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都知道什麼?」
阿朵公主似乎也在飛快的運轉自己的腦子,很快他又將目光看向了幾個祭司,這些人都是南疆王找來的,應該知道什麼。
幾個祭司之前被毒老頭打退,便知這毒老頭的厲害,便不敢再來硬碰硬了。
此刻聞言阿朵公主的問話,在看南疆王已經死了。
南疆王無子嗣,阿朵公主便是唯一的繼承人,南疆未來的女王,當即不敢隱瞞。
一五一十的道:「回稟公主,我等不敢隱瞞,王上有命,我們不得不來……」
「他要你們來做什麼?」阿朵公主厲聲問。
「說是……」
幾個祭司卻有些支支吾吾了,顯然真相有些不好說,但看著阿朵公主與孟青瑤凌厲的目光。
其中一人還是沒忍住,道:「招魂,說是為神主招魂……」
「你們在胡說什麼?」
阿朵公主皺眉,完全聽不懂他們的言語。
孟青瑤聞言,更是心頭一陣震顫,想起方才君玄澈的反應,與之前諸多看不懂的詭異之處,她仿佛有了一些猜測。
但她不敢肯定,也不願意相信。
「公主我們沒有胡說,」另一個祭司仿佛也豁出去了一般,實話實說道:「公主還未登基做我南疆的女王,所以一些事您不知道,但王上知道,我們知道……」
「那如今,我有資格知道了吧?」
阿朵公主嚴肅的問。
「可是……」
其中一個祭司,顧忌的看了孟青瑤與毒老頭一眼,顯然覺的他們是外人。
「皇妃與這位先生都不是外人,有話直說,」阿朵公主直接道。
祭司方才艱難的點頭,道:「公主對神主之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之前您所遇到的神主,並非完全的神主,只是神主在人間的軀殼,不將神主的真正靈魂召回,神主便不算徹底歸來……王上是這世上,最後一個能與神主溝通的人了,他夢裡見到了神主,一切都是神主的旨意……」
長長的一段話,聽不懂的完全聽不懂。
聽得懂的,卻是心神巨震。
孟青瑤腦子裡第一反應便是,秘境樹人口中的魔,南疆傳說中的魔,詛咒中的魔……
那個魔,才是他們的神主,君玄澈不是,只是軀殼?
所以君玄澈才會覺的南疆不祥,所以真正的神主被召喚回來,那是不是,他,就會被那個東西取而代之?
而阿朵公主早已震驚的在也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
良久。
她才抖顫著問:「那你們將神主召喚回來了嗎?」
她似乎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祭司猶豫了一下,「先是有些阻礙,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制住了,不過神主回歸的意願卻很強烈,所以我們成功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阿朵公主急促的問。
祭司則小心翼翼的看了君玄澈那漆黑眼眸一眼,道:「不知為何,神主又離開了。」
這不符合常理,但事實就是如此,但軀殼的力量是不可能抵擋神主的意志的,到底是什麼呢,他們不明白。
「話都說完了?」
孟青瑤冷笑著問。
「說完了……」
阿朵公主則複雜的望著孟青瑤,她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垂眸道:「抱歉,我無意給你們添麻煩,這件事是意外,神主的事……我不會勉強,你們走吧。」
「公主……」
「全部退下,」阿朵公主低喝一聲。
「哼,你們就是勉強,怕是也攔不住我們,」毒老頭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此刻也看出了個大概。
而眾人望著毒老頭,也的確是面露幾分恐懼,這老頭太厲害了。
「走吧。」
孟青瑤一分鐘也不想多呆了,拉著君玄澈就要出去。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君玄澈卻停住了腳步,孟青瑤多怕他不願意走了。
誰知君玄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問阿朵公主,「公主,這可能是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了,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
「什麼問題?」
阿朵公主的心很複雜,因為之前,她甚至是將君玄澈與孟青瑤,當做了朋友,不想這樣……她至少不想害他們。
「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你既然認得之前那個安魂的鈴鐺,那你可知道,同時期,出現過一口黑色的小棺材,和一隻這種形狀的罐子,」君玄澈怕說不清,還用手簡單的勾畫了一下輪廓。
阿朵公主看明白了,卻搖了搖頭,這兩件東西沒有什麼代表意義,所以她說不上來。
但她不想讓君玄澈與孟青瑤失望,只好轉身去問身後的祭司。
這些老傢伙唯一的優點,就是都活的長,而且他們的一生都是在研究南疆古國的東西。
應該會知道一些。
果然,其中一個祭司露出奇怪的神色,一看就是聽懂了。
「說吧。」
阿朵公主這次的口氣不在凌厲,而是一種柔和的命令式,令對方更加無法拒絕。
那祭司只好道:「回公主,我也只是從一些隱秘的古書中看過記載,在神主出現前的那個時代,出現過一場動亂,那動亂的源頭便是因為妖孽降世,您應該知道吧,據說,那妖孽最後被天女所降服封印,黑色棺材,便是他的鎮壓之地……那罐子……應該是妖孽的骨灰,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那個時代很久遠,因為動亂的緣故,很多東西都是殘缺的……」
祭司說的語無倫次。
阿朵公主的目光,則再次看向了君玄澈與孟青瑤,仿佛在問,你們要的是這個答案吧。
「天女?」
孟青瑤面色一白,因為她聽過這個名字,當初從阿南婆的口中得知的,而且阿南婆還說……
「天女是從何而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對那天女的描述,太少太少了,」祭司搖頭。
孟青瑤與君玄澈似乎才信了幾分。
「告辭。」
二人直接淡淡一語,片刻都不曾停留的樣子,轉身就走。
毒老頭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匆匆而行,竟是一口氣走出了南疆的主城,來到相對空曠的野外以後,才算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