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靈魂砍價

  當即孟青瑤從空間拿出,隨便拔了一堆地心草,包起來,從自己寬大的披風下拿了出來。

  看分量,足有四斤。

  小官小師弟剛才還陰鬱的臉,登時樂開了花,「奇了怪了,好東西在你身上,憑著我這鼻子,怎麼剛才就沒聞到呢,按理說,你就是密封的在好,我也能嗅到啊?」

  「你屬狗的?」閣老吐槽。

  自然知道,東西是孟青瑤從空間拿出來的,知道這上官小老頭是個細節控,趕忙叉開話題。

  「你才屬狗呢,你們全家都屬狗,哼哼哼,你這個糟老頭子,成天就知道氣我,下次有事別來求我。」

  上官小師弟氣鼓鼓的瞪著閣老。

  孟青瑤好笑:「上官前輩,閣老這不是稀罕你嘛,沒的說瞎說。」

  上官小師弟,對著閣老怒目的表情,一轉頭,對著孟青瑤,霎時間又笑成了花,「還是孟小姐人美心善,以後不要跟這個老東西來往,壞的很。」

  「是是是,多謝提點。」

  「那我走了。」

  上官小師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美滋滋的就要離開,臨走前,還不忘變臉又瞪了閣老一眼。

  「上官前輩留步,我們還有一件不情之請。」

  「什麼事,你說。」

  上官小師弟到是大方。

  於是孟青瑤道:「今夜我們都會在上官谷留宿,不知可否,將上官谷的防禦大門,鬆懈一些可好?」

  「這話怎麼講?」

  君玄澈補充道:「因為今晚我們有一個特殊的客人要來。」

  「那也不成啊,不過那些防禦系統,都是大師兄在搞,你跟我說也沒用啊,」上官小師弟一臉為難。

  「你不是谷主嗎?」閣老咧嘴嫌棄。

  「我這谷主就擔個名,這谷里最難辦的還是大師兄,你也知道大師兄的脾氣……」

  孟青瑤咪咪一笑,「在加一株龍鬚草如何?」

  「孟小姐實在是為難我了呀。」

  上官小師弟眼睛一亮,卻故作為難。

  「兩株龍鬚草。」

  「還是不行……」

  「三株。」

  閣老在一旁,眼皮子已經跳了,這老不要臉的。

  「三株……主要大師兄那邊,哎,我也是愛莫能助……」

  「如果上官前輩實在為難,那就算了,」孟青瑤無所謂的道。

  上官小師弟剛還愁苦的臉,登時一變,「唉唉唉,丫頭,其實你在加一株,我保證答應你。」

  「可我不想為難前輩啊,這樣吧,一株,您應就應,不應,我們只好另想辦法了,」孟青瑤無奈道。

  「兩株,」上官小師弟可憐巴巴的伸出兩根手指,這一臉的褶子都快皺成包子了。

  「我們還是不勉強前輩了……」

  「一株就一株吧,」上官小師弟一臉難過,抱著懷裡的地心草,一下就不香了。

  嗚嗚嗚,造的什麼孽嘛。

  「那就拜託前輩了。」

  上官小師弟這才愁眉不展的走了。

  「得了這麼大便宜還愁眉不展,我這小師弟也就這麼大點出息了,」閣老一臉好笑的道。

  雲裳不解,「閣老這小師弟還是不錯的,你怎麼這麼愛逗他。」

  閣老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你現在看著不錯,以前,沒少往我被窩裡放蛇,往我衣袖裡扔炮仗……」

  眾人:「……」

  二人這仇也是源遠流長啊,怪不得這麼多年不來往,一個是沒長大,一個是長不大。

  此刻,上官小師弟走了,他們幾個人又重新圍攏在了慕流雲的床榻前。

  慕寒江之前應該已經給他吃下了第二顆鳳丹,可惜依舊沒醒,原本第三顆,是想慕寒江來了以後在餵的。

  但眼下似乎時間有些緊了,他們便自作主張,又給慕流雲服下了第三顆鳳丹。

  閣老順便把了把脈。

  「這鳳丹真是大補之物啊,慕流雲之前內虛的身子,已經恢復了大半,如果老夫推算的不錯,他最晚明日就能醒來。」

  「如此最好。」

  慕流雲一旦醒來,必然會當眾揭露慕北岸的真面目。

  ……

  轉眼夜幕降臨,大約,月上中天的時候。

  上官谷外,一路風塵僕僕的慕寒江方才姍姍來遲,他來過上官谷,上官谷的人也認得他。

  喊了一嗓子之後,便有人給他開了門。

  慕寒江驅馬飛奔入了上官谷,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今晚的上官谷閘門,也不只是看門的弟子偷懶了還是如何。

  竟是比平日低了許多。

  不過雖低了一些,卻也堪比城樓那麼高了,除非來的是輕功絕頂之輩,否則……

  就在慕寒江進入上官谷沒多久,大約半刻鐘的時候,漆黑的道路上,方才隱隱出現了幾道漆黑的聲影。

  他們都穿著夜行服,宛若鬼魅的望著,上官穀穀口的位置。

  「族長?」

  其中一人低低喚了一句。

  為首之人龍行虎步,雖上了年紀,但卻是個幾個人之中,氣息最厚重也是最厲害的人。

  此人便是慕北岸了,慕家的堂堂家主,此刻竟穿著一身夜行服來做賊,真是傳出去都沒人肯信。

  自送他的一雙兒女,一死一殘後,慕北岸就仿若老了十歲,鬚髮白了不少。

  但這依舊沒法遮掩他骨子裡的狠厲,他一眨不眨的望著前往,道:「不惜一切代價,進入上官谷,我只要慕流雲和慕寒江的命。」

  這些日子,慕北岸不止一次的在做噩夢。

  夢中,都是慕流雲回來了,將他當年殺害慕寒父母的事情,公之於眾,他被所有人所背棄,眾叛親離。

  仿若成了他所有事情的魔障。

  他不能讓慕流雲活,只有他死了,他做過的事就沒有人知道,那麼就可以理解為……他沒做過。

  是的,他沒做過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這樣,他就可以一直是慕家高高在上的家主。

  「家主,今夜上官谷的閘門,似乎沒有完全閉合?」有人驚異道。

  「真是天助我也。」

  慕北岸眼中,出現了灼灼的光芒。

  直到夜幕更加濃郁了,一片烏雲,將頭頂的月光緩緩遮住,這片世界變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漆黑。

  幾個黑衣人動作飛快的就摸到了上官穀穀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