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聽聲音,感覺就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用點毒,就暴打禹戰了,似乎也不丟人啊。
就是在練十年,人家頂多三十歲……媽呀,若是放任此子,以後還有他們的活路?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面露危色,仿佛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禹戰身上一般,殺了這個焚天城少主。
否則以後誰都沒好日字過。
其次,焚天城那邊的幾個人,也同樣一臉驚訝,他們早就知道這少主的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
真慶幸,之前沒斗膽敢得罪這少主,不然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呢。
而這廂,君玄澈前面的話剛說完,沒給禹戰喘口氣的機會,話鋒一轉,又道:「禹戰,其實除了下毒,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擊退你的秘訣所在,你可想知道?」
「你想說什麼?」
禹戰已經調整好氣息,目光陰沉的問,剛才是他大意了,此刻將手上的毒逼出,他定能一舉殺了這該死的焚天城少主。
君玄澈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眸光一眯,笑道:「你所修煉的朔月神功,雖然是從當年齊家人手中得來的,但可惜啊,你拿到的朔月神功,其實是不完整的,缺少了一份終章,所以你的內力里是有破綻的,所以才會被我直接抓住,你就是在與我動手,我也依舊還能抓住,信嗎?」
「你在胡說什麼?」
禹戰聞言,卻是真的有些面色大變了,幸虧他蒙著面。
「什麼朔月神功?什麼齊家人手裡?」
「他們在說什麼……」
周圍的吃瓜群眾,一時還一臉迷惑,不過這道題不難聽出來,從禹戰突然的變調的口氣,和禹北成此刻碧綠碧綠的臉色,就能猜出來。
是真的。
「哈哈,禹家百年來,與其他家族平起平坐,也沒聽說出過什麼驚才絕艷的人物,突然冒出一個禹戰,難道你們就不好奇嗎?我知道你們很好奇,那本少主就來好心告訴你們,禹戰得了齊家留下的一卷神功,修煉多年,已經快要功成了,而這朔月神功,有一特性,便是必須由很多的天材地寶,作為支撐,若是斷了天材地寶,便等同斷了他的命,這些年,禹家為了搜集天材地寶,也算沒皮沒臉,想必在座各位,沒少被暗中借過吧?」
君玄澈洋洋灑灑的一番話說完,算是徹底將禹戰的底褲,給扒拉下來了。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秘密,他原本還想,功成之日,他傲視群雄的時候,在公之於眾,沒想到還沒成呢,就被以這樣的方式被告知了。
豈有此理。
「禹家主,是真的嗎?」
「問什麼問,你看禹北成的臉……」
「禹家前幾年,曾以各種好處,借走了我家祖傳的紫參……」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我家祖傳的一些天材地寶,去年失竊了……」
「……」
一個說,一群都開始說了,一時之間,一雙雙疑惑的眼神,嗖嗖的就掃過了禹家上下。
甚至就連宇文家的人,也不禁露出古怪的表情,因為此番兩家聯姻,禹戰,好像也沒少以各種理由,要走一些好東西吧。
之前覺的兩家只好,就沒說破,不想原因竟是這樣?
宇文客問身旁的禹青鸞,「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禹青鸞紅蓋頭下的一張臉,已經是鐵青鐵青了,只好撇開頭道:「我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原來是賣女兒練神功啊,關鍵,你女兒要是傾國傾城的,我到也願意,傾家蕩產,可……宇文客真覺的自己是這世上最倒霉的傢伙了。
「說這些都沒用,我們現在應該同仇敵愾,對付焚天城才對啊,」禹北成眼看場面有些失控,趕忙大喊道。
「我禹家就是做了再多,也是一心為白石山的,可這焚天城卻是要殺光我們的,」禹北成再接再厲,挽救局面。
眾人一聽,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沒錯。」
就連禹戰此刻也表態了,「我的確在練朔月神功,之前不過是嘗試,可能失敗,可能成功,事實證明,此功還是可練的,待婚禮結束,我禹家就將朔月神功公之於眾,供整個白石山的同盟門觀看參詳。」
這話聽著順耳,可仔細一琢磨,真是耍流氓。
禹戰修煉一個朔月神功,都修的如此傾家蕩產了,你拿出來給所有人參閱,有毛用,你天材地寶能讓他們造嗎?
不過這一點一影響,群情激盪,畢竟是可是齊家留下的神功啊。
「謝禹家家主……」
說完,禹戰,終於將自己長久以來,面上蒙著黑巾,緩緩取了下來,卻是露出了一張中年的臉孔,一頭黑髮。
要知道,禹戰可是已經六旬老人了,現在的樣貌卻好似四十出頭。
「果然是神功,居然還能叫人返老還童……」
周圍嘖聲四起,不過禹戰才懶得理會,他目光灼灼的瞪著君玄澈,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知道他的秘密?
君玄澈似笑非笑道:「吾,自然乃焚天城少主了,禹家主莫怪……宇文家主。」
說著,君玄澈又調轉目光,看向了,此刻一臉複雜的宇文上清,道:「宇文家主可是冤枉我了,我今日真的不是來鬧事的,只是來恭賀的,大家還是和氣一些的好,畢竟打死我,誰來治這禹家主啊。」
這話一語雙關。
他是虎。
難道禹戰就不是狼嗎?
綜合之前禹戰的所作所為,幾乎可以判定,他就是狼。
宇文上清不是糊塗的,他雖偶爾不太機靈,但大事大非面前,他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
聞言,只道:「既然你說你不是來鬧事的,那你這般陣仗,是來做什麼?你若不給出一個理由,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君玄澈微微一笑,「我是來送禮的。」
「哼,這大禮可真不小,」宇文上清用鼻孔一哼,頗為生氣。
「宇文家主誤會了,我說的禮,不是剛才的那番事,而是一個人,一個……宇文家想見的人。」
說完,君玄澈輕拍了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