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將軍府必然人多口雜,我不便帶著玉珠,玉珠就交給青瑤你照顧了。」
果然在車上,孟少亭吩咐了一句。
孟青瑤也沒意見,欣然點頭,只是誰又看到,她點頭的瞬間,眼底閃過的絲絲寒意呢。
因為她基本已經確定,孟少亭還有孟玉珠,他們已經搭上了孝王府的車,那前世,將軍府壽宴這一日所發生的那件大事,也就不謀而合了。
想到這些,孟青瑤殺了他們的心都有。
可到底是前世的事,今生,她絕不會在讓發生。
進入將軍府後,大批的賓客還沒到,孟青瑤帶著孟玉珠,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就在院子裡轉悠了幾圈,到是碰見了徐氏。
徐氏今日是最忙的,難得抽空專程來找孟青瑤。
「青瑤啊,我有件重要的事與你說。」
徐氏笑吟吟的走過來,明顯這話是不願意,讓跟在她身後的孟玉珠聽到的。
如此見外,孟玉珠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滿之色,只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徐氏還小聲笑道:「到底我們青瑤會調教人,你家這養女比上次規矩多了。」
故意說給孟玉珠聽的。
孟玉珠聞言,一張臉登時一陣青白,卻不敢發作,什麼叫調教,當她是丫鬟家奴嗎?她也是爹爹的親女兒啊。
可恨,不過你們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想到今日他們的計劃,孟玉珠暗中露出一抹冷笑。
今日一定精彩紛呈。
另一面,徐氏剛將孟青瑤拉到一邊,就焦急的道:「薛副將出事了,你知道嗎?」
孟青瑤一愣,她還真不知道,可見這消息是熱乎的。
孟青瑤與藍玉成的事,徐氏多少知道一些,才會將這消息告訴她:「昨夜薛副將與人在軍營中喝酒,本不是什麼大事,不知怎麼的,醉後竟是殺了一個同僚,還砍傷了另一個同僚,此刻已經被押入大獄了,今日老將軍壽辰,暫且能放上一放,可我事後若坐實了罪名,便是要殺頭的。」
孟少亭出手竟是這麼狠?
不過孟青瑤此刻有些不明白的是,此番究竟是孟少亭的手段,還是他新搭上的後台,孝王府的手段。
但是不管無論如何。
薛副將都是她無形中,遷入進來的,前世薛副將並沒有如此劫難,所以孟青瑤絕不能坐視不理。
當即對徐氏又道:「請舅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寫一張字條,你找個親信送到皇爺府。」
「這。」
徐氏一愣,覺的孟青瑤剛與七皇爺定親,就遞字條,人家會理嗎?那可是七皇爺啊。
「舅母不用擔憂。」
孟青瑤安撫了一句,因為她相信,君玄澈肯定會助她,而她這幾日的小動作,又何嘗沒有落入君玄澈的眼底。
收到孟青瑤的求助字條,君玄澈反而還露出滿意的笑意。
說明這丫頭心中有他,有了為難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
皇爺的心思外人閣老哪裡知道,只歪在一旁,苦惱道:「那薛副將殺人已經是實錘了,怕是不好救?」
「但那薛副將卻是明擺著被陷害的,」雲裳道,「既然是陷害,總是會留有痕跡,神仙也做不到真的萬無一失。」
「沒錯。」
君玄澈點頭,道:「傳七巧閣的人過來幫忙,一個時辰,不,半個時辰之內,本王要結果,證明薛副將無罪的結果。」
一語出,閣老與雲裳都微微瞪大了眼。
皇爺為了這麼一樁小案子,竟是要啟動七巧閣,要知道,七巧閣可不是做刺繡搞雜耍的地方。
七巧閣中人,各個機敏能幹,有的輕功了得善於追蹤,有的技法了得,善於尋找線索,有的精通暗道隱秘,擅長偷香竊玉……
反正只要七巧閣要認真辦的事,還很少沒有辦不成的,但七巧閣辦的事,一般都是大事。
區區一個薛副將。
「怎麼,本王說話不頂用了?」
「不是不是……」
閣老與雲裳趕忙下去辦事了,從此之後大家都要明白,只要是孟小姐的事,那都是大事。
另一面的將軍府。
孟青瑤與徐氏說完話,就分開了,她繼續與孟玉珠會和,此刻府中也來了不少朝中的賓客與貴女。
其中孝王府的女眷也赫然在列。
孟玉珠這一路,一直都循規蹈矩的跟在孟青瑤的身後,此刻忽然上前推了推孟青瑤。
孟青瑤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反抗了一下,其實根本沒用力,不想孟玉珠就跟泥捏的似的,忽然就摔倒在地,手臂還扒掉了一個花盆。
發出一聲巨響。
隨即孟玉珠仿佛做錯了什麼事一般,滿面驚慌的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髒你衣服了,對不起,姐姐你不要打我,玉珠真的不敢了……」
說著,孟玉珠還哭了起來。
孟青瑤則沉默著看著她,似乎也猜到了什麼,前世她這般賣慘的手段,可是屢試不爽的。
而另一面的看客,自然也不會閒著了。
孝王府的清顏郡主,與一眾嫡出庶出的小姐們,立刻上前道:「這不是孟家小姐嗎?這孟玉珠好歹也是你的養妹,你父親的救命恩人,你就是不喜歡她,也不用如此苛待吧。」
「是啊,孟小姐你這就過分了……」
「這便是孟青瑤,聽說她與七皇爺定親後,人就張狂的不成樣子,對外還好些,聽說對內啊,手段很是刁鑽,瞧她這養妹給欺負的,連個奴婢都不如……」
「沒有,我沒有被欺負,你們不要誤會姐姐,」孟玉珠還一副極力辯解的樣子。
孝王府的清顏郡主已經走過來,拉住了孟玉珠,下意識的撩開她手腕上的袖子,就見原本白生生的一條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不知挨過多少打。
「我的天哪,這孟小姐的心也太狠了吧!」
「這簡直快趕上刑獄了……」
「……小小年紀就如此蛇蠍心腸……」
同時也讓孟青瑤自己,大大的開了眼界。
孟玉珠前世最慣會裝可憐,博同情,卻也沒這麼作踐自己,這輩子受了挫折,對自己到是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