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展嚴肅的道。
孟青瑤與君玄澈不禁雙雙對望,笑道:「如此,那便多謝這位師兄了。」
「只是此地到底不便,二人隨便賞玩一下,就回去吧,夜深風寒,當真著涼,」赫連雲展又提醒了一句。
君玄澈點頭,「多謝。」
說完,雙方便就交錯而過了。
赫連雲展也沒心思理會這兩個醒來的師弟師妹,只是他哪裡注意到,就在他們方才你來我往的交談時。
他身邊的女子,身子幾乎已經僵掉了,如果不是頭上戴著斗笠,否則非看到她此刻陷入震驚震撼的表情。
孟青瑤?沒錯,是她的身影,她就是化成灰,孟玉珠也認識的清清楚楚。
她此刻被赫連雲展拉著,但整個人卻仿佛腳踩棉花一般的不真實,不是說,孟青瑤與君玄澈已經被逼跳了白石山的煉獄了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
她沒死,這一刻,孟玉珠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了,高興她或許有機會親自報仇,可難過的是,她似乎依舊不是孟青瑤的對手。
她如今比在南楚的時候,還要強大。
不僅是飛花夫人,還武功高強,如今更是白石山玉衡城主所看重寵愛的徒弟,她有什麼,她除了這條命,和命運施捨的一點眷顧,依舊什麼都沒有。
這一刻,孟玉珠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個想法。
「玉妹妹?玉妹妹?」
這時耳邊傳來呼喚,孟玉珠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怎麼了?」
赫連雲展很奇怪,「我方才一直叫你,你都沒反應,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沒,沒什麼……」
孟玉珠迅速收拾起情緒,道:「剛才,就是傳說中的那兩個新師弟師妹嗎?」
「是啊,」赫連雲展點頭,同時臉色有些不太好了,他覺的是不是玉妹妹也喜歡那人了。
孟玉珠立刻察覺,笑道:「你別多想,我就是好奇,對了,之前三師叔是去什麼地方去了很久,如今歸來的?」
她不死心的問。
赫連雲展見轉移了話題,才繼續道:「這是個秘密,我也是隱約聽到了一些,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千萬不能外傳,知道嗎?」
孟玉珠飛快點頭,她只想知道答案。
才聽赫連雲展悄聲道:「三師叔是去了白石山的煉獄。」
果然,孟玉珠再次震驚的瞪圓了眼,那麼事情就可以完美串聯起來了,赫連章去了煉獄,遇到了孟青瑤他們,就一起回來了。
孟青瑤他們還隱藏的身份,畢竟他們如今在白石山還是罪人。
真是天賜良機啊,白石山三大家族都想著他們死,如果這個時候,將他們還在人世,並且還活的很好的事,公之於眾會怎麼樣?
會不會再次引來三大家族的討伐?那樣的場面……真好。
不行,但孟玉珠又飛快的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她吃的孟青瑤的虧太多了,她覺的這個想法還有些太單純。
未必就能在扳倒他們,她一定要回去好好想想,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沒錯,而且她現在在赫連家,說白了也是寄人籬下,動起手來也不太方便。
「玉妹妹,玉妹妹……」
赫連雲展發現玉妹妹又不說話了,臉上有些古怪,難不成……
「啊?」
孟玉珠如夢方醒,才反應過來,原本今晚是來與赫連雲展穩固感情的,不想遇到了孟青瑤,才會令她如此失神。
也幸好她現在出門愛帶斗笠,否則……
「我沒事,阿展,謝謝你帶我來看梅花,真好看,」孟玉珠故作天真的說了一句。
然後撩開自己面前的輕紗,面上帶著幾分羞意,望了赫連雲展一眼。
赫連雲展的少年心,登時大定了,玉妹妹果然對他也有有意的。
當即二人相攜而游。
而另一面的孟青瑤與君玄澈,分他們分別以後,自然沒了繼續游下去的心思了。
「你不是喜歡這梅林,怎麼沒心思了?」君玄澈還問。
孟青瑤不高興的道:「我原以為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自然有心思,如今多了兩個人,我就不開心了,萬一我要與你做點過分的事,在被人瞧見,我臉面要不要了。」
君玄澈:「……」
雖說她沒說過分的事情有多過分,但懂的都懂,不自覺露出淺淡的微笑,問:「你要如何過分?」
孟青瑤眼珠一轉,「比如,把這梅花都摘完了,過不過分?」
君玄澈眯眼:「果然很過分。」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頸項忽然被一雙小手環住,並且拉低,孟青瑤的個頭,早已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身高了。
這半年的時間,加上她修習內力,吃的都是空間裡的好東西,不知不覺間,都竄到君玄澈下顎這個位置了。
所以她只需要輕輕鬆鬆,便能攬下對方的頸項。
口中吐氣如蘭,便貼上了冰涼的唇,君玄澈先是一愣,隨即眼底化都化不開的無奈與說不出的情誼。
這是你自找的。
君玄澈當即攬著孟青瑤纖細的腰肢,二人絕美的身影,如蝴蝶一般打著旋,就隱入了身後的梅樹。
頭上寒月高懸,樹下影影錯錯。
這次君玄澈再也不似過去那般多有顧忌,他能感覺到,孟青瑤已經長大了,夜夜摟在懷裡,他都能感受到女子身上的柔軟與甜香。
頂多再有月余的時光,她便及笄,到了出嫁的年紀。
明明還能等的。
可此刻在如此撩人的月色與梅香之下,竟是在也等不得了,一刻都是長久的難耐,於是,索性便不等了。
他修長白皙的手掌迅速抬起,從腰上移到了孟青瑤的脖子,下顎,捧著這張嬌嫩的臉蛋。
一吻,輾轉深入。
這一吻,甚是放肆,在沒了過去的含而不露,蜻蜓點水,仿佛恨不得從一吻之中,就見眼前這膽大包天的小丫頭,一口拆吃入腹。
這才是真正的君玄澈。
孟青瑤先是驚異於,君玄澈的反殺,以為對方頂多就是嚇唬嚇唬她的,每次都這樣,她便有恃無恐起來,甚至頗有些壞心思的調皮。
看著他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但是這次,好像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