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公主看了看畫像,隨即堅定的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辦,最快半個時辰給您答覆。閱讀」
說完,阿朵公主就拿著畫像去了,而他們則在阿朵公主的府邸,暫做休息。
「半個時辰,這南疆的找人速度這麼快嗎?」
孟青瑤有些咋舌。
還是毒老頭解惑道:「乖徒,這你就不知道了,南疆雖隸屬南楚,但其實自古便自成一體,從未真的歸降,所以南疆是很封閉的,封閉之地,便有一個通病,就是排外,這裡除了固定的外來客商,但凡有陌生來客,當地人都是天然的眼線,他們會密切關注,直到那陌生人離開。」
「原來如此。」
孟青瑤點了點頭,卻也覺的挺符合的。
時間過的很快,半個時辰之後,阿朵公主果然回來了,而且還帶著兩個南疆的山民。
顯然這山民便是目擊者了。
阿朵公主先是行了一禮,道:「神主,畫像中的人的確來過南疆,他們見過……你們自己說。」
兩個山民當即用當地方言,說了起來。
大體意思是,他們六七日前見過這個人,不過當時這人身邊應該還有兩個人,可當時因為天色暗,他們竟是硬沒看清楚,另外兩個人的樣貌。
這很奇怪。
用山民的比喻,那兩個人,就像是跟在禹戰身邊的鬼似的,知道有,可就是看不清。
「兩個人?」
孟青瑤自然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只是沒想到又變成了兩個。
當初威脅江無月的人,是個男的,這麼一想這兩個人若猜得不錯,應該是一男一女。
「他們去了哪裡?」
山民指了一個方向,說,當時禹戰只買了一些隨身的乾糧,畢竟武功再高,也要吃飯呀。
買了東西之後,他們三人便朝一個方向,入了深山,之後就在沒見過了。
「如果他們出來的話,南疆的人,也一定會見到他們的,但目前沒有,」阿朵公主則補充了一句。
君玄澈擺了擺手,兩個山民立刻就退下去了。
「他們去南疆的深山做什麼?」
孟青瑤發出疑惑,不過就在她發出疑惑的瞬間,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她想到之前先飛花夫人留下的話。
她曾來南疆尋找過一件重要的東西,至於什麼東西,她沒說,但是過程卻依稀提到,那東西就在南疆的山上,人跡罕至之地。
「他們……」
君玄澈自然也想到了,立刻站起了身。
「神主可記得之前的諾言?」阿朵公主卻道。
不待君玄澈開口,孟青瑤直接道:「若我們能夠回來,必然兌現諾言,我來作保,阿朵公主應該不會連這幾日都等不得吧?」
「這……」
她自然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更何況對方她敬畏的人。
「自然等的,諸位要去深山?」
「沒錯。」
阿朵點頭,「我知道你們都是這世間,最頂尖的強者,世間能阻你們的人並不多,但在南疆之地,很多東西都是詭譎莫測的,我身邊有一熟悉山路的嚮導,神主可否需要。」
南疆的身上路況有多複雜,他們上次採摘鳳顏花的時候,也是有所領教的。
「也好。」
君玄澈的神色中,總算出現了一抹溫色。
之後阿朵公主給他們準備了實用的行裝,便帶著那護衛嚮導出發了。
「這南疆的小公主,看著還是很熱情好客的,怎麼你家夫君看到人家,跟看到瘟神似的?」
走到中途的時候,毒老頭還微微吐槽了一句。
孟青瑤則看了看君玄澈。
君玄澈搖頭:「不知道,第一次來南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自從出了那困龍局,後來與南疆的人事接觸,我便越發的不舒服了。」
「哪裡不舒服?」孟青瑤關切的問。
「心裡不舒服?」
「心裡不舒服,那你心眼太小了吧,」毒老頭吐槽。
孟青瑤瞪了他一眼,毒老頭不知道君玄澈詛咒詳細情況,自然不明白。
「總覺的此地不祥,我恐有埋骨於此的危險,」誰知君玄澈竟又說了這樣一句話。
而這一句話,足以令孟青瑤一下停住了腳步,她知道君玄澈是個慎言的人,不會胡言亂語。
如今他既然說了,那就肯定是真的。
「那我們就不去了,我們現在立刻回去吧?」孟青瑤飛快的道,比起禹戰的生死,她更關心君玄澈。
沒想到此地讓他有如此的不安之感。
毒老頭咧嘴,「可我們都來了,在說一個大男人,哪裡那麼矯情。」
「師父你不懂。」
「好吧就你們懂。」
孟青瑤這下也跟著煩躁了起來,她緊緊拉著君玄澈的手,似乎決意要返回去了。
不過君玄澈到是不走了,「師父說的對,來都來了,這麼回去豈非百忙了,說不定我們就能遇上禹戰了。」
「可你……」
「我說出來,只是讓你知道我的感受,不是讓你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在說,哪怕心裡在不喜此地,我總有一種感覺,我還是要回來的。」
要回來的?
要回來的?
君玄澈完全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竟是用這樣的口吻,回來?難道,他以前在這裡嗎?
孟青瑤冷冷的望著君玄澈,望著她熟悉的面容,掌心是他溫熱的體溫。
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沒來由的幾分陌生。
此刻天氣是中午,可不知怎麼的,孟青瑤竟是有種涼意襲上了心頭。
「你怎麼了,臉色不好?」
君玄澈反還奇怪的問。
於是孟青瑤呆呆的問:「你,你方才說話,為什麼要說,你還是要回來的?你以前來過這嗎?」
「我有說過嗎?」誰知君玄澈竟面色古怪的反問了一句。
而且看他樣子,也不似是在給她開玩笑,這下孟青瑤反而僵住了,她連忙問毒老頭,「師父你聽到了嗎?夫君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不是……」
毒老頭回過頭來,咧嘴道:「你們天天情情愛愛的打情罵俏就夠了,你居然還讓師父我重複給你聽,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完了,隊友陣亡。
孟青瑤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徹底沒辦法了,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你到底怎麼了?」
反倒君玄澈看她的樣子,幾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