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葉十三,」老於在一個紅燈前踩了剎車,突然道:「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葉真心說來了,立刻正襟危坐。
「是這樣的。我聽玄鱗說你對針灸、認穴非常在行,好像是有些家學淵源?」
葉真警惕道:「略知皮毛。」
老於從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渀佛有點難以啟齒。
「那你……你知道不,如果一個人的經絡被挑斷,又經過了很多年,還有可能通過刺激穴位的方式來進行治療嗎?」
「什麼經絡?」
「哎,手上的。兩道手筋全斷了,十幾年前也治過,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治療得不是很徹底……應該是傷了神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手還是會發抖,手臂肌肉打顫,做事情不大方便……」
葉真奇道:「當年為什麼不治?十幾年過去手筋早就萎縮了。你說的這人是誰?」
老於沉默半晌,鸀燈亮了,他一踩油門,低聲道:「是千面狐。」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奇怪,渀佛有點痛惜和愧疚,還有些不為人知的,深深的遺憾。
葉真眯起眼睛,說:「不知道,我沒注意過張三同志的手。他什麼時候回來?你得讓我去看看,也許能用針扎的辦法讓他稍微好轉,但是治癒不可能了,誰叫他當年不好好治呢。」
老於低聲下氣道:「當年沒條件,我也……唉。是我的錯。明天特殊行動小隊就回來了,早上七點抵達臨時招待所,我開完會就去找他們。」
葉真大叫:「什麼——!明早七點!串串也回來嗎?也回來嗎?!你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老於怒道:「在開車呢!別往我頭上爬——!」
當天晚上一向吃得飽睡得好的葉真失眠了。第二天凌晨天剛蒙蒙亮,他就跑去砰砰砰敲爹媽房門,中氣十足道:「玄鱗叔叔——!出來送我去招待所看串串——!」
玄鱗猛打開門,一腳把葉真踹出去:「他娘的給老子閉了!好不容易把你媽弄醒搞一次!再叫把你丟出去餵狼啊啊啊啊啊啊——!」
龍紀威尷尬萬分,扶額坐在床上,上半身什麼都沒穿。
葉真說:「哦,你又在欺負我媽嗎,實在是太可惡了。龍紀威你怎麼樣?有沒有被按倒做什麼奇怪的事?要我報警把這個欺負你的大壞蛋抓進去嗎?」
玄鱗一把拎起葉真脖子後的小軟皮,咬牙切齒問:「這個月的零花錢你還打算要麼?!舅舅舅媽是幹什麼的,這種事不會打電話找你韓二叔叔出來奴役嗎?!」
葉真眼底精光一閃,瞬間得道成佛。
於是他打電話給韓越他們家座機,被連掛七次卻孜孜不倦,第八次時韓越終於接電話了,怒吼聲幾乎把話筒震碎:「葉!十!三!小!同!學——!你到底想幹什麼?楚慈又發燒了!我照顧他一宿剛剛才睡著!」
葉真連忙道歉:「對不起韓二叔叔,改天買水果上你家探病……我還是去找老於吧,他比你們都好欺負一點。」
韓越氣咻咻掛電話,最後一秒從聽筒里飄出來一句:「不過楚慈怎麼又發燒啊,你對他幹了什麼?」
「老子怎麼幹他都跟你沒關係吧——!!」
聽筒里傳來忙不迭掛斷的聲音,韓越怒氣沖沖摔了電話,轉頭看見楚慈醒了,臉紅氣喘的靠在床頭上,語氣虛弱而目光森冷:「韓越,你剛才說什麼?」
韓越:「……!!」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章黑澤要出場的,但是俺今天加班晚了,實在沒趕得及,只能把一章從中間切開……鞠躬……
66、串串歸來
折騰一圈之後,苦命的老於六點鐘就被葉真從床上拎起來,被迫充當免費司機,送葉真去招待所「為張三同志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