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縱奇才?世界竟還真有這樣的人!如果被這樣的人打敗,他也沒什麼可在乎的。
寧元洲除了好戰,還有一點就是,心大,成敗是兵家常事,就是,這南楚的地板磚挺硬,砸的他腰是真疼。
「我輸了,心服口服,」寧元洲半天才爬起來,無奈的道,大約被一個小丫頭擊敗,還是第一次。
「想不到南楚的飛花宮,竟還有你這般天資高手,未來可期啊。」
言語間難言羨慕之色,因為他知道,再過幾年,孟青瑤的成就可能無可限量。
孟青瑤則默然望著寧元洲,對此人實在生不出半點順眼。
寧元洲會敗,完全是意料之中,他就是被慕雲雪當成了刀,來捅她一下的,傷不傷她不要緊,就是為了戳破她隱藏的身份。
如今,她如願以償了。
「滾。」
「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寧元洲哪裡知道那麼多彎彎繞,只覺的這姑娘挺凶,不過看看周圍大喜的日子,和親眷的表情,他方才露出不好意思之色。
抱拳微微一禮,正要跑路。
「慢著。」
誰知一直沒說話的君玄澈,這廂終於開口了,就見他慢悠悠的起身道:「如今該被你破壞的,也破壞的差不多了,你就這麼走了嗎?」
寧元洲無奈道:「之前有人告訴我,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逼迫新任飛花宮夫人出來,不然我就是來了也見不到了,所以……」
「迫不得已?」
「沒錯迫不得……」
誰知寧元洲話沒說完,君玄澈也瞬間出了手,他的出手可跟孟青瑤的手段不同,幾乎沒有半點花招數,直接以力量碾壓。
寧元洲先是一驚,不過馬上就開始以內力抵抗了,可惜他的抵抗幾乎瞬間被抵消。
摧枯拉朽一般,寧元洲再次被狠狠的打飛出去,這次不是摔下台階,而是狠狠的摔在了門口的朱紅柱子上。
那柱子可是兩人合抱,那麼粗的,竟是了楞是砸出了一個坑……太狠了吧。
在看看寧元洲,嗤的吐了一口鮮血,竟是還有知覺……太硬了吧。
不過就算這樣,從他怪異的姿勢上,也不難猜出,應該是斷了幾根骨頭,而且傷得不輕,沒個一年半載怕是不能在輕易動手了。
「你……」
「抱歉,本王也是迫不得已,你攪合了今日大喜的日子,總要有人付出些代價的,本王看你就最合適了。」
君玄澈幽幽一語,手段竟是比孟青瑤還高明。
寧元洲先是想生氣,但一想,似乎是自己理虧,罷了罷了,不就是踩了鐵板,以前又不是沒踩過。
「告辭。」
他含著血說了一句,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寧元洲走了,可是這滿堂的賓客卻是沒走,而是在目睹了方才的一幕後,都是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尤其將軍府上下,嘴巴現在還沒合上。
片刻,也不知是誰,忽然興奮高喊的一聲:「好。」
「好好好……」
旁人也跟著連著喝彩,畢竟南楚人打跑了白石山的人,也是挺光榮的。
孟青瑤卻是心裡默默吐槽,好個屁,他倆又不是街頭賣藝的。
雖然他倆不是賣藝的,但是南楚早有傳言,七皇爺君玄澈深不可測,但到底如何的深不可測法,卻是一直無人有幸領教。
今日所有人算是看了個清楚,白石山來的所謂高手,同時被君玄澈與孟青瑤,一招斃倒。
等一個,孟青瑤……竟是新任的飛花夫人,哪怕事實已經在眼前了,可似乎吸收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
此刻,孟青瑤已經不得不硬著頭皮,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緩緩轉過身來,手中的軟劍已經收回了。
她緩步走到安定侯與藍氏的面前。
「青瑤,你,你真的是飛花宮的新任夫人?」
卻是徐氏最先開口的。
雖是問,但大家心裡應該都有了自己的答案,無不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孟青瑤卻是一聲不吭的直接,跪在了徐景芝與藍氏的面前,藍氏此刻也再也顧不得禮儀,微微掀開了自己頭上的蓋頭。
「青瑤你這做什麼……」
「女兒有錯,不該因為我自己的私事,叨擾了父親與母親的大喜,還望父親母親原諒,至於飛花夫人,寧元洲說的沒錯,女兒的確是飛花宮的新任夫人。」
孟青瑤肯定的道。
一語出,也毫無懸念的再次在引發的譁然熱議。
「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孟青瑤自小在京城長大,才十四歲,怎麼可能會是江湖上與青衣樓齊名的飛花夫人?」
「本世子作證,孟郡主沒說謊,她的確是新任飛花夫人。」
這次,就連青衣樓主七松,如今的忠王府世子都出來作證了,可謂是鐵證了。
令所有人不得不相信。
不過這些都是外界的爭議,孟青瑤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之前在南疆第一次顯露武功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一日的。
只是在某人的手段下,提前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日子,此刻她只盼親人不要怪她一直瞞著。
誰知她雙膝才剛落地,就被徐景芝一把強行扶了起來。
「青瑤你這是做什麼?你何錯之有,錯的是那些用心險惡之人,至於你說瞞著身份,那便是你的事了,為父……與你母親,從來不會怪責你,若要怪責,也只是怪責怕你沒保護好自己。」
徐景芝此言,也是發自內心,他沒想到自己這多年未曾相認的女兒,身後背景竟如此強大。
他第一時間沒有覺的沾沾自喜,而是擔憂,她背景越深,怕是將來遇到的風浪,也就越大了。
他這個做父親的,又能為她做什麼呢。
「是啊,青瑤,你無錯,錯的是用心險惡之人,在說,大禮已經過了,算不得搗亂,你所謂隱藏的身份,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說來上次在白虎城的路上……」
藍玉成這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
徐景芝就更是立刻想到了,那次他們被北國安逸侯圍殺,便是飛花宮的趕來相救的。
此刻看看七松,看看孟青瑤,一切,都水到渠成的解開了。
「原來竟是這樣,你可是為父的恩人啊,」徐景芝大笑。
說的孟青瑤登時不好意思了,而上次北國安逸侯的截殺,文德帝也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