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是想的很開。閱讀
這麼一想,覺的自己希望還是很大的,畢竟自己堂堂赫連嫡系的子弟,給一個外門弟子做側室,怎麼看都是低就啊。
那玉妹妹聽著都不知道怎麼勸了。
只道:「說的我越發好奇這兩個人了,待典武測評的時候,說不定我就能瞧見了,到時候給姐姐參看一下。」
「才不給你參看,被你看了去可如何是好,」赫連珍兒還紅著臉,說了這種話。
這玉妹妹表面笑著,心裡也是暗罵,真是個花痴又蠢貨,不過她與赫連珍兒也算相熟了,能讓她如此的男子,想來是極俊美的。
「好好好,我不看就是了。」
玉妹妹推說了一句,就與赫連珍兒分別了,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她是志不在此的。
只是這玉妹妹回到自己居所以後,就將頭上的斗笠緩緩摘下來了,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小姐回來了?」
身後傳開婢女的聲音。
這玉妹妹回頭,露出的卻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孔的,正是當初在南楚京城,孟府內失蹤的孟玉珠。
只是如今,她已然不是過去的孟玉珠了,她現在的名字,叫蕭玉珠。
因為她的身上,畢竟還有一半是北國皇室的血統,猶記得那日,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已經絕食兩日了。
沒有人看顧,也沒有人來詢問,就算是自己要死的,可心裡還是無比的絕望彷徨。
每一個日夜,都品嘗著被死神撕咬的痛苦,想起來,便都覺的像是一場噩夢。
那時候,她恨所有的人,恨自己的母親,生了她為什麼不愛她,還利用她,恨自己的父親,被功名利祿迷了眼,再不是以前的父親了。
恨孟青瑤,憑什麼她的人生,生來便是那麼順風順水。
直到一個人去了她的房間,將瀕臨餓死的她,帶離了南楚,命人給了她一口粥。
問她想活還是想死?若想活,就救活她,若想死,就乾脆一些,一掌打死她算了。
她不想活了,但是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頭,說想活。
那人哈哈一笑,說:「果然不愧是榮慶的女兒,跟她一個性子,倔的很,小丫頭,你聽著,我是北國人,身份你就不用知道了,早年間我欠過北國東陵侯一個人情,卻沒想到一個閉關,等我在出來的時候,東陵侯一家竟是被人陷害,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東陵侯嫡女,便是北國的妃,她生下的女兒,就是你母親榮慶公主了,那丫頭自小心高氣傲的,卻折在了南楚,如今,東陵侯府,竟只剩下了你這個……說不上的血脈。」
孟玉珠當時瞪圓了眼睛,她生了這麼大,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真正生世,而這些,榮慶公主從未對她說過。
或者說,她根本瞧不上自己,所以不屑說出來。
至於東陵侯的滿門抄斬,左右逃不過當日,在南楚逃回去的安逸侯,雖說那安逸侯奸詐,卻也做了一件『好事』。
那所謂的東陵侯滿門若不死,她這個血脈又怎麼會被發現……何其天大的諷刺。
「可我如今癱瘓,如何還能活,像死人一樣活著嗎?」孟玉珠當年絕望的問。
那人卻並不在意,「你的骨頭我看過了,不是沒有痊癒的可能,只是需要廢些功夫,我認識一個醫術高明的,有她的悉心照料,你想重新站起來,應該不是難事,到時候,我自會在北國皇帝那說項,到時候你回歸北國做個郡主,嫁人生子,安度餘生吧,也算我還了東陵侯當年的人情。」
那人的目的也很明確,僅僅是還人情。
但於孟玉珠卻是恩同再造,脫胎換骨,她在南楚生生死死都求不來的身份地位,如今卻是唾手可得了?
不得不說,命運這東西,當真是……可惡至極。
如此,孟玉珠便被輾轉著帶到了北國,最北的地方,而那人口中醫術高明之人,便是赫連家的四脈長老,赫連蕊。
而赫連蕊也的確是有真本事的,經過這數月的治療,打斷骨頭,重新接續,又細心的療養。
雖說如今她走起路來,仔細看依舊還是有些不穩的,但比起之前,已經不知好了多少。
赫連蕊說,在修養些日子,她應該可以恢復大半,到時候就可以離開赫連家了。
赫連家是個神秘且強大的家族,可惜卻避世而居,不問世事和利益,不過孟玉珠也一直發揮著自己性格上的優勢,乖巧又懂禮貌。
這些日子已經得到了不少人的另眼相待。
她現在只盤算著,在離開赫連家之前,儘可能的積攢一些赫連家的人脈,也不虧她來一遭。
待之後回了北國,那人自然已經給她安排好的身份和家世,她在好生謀劃一下自己的未來。
如果有可能,她想要權利,足夠的權利,她不怕等,十年,二十年,也不是等不得。
她始終都想回南楚報仇,可惜,就是半個月前,她得到消息,孟青瑤與君玄澈在白石山闖下了大禍。
竟是被三大家族同時發難,逼著跳了九重煉獄,聽說那可是有去無回的地方。
他們死了,孟玉珠心上又是驚又是喜,卻反而有些失落了。
不過就算這樣,也無礙她追求權力,畢竟她還有一個夢想,就是位居高位,以完全不同的身份,在回到南楚。
讓昔日那些瞧不上她的人,看不起她的,統統都高攀不起。
什麼將軍府,什麼安定侯府,什麼孝王府……大約也只有想到這些的時候,她才覺的活著無比開心。
最好,北國大軍能直接南下,攻破南楚的國門,光想著,她便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玉妹妹在笑什麼呢?」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孟玉珠側頭,是個與她一般年紀的少年,模樣還過得去,對她一臉笑意。
「阿展,你來了,方才想起你上次送來的梅花糕,真好吃,」孟玉珠心情愉悅的道。
被喚做阿展的人,名喚赫連雲展,是一脈的弟子,一脈距離這裡其實並不近,但他自從知道四脈來了個玉姑娘,走的便格外勤快了。
到底什麼意思,大家懂的都懂,只是不說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