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尊者自己都懵逼了,我去,這波牆頭草簡直滿分。
而蘇寒也不貪心,也不指望通過這一件事,就搞死所有尊者,先搞死一個玉尊者,收點利息也是不錯的。
而玉尊者此刻的臉面,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玉芝陽,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蘇寒冷聲一語。
可到底說這玉尊者,是個老厚臉皮了,都這個時候,還一臉冷笑,「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就是我玉氏一族追殺的?含血噴人,也沒你這麼個噴法吧?」
似乎說的也有些道理,但細細一品,卻也著實流氓,都這麼多年了,就算有證據怕是也沒了。
所以玉尊者只要臉皮夠厚,在加上身邊豬隊友的扶持求情,多半是也可以矇混過關的。
只是蘇寒既然挑在今日現身,那肯定是有十足把握的,自然也料想到了玉尊者的狡辯言辭。
當即道:「玉芝陽,既然你想跟我說證據,那你就別忘了,聖者的手中一直都有一面窺天鏡,你想當眾窺探一番嗎?」
窺天鏡那是什麼東西?
人家說的熱熱鬧鬧,身後的幾個白石山人,聽的卻是雲山霧罩,完全不懂。
還是齊天恆淡淡一語解釋道:「窺天鏡,就是你無論遇到過什麼,當事人照一照,都可以重現窺測出來,不過,這窺天鏡也有一個缺點,就是有時間限制,若時間太久就窺測不出了,具體多少時間,就不知道了,還有就是人死了,也窺測不出。」
所以玉尊者對此,更是完全有恃無恐,因為當年的事他做的本就十分隱秘,而時間上怎麼說也有四五十年了,窺天鏡肯定窺測不到了,到時候蘇寒就是誣告。
哪怕聖者疑心了,但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好呀,本尊者清者自清。」
真是不要臉。
不過蘇寒既然是焚天城主,腦迴路肯定也不是正常範圍可以操控的,聞言,他又忍不住冷冷一笑。
「玉芝陽,你放心,就算以窺天鏡窺測,也不是窺測你啊,你肯定做的很小心,掐算的也很到位……」
玉芝陽一愣,「你什麼意思?難不成窺測你?」
以蘇寒的年紀,和當年追殺的時間線上算,也很久遠了,可能也窺測不到。
「自然也不是我……」
蘇寒明顯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的玉尊者臉上一陣肉跳,正等著他把話說出來。
忽然身後傳來陣陣霞光。
「咦,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立刻就被那霞光所吸引,包括白石山這邊的人,孟青瑤更是一眼看到了玉染月的方向。
這霞光,竟是從玉染月的身上發出來的?
沒錯,就是玉染月,她剛才一直都是打坐,似乎在利用白石周圍精純的靈氣,她竟是突破了什麼嗎?
「哎呀,玉侄女了不得啊,小小年紀竟是突破了凡體,脫凡了呀?」東海王一聲驚喜。
就聽一旁的幾個尊者,也是一臉堅定的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尋常人脫凡,頂多天有異像,紫氣東來,玉侄女從小不凡,出生的時候,就漫天祥雲,有百鳥朝鳳之像……」
「如今脫凡,肯定與尋常人不一樣的……」
「沒錯,全身已經被霞光籠罩了……」
「玉侄女絕對是數百年以來,最有可能登達仙廳的人……」
「沒錯沒錯……」
「早就說玉侄女就是天女轉世,就算不是,身份也不會差於天女的……」
這幾個人說的激動,語無倫次。
白石山這邊再次數臉懵逼,雖然他們不太懂,但看著那霞光籠罩的人,也覺的很厲害的樣子。
到是宇文上清忍不住道:「我以前在一本古書上看過,說咱們人若修煉到達了極致,的確可超凡脫俗,進入一種半仙的狀態……可那只是傳說啊。」
「東海還是傳說呢,如今不是來了一群臭不要臉的,」毒老頭鬱悶的道。
齊天恆側目,解惑道:「這老頭說的沒錯,人修煉到極致,的確是可以超凡脫俗的,這幾個狗屁尊者看著厲害,其實也未必真的做到,想不到這玉芝陽的小女兒,竟有如此天賦……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這麼厲害嗎?」
孟青瑤也驚了一下,真是沒想到,玉染月居然這麼厲害?不過她之前也的確神秘莫測。
「那前輩你呢?」孟青瑤忍不住問齊天恆。
齊天恆冷冷一哼,「我早八百年就半仙了,若非之後出了意外……算了不提了。」
齊天恆曾是一段傳奇,只是後人幾乎不知罷了,而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宣傳自己的人。
他時日無多,只想把最後的事辦完,便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坐化便是。
「那還是前輩你厲害啊。」
「我厲害沒用,看來蘇寒棋差一招啊,漏算玉芝陽有個天才女兒,這世上,能入半仙這個境界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這丫頭明顯歷來也不簡單……哪怕是聖者,也不可能忽視的,所以他動不了玉芝陽了。」
眾人聽了一呆,這玉尊者要父憑女貴了?
這樣也行!
而也就才這七嘴八舌的功夫,玉染月的狀態又變了,她的身體正在慢慢漂浮起來。
她現在整個人的狀態,也仿佛進入了一種空靈,隨著身盼的霞光越發盛了,周圍竟是想起了一陣鳥鳴。
額不,準確的說,是鳳鳴。
緊接著,天空飛來無數隻的鳥兒,只是等一下,這可是水下世界,白石的獨立空間,怎麼可能會有鳥兒飛來。
眾人再次定睛望去,就見天空飛來的鳥兒,不是鳥兒,而是一種異像光影,是霞光幻化出來的。
無數隻鳥兒匯集在一起,又幻化成了鳳凰,在玉染月的身盼,翩翩飛舞,仿佛她隨時都能飛仙一般。
「異像,天哪竟是異像,比玉侄女出生的時候,還要強盛……」
「玉尊者,你可真是有福了呀。」
其他幾個尊者,一時酸溜溜的道。
就連之前的胡尊者,也開始扯著一張老臉,笑著道。
玉尊者不去理會他們,只是一雙目光死死盯著玉染月,心中無比欣慰,果然是他最有出息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