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眼前的『君玄澈』已經開始對她出手了,瞬間就扼住了孟青瑤的脖子。閱讀
本來就在水中壓著呼吸,被鉗制的孟青瑤瞬間就差了氣息,張嘴瘋狂的吐出了一串的水泡。
她想要掙扎,但『君玄澈』的手中卻如鐵鉗一般,她就像是一隻抖顫的小獸,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赤紅的痛苦,此刻仿佛魔咒。
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在奪走孟青瑤的生命,她只能拼盡全力的掙扎,甚至用手中的銀色髮簪,不斷去戳對方的手腕。
而對方,也在這個時候,看到她手上的東西,赤紅妖異的瞳孔,終於變的幾分恍惚迷離。
他仿佛認得此物,然後,就這樣,一點點鬆開了手中的力道,孟青瑤終於掙脫的牽制,可是她在水裡已經完全沒有呼吸了。
甚至連往上游的力氣都快沒了,只能這樣一點點的往下落,意念也在漸漸的被剝離。
她最後的意識,依舊只能遙遙鎖定那雙赤紅的眼眸。
她要被淹死了嗎?
這是孟青瑤最後的思想,但忽然,她感到腦子裡一陣轟鳴,不對,是水下轟鳴,仿佛水下的位置,有什麼在劇烈的震動。
水中甚至還傳來一個悽厲的聲音。
「啊……」
這聲音聽得的讓人起雞皮疙瘩,靈魂都開始變的冰涼,但是這些,孟青瑤感受的卻不多,因為她已經在水下支撐不住了。
好在就在她即將落入無盡黑暗的時候,一隻手忽然將她拉了起來,二人一併向上漂浮而去。
恰似當初……
「嘩啦。」
重新破水而出,孟青瑤耳邊傳來君玄澈急迫的呼喚,「孟青瑤,青瑤,你醒醒,不要睡……你怎麼樣……」
「咳咳,我,咳咳,我沒事……」
孟青瑤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萬幸,她又重新見到了君玄澈,想起剛才差點被他掐死,心中登時委屈,她知道那個人不是他,可還是忍不住害怕。
她不是怕死,只是怕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
「你怎麼了?」
君玄澈發現,孟青瑤雖然清醒了,但整個人卻在劇烈的抖動,像是受到了驚嚇。
孟青瑤哪裡是抖動,她是在抽泣,因為臉上都是水,反而看不出眼淚了,她哭的如此傷心,他卻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你個混蛋。」
孟青瑤嘴裡暗暗咒罵了一句,雙臂忽然緊緊攀上了君玄澈的頸項,將自己的小嘴湊了上去,狠狠的吻住了他。
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確信,這是真的,不是她在將死未死之間的幻覺,一定不是幻覺。
君玄澈一愣,雖然他之前在水中失去了意識,但隱約似乎也能感受到一些外在的變化,難道,他剛才差點傷了孟青瑤?
一念至此,他心中劇痛,感受這懷中人對他的依賴,君玄澈亦是第一次如此熱烈的回應了她。
孟青瑤先是有些詫異,不想心中的委屈反而更加迸發了,一吻結束,她又一滴一滴落下眼淚。
「我剛才差點就死了,你到底是怎麼了?」
「先上去吧。」
君玄澈嘆息了一下,這才帶著孟青瑤往岸上趕,走出水面,身上也依舊是黏膩熱呼呼的。
二人立刻盤膝坐下,以內力將衣服烘乾。
孟青瑤有些急切的正要在去問,就見君玄澈二話沒說,直接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露出白皙精壯的上半身,簡直好看的不像話。
看的孟青瑤小臉一紅,雖然她馬上就要及笄了,但是也不是在這種地方啊。
「你……」
「你看我的後背。」
誰知君玄澈表情嚴肅,轉過身去,半點沒有往她心裡想的那方面去想。
孟青瑤這才收斂情緒,定睛望去,就見君玄澈的背後出現了一隻凶獸的圖案,她一驚:「這不是上次在南疆出現的那隻嗎?」
孟青瑤當然記的。
但現在關鍵是,上次在南疆,阿朵公主非要看的凶獸圖案,是若隱若現的,但此刻,那突然已經非常清晰的出現他的背上了。
仿佛要覺醒飛走一般。
「這,這是怎麼回事?」
孟青瑤此刻的心裡連續飛轉,想像著所有她能想到的線索,南疆,困龍局,靠近湖泊都會變紅眼睛,但她沒有,君玄澈背後的兇手圖案?
「這裡……」
她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是在傻也該想到,他們竟是真的找對地方了,雖然至今想起來依舊覺的不可思議。
但君玄澈的詛咒,絕對與南疆與這裡都有關係。
想起當日阿朵公主的話,她說當年傳說中的那個魔,雖弒殺,但卻救南疆於水火之中,所以被他們奉為神靈。
後來他們的神靈離開了,去哪裡了,他們不知道,難道是來了這裡?
「你在水下?」
「我見到了一個人。」
君玄澈重新將衣服穿上,並將自己之前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她,原來他下水沒多久,就在水下的深處,看到了一團血紅的霧氣。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與此同時,他的後背就有了灼燙感,很燙,他正想要上去查看情況的時候。
他竟是聽到血霧的下面,有人在呼喊他,讓他過去,他知道不能過去,只覺的這水下邪意,不敢逗留。
但就在那思量的瞬間,他便動彈不得了,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而在他失去意識的期間,他仿佛看到,那血霧化作了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個有情緒流動的人。
但此刻想來,那一幕更像是幻覺。
孟青瑤聽的喘息不得,一面敘述到自己的事,「三炷香燃完,你還沒有上來,我便知道不對,就下去了,下去以後你就在那,我想把你拖上來,但你卻要掐死我,我用這個髮簪去戳你,你才放手……」
可是這些,君玄澈根本沒有具體意識。
「對了,我走過來的時候,這簪子是自己出現在我手裡的,」孟青瑤自然知道這簪子的來歷,非同小可。
難道這銀色髮簪是破除這一切的東西?但她不敢確定。
君玄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果然有幾個小小的血眼,但這樣的疼,根本可不能喚醒他,或許,真的是銀色髮簪的本身呢。
「我們要不要在下去一次?」
孟青瑤忍不住道,她如今內力渾厚,之後在水裡一是被驚著了,二是她不善水性,才會差點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