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戰自信又愉悅的想著,他如今神功還沒有達成,就有這樣的實力,若是來日練成了,他便可睥睨整個白石山了。閱讀
越是想,他便越是激動的微微發抖,很好。
下一刻,他嗖的一下,就掠過了大門。
而大門的位置,至少分別有四名城主府的高手把手,然而這些平日,連針線落地都能聽到的高手。
今日卻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僅僅只是牆上的燭台,輕微晃動了一下。
「蠢貨。」
禹戰心中冷嗤了一下,就繼續向前走去。
待走到一座朱紅色的大門前,才停下腳步,這裡一個守衛都沒有,但卻是最森嚴之地,因為這裡的高手,都在暗處。
來都來了,禹戰便不會退縮,他瞬間向前而去。
他的輕功雖詭異厲害,但到底他還是個人,沒有化作鬼魂穿牆而過之能,所以他想進入這道門,還是要開門的。
而這樣巨大的門,僅僅是動彈一下,就都發出巨大的咯吱聲,更何況進去一個幻影。
只是當聲音響起的時候,禹戰早已沖了進去,他幾乎轉眼就衝到了最裡面,只見寶庫內琳琅滿目的放著許多東西,但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地心草。
也許是他常年接觸各種天材地寶的原因,鼻子一動,就嗅到了那清新的味道,靈氣十足。
就是這個草!
禹戰宛若餓狼終於找到了一塊肉腥一般,狂喜的拿起盒子,還沒來得及打開,外面已經喊了起來。
「有刺客……」
「有賊人進去了……」
急促的破空聲轉瞬而來,是有絕頂高手要來了,但這在禹戰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反而人多,給他做了最好的掩護。
他的輕功,可以快到隱形。
他拿起盒子在不停留,嗖的一下就自剛被打開的大門上,溜走你了,待後面的城主府高手,闖進來的時候,那盒子已經不見了。
「糟了,地心草被盜走了……」
「可是怎麼可能,我們十幾隻眼睛裡里外外盯著,莫不是鬼魂偷走了?」
有人滿臉的不可置信,因為前一日,城主剛加固了防守,怎麼可能還有人能進來。
「休要胡說,這世上沒有孤魂,只有人……我前去稟報城主,你們立刻道外面搜索,封住整個城主府,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
可來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能偷走東西,只怕封鎖城主府都無用。
不過為首之人顯然威望很高,旁人不敢提出異議,只能按照吩咐做事。
而那為首之人,則是直接轉身前去尋百里初陽了,而都這樣的深夜了,百里初陽其實並沒有睡。
他早就聽到了外面敲鑼打鼓,喊賊人的聲音了。
此刻他緩緩的從黑暗中坐起來,並點燃了面前的蠟燭,登時一點光亮,照亮了匆匆自外面走來的人。
「城主……如你所料,地心草被盜了……」
他聲音很是吃驚,但吃驚的不是百里初陽的未卜先知,也不是當真有人敢來盜,而是……對方竟是得手了。
他在城主府效力多年,這輩子,都沒什麼人能在他面前矇混過去,然而今晚……東西丟的實在詭異,恐怕當世天境以上的絕頂高手,也未必有這樣的手段。
已經不是奇恥大辱來形容了,而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鬼魂偷盜東西?
「我知道了,你繼續出去搜尋吧。」
百里初陽卻是不為所動,僅僅只是知道了這麼簡單,那人一時怔楞,覺的搜尋也沒用,可,這一切都是城主的命令。
他唯一相信的是,城主高瞻遠矚,實非他們可以揣測。
「是。」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退了出去。
百里初陽則自顧自的坐在房間內,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輕抿了一口,實則內心也是訝異的。
禹戰!
早就知道你得了當年,齊家的神功,這些年假借走火入魔為由,實則是細心鑽研。
這應該是你自修煉那神功,第一次出手吧,的確超乎了我的想像。
他如今,神功還未達到功德圓滿,若是來日功德圓滿了,只怕白石山又是另一番天地。
所以百里初陽思考的問題,早已不是地心草的事,而是未來的白石山。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此來玉衡城,應該不僅僅只是做個小偷吧,」良久,百里初陽喃喃。
「只可惜,小偷你也做的不成功。」
因為,那地心草,根本就是假的,百里初陽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而他之所以布下這樣的局。
僅僅只是想看看,禹戰的本事罷了,確實有些意料之外。
思量結束,百里初陽忽然對著空氣,淡淡吩咐了一句,「請玉伯。」
良久,漆黑的空氣里,傳來一個淡淡的應諾。
……
彼時,城主府內熱熱鬧鬧的抓刺客,早已成功惹起了其他家族勢力的關注。
「怎麼回事,地心草丟失了?」
「這可是玉衡城的城主府,開什麼玩笑,不會是城主小氣,又後悔了吧?」
「怎麼可能,休要胡說……」
「就算是丟了,偌大的城主府也還有的是寶物,你們說什麼風涼話!」
「就是。」
裡面鬧鬧哄哄,此刻的城主府外面,卻是一片氣急敗壞,禹戰好不容易出來。
原以為大功告成,不想翻開手中裝地心草的盒子,裡面竟不是地心草,而是一把黑色的土壤。
這土,便是培植地心草的靈土,所以隔著盒子便能感受到裡面,地心草的氣息,擾亂了禹戰的心神。
加之當時,根本不容他仔細檢查,才會上當。
雖說這土也是寶物,可太少了,根本就是無用。
「好個百里初陽……」
禹戰咬牙切齒的冷冷一語,若是將頭上的兜帽拉下,應該是一張極度扭曲的臉孔。
但是他還是很快平息了下來,百里初陽的狡猾,他也不是沒有領教過,還不足以令他發狂。
不過既然來了,他總不能空手而歸,當即,禹戰又重整旗鼓,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又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此刻的目的地,不是別處,正是君玄澈所在的地方。
既然沒偷到地心草,那他就討些利息好了,順便結果了那夏婆子,若非她一直不識好歹,也不會令禹家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