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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然後韓越回了家,強迫我跟他一樣選擇性忘記這件事,我不得不說這是很自欺欺人的行為,因為從那天開始起任家遠他們就動不動跟韓越說什麼我是有骨氣的,請你尊重我做人原則之類的話……他們可能覺得看韓越暴跳如雷很有趣……你們兩個不要笑。結果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件事很快在朋友圈裡越傳越離譜,截止昨天為止,最新流言是韓越強迫了自己親表妹的同學,把人家搞進醫院,還妄想用區區一千塊錢把整件事抹平,結果被人家用一千塊錢當眾甩到臉上……」

  「楚——慈——!」韓越咆哮著破門而入:「我就知道你背著我偷偷跟他們打聽這事——!誰說我被一千塊錢甩到臉上了?!嗯?!誰說的——!」

  楚慈面無表情問:「嗯?什麼一千塊錢?我剛才說什麼了?」

  「不准裝傻!」韓越唾沫橫飛,濺了躲閃不及的葉真一臉,「——誰敢這麼造老子的謠,是不是任家遠?還是侯瑜那小子?還有你又背著我把這事告訴別人,你肯定是吃醋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吃!實在是太過分了!」

  「……」楚慈說:「我沒有。」

  「你就有!要不然你為什麼給裴志打電話?!要不是我管得緊你今晚就跑龍紀威他們家去了!我知道那小丫頭動機不良想讓她閨蜜搞第三者插足,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對那種自說自話的神經病小娘C不感興趣——!」

  韓越徹底變身噴火暴龍,鼻腔里呼哧呼哧的冒著黑煙,頭頂上竄起火苗,身後還拖著長滿倒刺的大尾巴,在地上砰砰砰的甩來甩去。

  楚慈無可奈何道:「好吧,算你贏了,就當我吃醋……」

  「果然!」韓越悲憤莫名,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都跟你發過誓了,雖然那小娘C整天頂著一張對老子忍辱負重百般討好的臉,但是老子對他完全、完全不感興趣!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愛人之間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嗎?吃醋算什麼啊?而且還跑去跟裴志打電話!」

  「……」

  楚慈徹底被打敗了。任何話語在韓越的強盜邏輯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這件事絕對沒完!必須要解釋清楚!今晚就把在你面前造我謠的人告訴我,老子明早上門去問候他全家!……」

  韓越手舞足蹈,被黑澤和老於一人抓著一隻手,踉踉蹌蹌拖出大門。

  隔老遠還聽到韓越悲憤的控訴:「我明明就知道……他就是吃醋……真可惡,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來問我……還背著我偷偷吃……」

  楚慈只能追出去,臨走前匆忙對葉真丟下一句:「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今晚不能去你們家了吧?」

  葉真:「……」

  「英勇無畏的楚慈同志!」大校欽佩萬分道:「果然不愧是和史前暴龍結了婚的男人啊!」

  69、特訓營

  當天晚上黑澤解決了在北京的住宿問題,不用再住酒店了。

  事情是這樣的:房租及人員問題談妥以後,悲憤的韓越把黑澤老於他們拉出去喝酒,在酒吧里拍桌大罵:「我從來就沒見過楚慈這麼不爽快的人!我告訴你們!他就是在吃醋!他還偷偷把這件事告訴所有人,偏偏就是不跟我說!夫妻之間一點信任都沒有!……」

  葉真淡定道:「你們兩個能稱作夫妻嗎。」

  黑澤看見韓越猙獰的臉色,立刻抄起藍莓塔一把塞葉真嘴裡:「吃你的點心去。」

  葉真於是埋頭啃藍莓塔。

  「那個裴志!老子看他不順眼已經很久了!沒事還找楚慈出去下棋晨練,你們說大清早上不乖乖跟男人在家搞一次,出去晨練什麼?!晨練個屁!這次他還打電話給裴志呢,我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一定是偷偷抱怨我!冤枉我!我跟那神經病小娘C明明沒什麼——!他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

  韓越哐當把酒杯一摔,口水和啤酒沫濺了老於一臉。

  老於淡定一擦,勸道:「正常夫妻都免不了磕磕絆絆的,小事,小事。」

  「你們不懂啊!」韓越挨個指點黑澤和老於,說:「這年頭娶個媳婦有多難你們知道嗎?媳婦不聽話有多糟心你們知道嗎?外邊那些娶不上老婆的野男人,整天虎視眈眈盯著你才到手還沒捂熱的新媳婦,稍不注意就給人挖牆腳了……看看你們兩個,這沒出息的,一個家庭生活還沒開始,一個好像一輩子都不會開始了,你們懂個屁!」

  黑澤:「……」

  老於:「……」

  老於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韓越拖出去砍了,碎屍扔進下水道里衝掉。

  韓越丟下空啤酒杯,換了威士忌一飲而盡,更來勁了:「還有那個龍紀威,哪天得空老子非揍他不可!你們知道嗎,每次我一出差離開北京,楚慈他立刻找龍紀威出來喝茶啊!聽戲啊!逛街啊!吃飯啊!我就不知道他們咋這麼多話要說呢!整天嘰嘰咕咕的!……」

  葉真吃完藍莓塔,抗議道:「我媽跟我爸感情很好的,你不要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