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澈毫不猶豫的道。閱讀
孟青瑤挑眉,倒也符合禹戰的性格,之前他在他們的身上,吃了那麼多虧,受了那麼多氣。
如果平平常常的就找來尋仇,難免不夠快意,如果在他們的婚禮上,公然出現,在將新郎新娘殺掉。
還在整個白石山的面前,豈不是快意?
不僅如此,禹戰天下第一的名頭,也就徹底打響了。
「朔月神功,練至大成,當真如此厲害?連玉衡城的玉伯都不行嗎?」沈清瞳忍不住問。
玉衡城的玉伯,是孟青瑤見過最深不可測的人了。
君玄澈搖頭:「玉伯雖厲害,恐怕也不及巔峰時期的禹戰,尤其他剛剛出關,正是無人可擋的時刻。」
「也不知毒老頭什麼時候出關,」孟青瑤皺眉。
果然是千算萬算,終是意料難算。
原本她最期待的大婚,可別出什麼大事啊,其實比起禹戰,孟青瑤始終不願意看到的,還是與她親近的人,受到傷害。
那日,百里初陽,肯定也會到場,為了他們的平安,師父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臭老頭。」
或者說,還有背後那個看不清面目的人。
……
孟青瑤及笄宴結束的第二日,南楚京城一如往常,太太平平。
可楚王府那邊,卻是出了一點小事。
下午,楚嫣雪又哭著回府了,沈側妃都被她哭的頭疼了,問:「你今日又是怎麼了?」
楚嫣雪拉住沈側妃的手,道:「母親,我這次是完了,我都聽你的,經常去忠王府陪忠老王妃聊天,討好她,前幾次都好好的,可今日不知怎麼的,忠老王妃忽然拉著我的手,笑著說……」
「她說什麼?」
沈側妃還以為,那忠老王妃終於被楚嫣雪的孝心給感動了。
不想,楚嫣雪哭的更慘了,道:「她說,看我是個聰明孝順的好孩子,也及笄半年了,到了婚配的年紀,與她一個遠方侄兒很是匹配,要將我給許配出去,現在忠王府的嬤嬤已經在祖母那了,說著此事呢,若是祖母點頭,我就我就……」
「她那遠方侄兒什麼來路?」沈側妃關心的問。
楚嫣雪道:「我也問了,若是個少年才俊,家業殷實的,也就罷了,可他是個死了原配的鰥夫,比我大十幾歲呢……」
「什麼?忠王府簡直欺人太甚。」
沈側妃這一聽急了,就算她也知道,如今不是戳那老太婆晦氣的時候,可為了楚嫣雪的前途,也不得不拼了。
當即就叫人,將楚王叫了回來。
楚王其實就是個一無是處的閒差,靠著祖宗的功勳,每日大把的時間呢。
楚王回來以後,搞清楚事情經過,也覺的這忠王府欺人太甚,趁著人還沒走,就去了老夫人那。
果然忠王府的嬤嬤也在。
「……老夫人,那此事咱就這麼定下了……」遠遠的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楚王大怒,道:「本王不同意,嫣雪不能嫁給一個鰥夫……」
楚老夫人見到楚王,自然沒什麼好臉色,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說定便定了,給她定個和氣的親事,她安分守己不少,聽說那人人品很是不錯,喪妻後五年都未曾娶過,是個重情義的。」
「那也不行。」
楚王眼見老夫人要給定下了,登時目眥欲裂,仿佛在割他的肉一般,那是他心頭的女兒啊。
「那楚王這是不認我這個娘了?」楚老夫人反問。
如今她早已對這個兒子,涼了心,說話也沒心沒肺起來了。
楚王也不與老夫人說話了,而是直接對忠王府的嬤嬤道:「回去告訴忠老王妃,楚王府的女兒,在不濟也不會嫁給一個鰥夫的。」
那嬤嬤早就知道他們的家事,聞言,冷笑道:「我家老王妃為何給你家女兒做媒,楚王不明白嗎?你家女兒沒個骨氣的,天天往我們忠王府跑,有次老王妃正泡腳呢,你家女兒跪下就要給老王妃洗腳,我家王妃可受不起,險些驚著……早些給她許個人家,也不用日日饒我家老王妃清修了,在說,你家女兒的名聲你也不打聽打聽,哪裡還有清白人家敢要,這鰥夫最不完美,卻也是良配,楚王好好想想吧,讓你家姑娘別成天想著攀龍附鳳的,沒那個命,也享不了那個福。」
說完,這嬤嬤也不搭理他們了,抬腳就走了。
這番話,門口的沈側妃與楚嫣雪也聽的明明白白的。
楚王尤其聽到,楚嫣雪都給人家洗腳去了,臉上登時面紅耳赤。
「父王,你要給我做主啊?」
楚嫣雪哭著就跑進來了。
楚王也正在氣頭上,啪的一耳光就打在了楚嫣雪的臉上,打的她哭的更慘了,沈側妃也挺著肚子進來哭。
楚老夫人與一旁的田氏,看到這當沒看到。
「咦,這是怎麼了?」
說著,雲樂到是回來了,她是故意這會兒進來的。
楚嫣雪一見雲樂,登時爬著過來哀求,「雲樂,你救救我,祖母要我嫁給一個鰥夫……」
「鰥夫也好啊,好歹過去是正室,總比做妾強,不然咱們楚王府可丟不起那個人,」雲樂不冷不熱的道。
「你這個賤人……」
楚嫣雪一聽,登時一怒,但馬上又換上了哀求的表情,「不是,剛才那話不是我說的,我是說,給我一條生路吧,我心裡喜歡的人,其實是忠王世子,哪怕為奴未婢也行,咱們姐妹一場,你都不能成全我嗎?」
「是啊,雲樂郡主,你都是郡主了,還有那麼多權貴朋友,那麼好的婆家,嫣雪什麼都沒有,你可憐可憐她?」
沈側妃也出來賣慘了。
楚王則看著雲樂,也直言道:「你就成全她吧,你們是姐妹,嫁過去也好有個照應,將來說不定還是一段美談,你說你這麼硬著……反正將來忠王世子也是要納妾的,何必便宜外人。」
雲樂颳了刮自己的耳朵,似乎很是無奈,朝身後道:「我沒法子,不如你來說吧。」
誰?誰來說?
就見門帘一晃動,七松就進來了,楚王府的無恥戲碼,他已經逐漸麻木了,心頭之默念。
想搞死岳父的第一百二十六天,淡定淡定……
他覺的楚王簡直就是老天爺派給他的磨刀石,將他過去嫉惡如仇的性子,磨的圓潤無比。
在淡定一下,他就能徹底搞死這老頭了。
所以一定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