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展,你可還喜歡那孟……蕭玉珠?」孟青瑤此刻突然問一旁的赫連雲展。閱讀
赫連雲展愕然回眸,奇怪她怎麼會突然問玉妹妹。
「跟你有何關係?」
「自然有關係了,」孟青瑤笑著道:「因為我知道,你的玉妹妹不是好人,比簫凌葉還要陰險,你當真給她騙了。」
「你在胡說什麼?」赫連雲展立刻皺眉,他自小到大,心頭都沒什麼念想,唯有玉妹妹是他的白月光,不容孟青瑤如此詆毀。
不過孟青瑤也不生氣,全當受了赫連家的恩惠,幫他們家長老,帶他們捉個奸,看看戲,順帶重組一下三觀,顛覆一些認知,最後便是洗洗眼。
「這世上的好人很多,但壞人,卻是花樣百出,有笑著的,有哭著的,還有表面看著你的,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孟青瑤問。
「我為何……」
「看來你不敢了。」
「賭就賭,」赫連雲展倔強的道。
「第一個賭,我賭蕭玉珠就在這大殿上。」
「不可能,玉妹妹待字閨中,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場合……」
「別急,第二個賭,你玉妹妹心狠手辣,藏在人堆堆里,懷中還藏著刀,如果條件准許,她隨時過來殺了我。」
「更加不可能,玉妹妹菩薩心腸,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
「第三個賭,她還會逼你殺人,如果你不依,她就死給你看,」孟青瑤則繼續玩心大起。
赫連雲展嗤笑,「越說越沒譜了,玉妹妹素來通情達理,是寧可苦著自己,也絕不會為難別人的人。」
「哦,那我們打賭,如果今晚這些事都沒發生,你就,嗯,你就……」孟青瑤想了半天,好像她都沒啥圖的。
憋了半天,只好道:「你就當欠我個人情,日後我有需要你幫忙,你幫我一二就行了。」
「那若你輸了呢?」
赫連雲展不屑道。
孟青瑤想了想,從懷中,其實是從自己的空間,拿出了一把匕首,是當初從君玄澈的地下密室,搬過來的。
「玄鐵匕首,削鐵如泥,如果我輸了,就送你,」反正她不會輸了的。
「當真?」
赫連雲展自然認得好東西,立刻就心動了,就連趙凌燕與孔真也側目看了幾眼。
「哼,一把破刀,騙誰呢?」
赫連珍兒冷笑:「你背後說玉妹妹壞話,我回頭就告訴玉妹妹。」
孟青瑤沒理她。
「你怎麼不說話?怕我?」赫連珍兒高高昂起頭,又變成了驕傲的小麻雀。
孟青瑤一臉認真:「抱歉哦,我不跟弱智說話。」
「你……」
「安靜。」
眼見一場口角就要爆發,孔真立刻出言制止,眾人方才都通通閉嘴了。
可說是閉嘴了,孟青瑤卻伸手,勾住了君玄澈的脖子,因為二人有身高差,孟青瑤的身子險些要掛在她身上了。
她在君玄澈的耳邊,細細耳語了幾句。
君玄澈立刻贊同的點了點頭,二人方才分開,而如此大膽的行為,二人早已習以為常。
「不要臉,」赫連珍兒氣的咬牙,她明明不喜歡君玄澈了,可還是看不得他們兩個人好。
「咚……」
「咚……」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陣黃鐘大呂般的聲音,北國若非有絕對的大事,輕易不會敲響這口大鐘。
孟青瑤與君玄澈抬眸,似乎才明白了幾分。
「陛下駕到。」
隨著一陣通傳,大門被緩緩打開,北國老皇帝踏著威嚴而來,只是年老萎頓的身影,仿佛隨時都可能死掉似的。
「咳咳……」
伴著一陣陣的咳嗽。
「你們說,北國的儲君會是誰?」趙凌燕此刻悄聲問。
「不知。」
「可以猜猜嘛。」
「肯定是五皇子,他那麼好,值得儲君的尊榮,」赫連珍兒道。
趙凌燕:「……」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參見陛下。」
大殿上的群臣,已經嘩啦啦跪下了一片,赫連家這邊,僅僅只是站著行禮,越發顯得不同了。
「眾卿平身,咳咳……」
老皇帝坐定,眸光掃過所有人之後,才緩緩道:「今日立儲大殿,大家都知道了吧。」
這不廢話嗎?那大傢伙閒的來這站著嗎?
「不知陛下要立哪位皇子為儲君,」這時,有權臣斗膽上前問。
老皇帝一笑,「虧你們都是一個個人精呢,朕心裡所想,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我們當然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人心素來詭變。
「臣愚鈍。」
「你們並不愚鈍,」老皇帝像是諷刺似的笑了笑,然後他緩緩抬起了手指,指向了簫凌葉那邊的方向,張口似乎欲言。
大皇子心頭咯噔,知道不好了,老傢伙只要一開口,他縱然事後謀反成功,那也永遠失去了名正言順的資格。
「父皇。」
所以大皇子忽然就開口喝止了。
「放肆,」老皇帝陰驁的瞪了大皇子一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常言道,五根手指都沒有一樣長的,這世上父母的偏心,卻可以偏到天邊去。
這大皇子也是個命苦的,出身不弱,母族是將門,只因不得寵,便連帶著他也從小不被看重。
無論多有能力,都不會看重,他如何甘心。
「兒臣今日不得不放肆,因為兒臣擔心父皇的身體,前日,兒臣結交的一位神醫,說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兒臣想要引見給父皇,希望父皇可以千秋萬歲。」
這樣你就不用立儲了。
「皇兄你在說笑嗎?」簫凌葉諷刺。
「難道五弟不希望父皇,千秋萬歲嗎?」大皇子反唇相譏。
簫凌葉登時閉嘴了,面色有些陰鬱。
當然,以上都是東拉西扯的廢話,為的,還是拖延時間,只盼今日這樣大的場面,老祖那一脈可以來人。
老祖那一脈,算是唯一支持他的了,只因他這些年的表現,夠穩,老祖那一脈,喜歡穩妥的繼承人,並不喜歡簫凌葉這種養尊處優的。
「何須廢話,今日是立儲儀式,」老皇帝怒了,重重的拍了拍龍椅上的扶手,但他要立誰,已經不言而喻了,只差說出來了。
「朕經過深思熟慮,朕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