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祖墳被刨

  只冷笑傳音給芷蘭,「我不是醜八怪,我是五百年前的天下第一美男。閱讀」

  「第一美男?原來此人不光丑,還這麼不要臉啊,」芷蘭喃喃。

  現在齊天恆與柳長寺正打的熱鬧,而他們如今也早已過了耍花腔的年紀了,幾乎招招都是你死我活。

  而且齊天恆還發現,柳長寺來仙山這麼多年,根本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厲害,害他還以為會是一場艱辛的大戰。

  「莫不是,你是在年老體衰,支撐不行了?還是你來了個假仙山,嗯?」

  齊天恆毫無顧忌的嘲笑他。

  卻不懂柳長寺眸中的悲涼,是啊,他可能來了個假仙山吧,沒有看到神仙,也沒有成仙,這裡的人,頂多比那片土地上的人厲害一點罷了。

  卻也永遠的被困在了此處。

  當然,柳長寺與齊天恆所認為的一點,也是尋常人不可想像的。

  兩個歲數加起來足有一千歲的老頭,一路打到後山的墳地,此地埋葬著的,幾乎都是歷代幾大家族的先輩。

  新的舊的……一排排墳墓整整齊齊。

  「轟……」

  隨著二人的全力搏殺,甚至還在地上砸出一個恐怖的大坑,不少墳墓甚至受不住震動,被掀翻了開來。

  「尊者,不好了,我們祖墳被人挖了……」

  「什麼?」

  還在關注懸浮島情況的幾大家族,一時頓感腹背受敵,他們現在究竟是顧著懸浮島那邊的情況呢。

  還是去祖墳看看呢?

  左右為難。

  「這玉染月也是的,死活吱一聲啊,他們都進入懸浮島大殿很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有人小聲道:「難不成玉氏一族已經得到了七彩海心蓮,然後獨吞了?」

  「不會吧。」

  「誰又說的准呢?」

  所有人的內心,紛紛心急如火,「不如,我們也衝進去吧,就說去救聖者,擒拿玉氏一族的叛徒,如何?」

  如果聖者當真勢微,他們就一起上,如果玉氏一族已經死絕,那他們就跪地求罰。

  總之就是,先顧聖者這邊,祖墳那邊,先不管了。

  那麼此刻殿中情況究竟如何呢?

  玉染月帶著玉氏一族的人,衝進去之後,直直就看到聖者與孟青瑤,並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

  果然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玉染月身為半仙,覺的自己實力已經算是頂尖了,既然已經決定了,她就無所顧忌的沖了上去,以自己最強的一擊,想要一舉擊倒聖者,哪怕打亂他們的節奏。

  而這種時候,一旦被打亂節奏,兩個人可能都會重傷。

  然而,當玉染月走到聖者與孟青瑤,十幾步距離的時候,空間,忽然凝固了,仿佛他們所有人的速度,都被放慢了千百倍。

  平日裡,抬手走路這樣的簡單動作,此刻在這殿內,竟是變的無比緩慢。

  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眼前發生了這樣詭異又奇怪的一幕,所有玉氏一族的人,全部都像是被固定住了。

  他們退不得,也進不得。

  明明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卻仿若有千里萬里那麼長,這是什麼妖術,還是,聖者的神術?

  此刻聖者依舊還在專心為孟青瑤護法,不敢又絲毫懈怠,臉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漸開始明顯。

  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玉氏一族人一眼,仿佛根本沒發現他們一般。

  可是……

  玉染月驚訝,甚至是恐懼的表情,此刻定格在空間內,竟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現在,要麼她衝破這空間的限制,衝上去,殺了聖者,殺了孟青瑤,要麼,就等對方吸收完,在來收拾他們。

  而聖者既然布下了這樣的詭異術法,那至少說明,他現在確實不方便動手。

  她猜對了,但是她依舊無能為力。

  人思量著,幾大家族的人就來了,一邊大喊:「玉氏一族,你們好大的膽子……聖者,我等來遲了,您與天女沒事吧……」

  他們甚至都沒有去看玉染月的異常之處。

  等跑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鑽進的一個口袋,所有人的動作,都開始變的無比遲緩。

  怎麼回事?

  這大概是此刻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和疑問吧。

  懸浮島,中心大殿內的空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了,不過想來這隻手,多半是聖者的。

  他們心中即恐懼又害怕……

  而聖者明顯此刻還懶得理會這些人,只一心幫孟青瑤護法。

  但他們誰又知道,此刻東海仙山外的百里之外的海域上,正緩緩出現了一艘大船。

  但東海這邊,還有一隻小船,有人在以內力控制,緩慢向前,當船上的人,看到那大船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口中嘟囔:「咦,怎麼比約定的日子,早了一些?」

  沒錯,船上的人,就是阿諾,她來此便是與這大船相見的,原本以為要枯等幾日,但寧可枯等,也不想錯過,卻沒想到,日子提前了。

  當即她拿出身上的信號彈,嗖的一聲放上了天空,大船上的人也立刻發現了她。

  當雙方逐漸靠近之後,阿諾腳下的小船,哪裡受得住這樣激盪的海水,她立刻棄船而去,踏水而上,就攀上了大船的甲板。

  甲板上的人自然知道是她,立刻迎了上來。

  原本要問為何早了,可是出了什麼事端,不想阿諾一抬頭,竟是看到了君玄澈,當即什麼都明白了。

  「看來你想清楚了?」

  阿諾戲謔的問。

  君玄澈一席黑袍,埋首在逐漸灰濛的夜色里,一雙眼眸也在夜色的蕩漾下,閃爍出妖異的紅光。

  他淡漠道:「不是想清楚了,是這段時間覺醒,又想到了很多,不過你的話也很有道理,無論是什麼命運,都是我的命運,總要來面對的。」

  當年那個卑微的魔,要來面對天之驕子的聖者與天女嗎?

  仿若螻蟻前來參拜神佛,只是神佛看得見腳下的螻蟻嗎?不過且不論神佛能否看見,反正,螻蟻應該是心安了。

  自己的命運,總要面對。

  阿諾也安然的鬆了口氣,道:「天女,沒有看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