲道,「子軒哥!有狠你再說一遍!」
不知怎麼有些怵陸天辰的周子軒,果斷的對陸天辰作了閉嘴不言的動作。
「徐振興先生,余秀阿姨,徐子豪先生,你們好,我是市局心理顧問陸天辰,你們昨晚見到的陸隊,是我哥。」
「你們的事他有跟我說,不過現在我哥他們正在開會,如果你們不趕時間的話,那麻煩你們跟我到裡面等一下。」
陸天辰見現場安靜下來,隨即跟徐振興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同時還對徐振興大概說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陸顧問你好!」徐振興握了握陸天辰的手,其後,指著徐子豪對陸天辰說,「我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他的事,麻煩陸顧問了。」
余秀順著徐振興的話,滿是誠懇之意的說道,「陸顧問,給你們添麻煩了,還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們家子豪的態度。」
「子豪,還不給陸顧問打個招呼。」
「陸顧問你好,我是徐子豪。」
只要不是跟林微微有關的事,徐子豪還是蠻有禮貌之人,這不,在跟陸天辰打招呼時,態度那是相當的好。
陸天辰在回應後,便帶著眾人回到了特殊案件部門。
當然,陸天辰並未乾坐著,而是陪著徐振興夫妻聊起了有關徐子豪的事。
……
市局綜合會議室。
於毅剛「大義滅親」將黃有為等人的違紀行為公布之後,便開始對10·1案件新成員的任命。
最後,他還對此次的發言做出了總結。
「黃有為等人事件,是我的失職,藉此,我告誡大家,一定要規範自身的行為,切莫行那違紀之事。」
「在接下來的辦案處理過程中,還以為在座的同志能夠很好的監督我們。」
「我保證會帶領新成員在最短的時間內將10·1案件徹底完結。」
等於毅剛發言完,周琅再次發言。
他藉由於毅剛之事,將他們警察對違紀犯法之事的「零容忍」準則,又大聲了說了一遍。
就在他準備宣布結束此次會議之時,段正初起身說道,「報告!周局,有些話我不吐不快!」
「段隊長,你有何話?」
知道段正初要找於毅剛「麻煩」,周琅樂得配合。
段正初也不跟周琅客氣,他直言道,「周局,為何於副局下面的人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這個案件還歸他們。」
「先不說作為領導的有沒有連帶責任,我們就是論事,於副局前面所說的有關鍾先生一事,為何能夠這麼快清晰明了,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由不得我不懷疑。」
「於副局,麻煩你給段隊長解釋一下吧,不然他不會服氣的。」周琅可沒有想過自己回答段正初的問題,他直接將段正初所問甩鍋給了於毅剛。
於毅剛還能怎麼辦,他只能針對段正初的問題給出他自己的回應。
「在這裡,我很感謝段正初隊長對我提出的質疑,正因為有了段正初隊長等人的存在,我才能一步一步的明了自身,我才能克己律己,提升自己。」
「有關黃有為事件,我不否認,我負有一定的責任。」
「至於為何我還守著這個案件不放,一是因為周局對我的信任,二就是我的能力。」
「鍾先生一事,我已經在報告裡面寫的很清楚,我們通過相關線索的反追蹤,抓捕和解救了男女共二十人。」
「不知道這個事實依據,段正初隊長怎麼看?」
「還是段正初隊長覺得這個數據是我杜撰出來的?」
「當然,這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段正初隊長想要查,我完全可以提供他們現在的地址。」
段正初怎麼不會信,他信。於毅剛在他心裡就是一隻老狐狸,既然敢當著當家的面如此說道,他豈會跟著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