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孟青瑤與君玄澈點頭,「今日承前輩恩情了。」
「什麼恩情不恩情的,你們也救了我,若沒有你們,我怕是死在那鬼地方,骨頭都沒人收拾呢,」說來感慨。
三人吃過飯之後,赫連章就被族長單獨叫去了,恐怕這才是真正定成敗的時候。
此刻赫連族張的居所,一處書房呢,赫連章一進來,就看到族長負手而立,很是威嚴的樣子。
「咳咳,師兄你找我啊?」
「你別演了,剛才我已經偷偷摸過你的脈象了,你雖遭到重創,但還不至於咳出血來,說吧,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赫連庭轉過身來,略有些疲憊的問。
赫連章不好意思一笑,「原來師兄都知道了,要麼說你適合做這族長,素來是心細如髮的。」
赫連庭淡淡一哼,只要他二人知道,其實當年,更有資格坐上族長的人,是赫連章。
只是他這個人,性子太過散漫,又太過異想天開,便主動放棄了,也幸虧他放棄了,他這不著調的性子,愁死個人。
所以原本應該是競爭者的兩個人,漸漸反而交了幾分心。
「我問你那兩個人,是誰?」
「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們,我現在骨頭在哪都不知道呢,更別說,與你這般,面對面的說話了。」
赫連章知道瞞不住了,索性就說了出來。
「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赫連庭繼續問。
赫連章則攤手,「不知道,整日神神叨叨的問這問那,他們似乎對以前的事情很好奇,想要去翻閱我族的那些古籍。」
「胡鬧,那是外人能看的嗎?」
「我也這麼說啊,外人不能看,可架不住他二人跪下來求我,說的很是誠意,加上救了我的命,我就,我就……」
孟青瑤與君玄澈,慘遭出賣。
「不過話說回來師兄,那些古籍,放著也是放著,我們也看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在過個百八十年,說不定就爛沒了,既然這樣,不如讓他們看看,也看不出個花來,萬一要是看出個花來,說不定還是好事呢。」
「可你並沒有說,他們的來歷?」赫連庭問。
赫連章一想,他知道的確實不多,之所以覺的孟青瑤他們可信,僅僅也只是他的直覺。
只是在族長這,他能說,直覺嗎?當然不能了。
左思右想,他想到了,「好像是白石山,玉衡城的人,這兩孩子可憐,在白石山被人追殺,逼著跳了煉獄,我們才認識的。」
「若是好人,能被人追殺?」赫連庭冷笑。
赫連章無語,「這年頭,好人才會被追殺呢,壞人不知過的多逍遙,所有我多年一直立志做個壞人。」
「又胡言。」
「算了算了,我現在說的明明白白了,你到底同不同意,」最後赫連章被說的煩了,直接擺手道。
赫連庭原想一口回絕的,但是看著赫連章如今的模樣,一身修為,廢掉了一半,九死一生的回來。
「罷了,看在他們救了你的份上,可以讓他們參加族內的評測,結果如何,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不過我會親自盯著這兩個人,若有半點對我赫連一族危害的地方,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師兄你就放心吧,不過話說回來,」赫連章感動一語,但話鋒一轉,道:「你若說族內評測,看他們本是……」
赫連庭冷笑,「沒錯,這點我可幫不了你。」
「不用你幫,我只怕,他們倆直接碾壓我赫連族全體年青一代,給孩子們造成不必要的壓力和陰影,到時候師兄就要多疏導疏導了,」赫連章忍不住道。
赫連庭眯眼:「又胡言。」
「你不信算了,這兩個孩子的確是出類拔萃的,」赫連章見說不通,就不說了。
「你到煉獄下面,當真沒有找到,古籍中所提到的東西?」誰知赫連庭也話鋒一轉,又問了這個問題。
赫連章自然明白,這是不信他之前的說辭,而這種事,也是最容易起疑心的東西。
「那古籍中有提到什麼嗎?」
赫連章反問。
赫連庭一時愣怔,似乎,也沒有提到什麼準確性的東西,只是他們根據那地方,古時候的用途,而推斷出可能隱藏著什麼。
「只說那裡古代是朝聖之地,或許書中沒有騙人,的確是過,但我這次去了以後,卻覺的,那裡不祥。」
赫連章嘆息。
「哪裡不祥?」赫連庭被勾起了好奇,雖說這次煉獄之行,是赫連章自己要去了。
但其他人,誰心裡不好奇啊。
「你說。」
而赫連章也沒有撒謊,直接將煉獄下的遭遇,都告訴了赫連庭,他們如何過五關斬六將,走到最底部。
如何遇到的那片詭異的湖泊,他的三個徒弟如何魔障,他又是如何被逼瘋的。
過程很殘忍,換個心理素質弱的,都無法承受,赫連章表面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臉,至少有一半都是裝的。
此刻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方才哭的鼻涕橫流。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想想,其實我就該死在那個地方的,我是族中罪人……」
「說這些做什麼,你無罪。」
赫連庭閉眼,又問起了君玄澈與孟青瑤。
「這兩個孩子,很是古怪呢,」說起這個,赫連章方才重提了幾分力氣,「其實,撇開他們救我的事,這點,才是我真正想助他們的原因。」
「哦?」
赫連庭沒聽懂。
卻聽赫連章繼續道:「族長可還記得,我族百年前的使命?」
「這……」赫連庭一驚,他自然知道,只是這個話題已經很久不在提了,「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一切只是猜測,也許是我胡思亂想的,」赫連章卻搖頭。
「那你們最後是怎麼出來的?」
「這裡才是我說的不祥,關鍵所在,我們終究是從那片湖泊離開的……」
「你不是說那湖泊有古怪,只要靠近就會魔障?」
「你先聽我說,在問,這也是我最覺的奇怪的地方,我跟著他們,竟是平安下水了,而我們在水下,看到了一個石碑,碑文上寫著兩個字,」說完,赫連章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