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屋漏連夜雨

  然而屋漏又逢連夜雨,一聲超出岩壁坍塌的更大巨響傳來,此刻每個在岩壁上的人,只覺的一陣天旋地轉。閱讀

  原以為岩壁會向外面墜落坍塌,這樣他們也有機會逃走,不想這岩壁竟是朝裡面回扣。

  難不成,這岩壁裡面竟是空的不成?

  可惜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所有人幾乎一下就被扣進了岩壁內,孟青瑤慌亂中重要去抓君玄澈。

  今生她的仇都已經報的差不多了,哪怕是死,她也要跟君玄澈死在一處,可惜她沒能立刻搜尋到君玄澈的蹤跡,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片塵埃。

  君玄澈這邊,又何嘗不是在尋找孟青瑤。

  奈何他一動,面前就了一個人,禹青蓮,他想要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君玄澈,哪怕是死,「我們生不能同床,死同穴也不……」

  「滾開。」

  君玄澈真是要被氣死了,一掌就將禹青蓮給打出去了,他則立刻又去尋孟青瑤。

  好在塵埃漫天,他還是憑著感覺,一把自塵埃中拉住了一雙雙,猛的一用力,那熟悉的身影就被他擁入了懷裡。

  此刻整個岩壁已經傾覆,所有人幾乎已經被掩埋了,加上鋪天蓋地的砂石,若是在持續一炷香的是世間,所有人都是活埋。

  孟青瑤此刻口不能言,但是當落入那熟悉的懷抱,心卻是安了,他們都想要奮力衝出去,但在自然的力量下,似乎已經遲了。

  君玄澈索性緊緊將孟青瑤擁入了懷中。

  然而下一刻,所有的事情,出現了轉機。

  原本以為他們會被活埋,卻沒想到,被埋到底後,地下,忽然就是一空,所有人,連同身上的砂石,一併落入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空洞下,冰寒刺骨。

  仿若跌入了九幽煉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求生本就是人類的本能,剛才死灰復燃的生機,瞬間又凌空掙扎了起來。

  君玄澈拔出自己腰間的一柄匕首,狠狠的就插入了深洞的一個岩壁。

  他抱著孟青瑤,方才堪堪穩住了身體。

  待再去看周圍情況時,發現他們已經身處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洞,但是深洞的下面,卻傳來滴滴答答的流水聲,說明底部已經不遠了。

  想不到那從外面看,如此高聳的懸崖岩壁,下面竟有如此大的空間。

  若是從這裡緩慢的下去,應該能安全著地,而他留在外面的護衛,也必然會盡力營救他們的。

  而彼時的外面,明月當空,周圍散布的各方勢力,也早已隨著剛才那一聲驚天的巨響,而陷入了呆滯。

  這是發生了神馬?

  「啊,救人啊……」

  「主子……」

  「少爺……」

  「……阿澈,嗚嗚嗚……」

  也不知是陰差陽錯,原本想打死的禹青蓮,竟被君玄澈給一掌用力過度,給打飛了出去,他竟沒掉下去,反而跪在一片廢墟前。

  哭的嘶聲力竭,他以為君玄澈死了,為了最後推他一把,死了。

  「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

  遠處,另外一處山崖上,此刻正有幾個人影,緩緩現身,為首之人,竟正是南疆的那位阿朵公主。

  「看著這些白石山的人活埋下去,真是暢快……」

  「住口。」

  阿朵公主冷聲斥責了身旁的人,臉色複雜又顯得陰鬱,「你明知,我們並不是為了殺他們,只是在履行阿南婆的意思。」

  最後,阿朵公主說的很小聲。

  白日的時候,阿南婆在她掌心畫下的那個符號,正是南疆古籍中記載的困龍局,就藏在這片山脈。

  沒有人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後人也沒有去動過。

  今日阿南婆畫下了這個符號,便是提醒她,之後她回到王宮,與她的父親,南疆王商討了一番,最後一致認為,阿南婆的意思,應該是告訴他們可以開啟困龍局了。

  所謂困龍局,並未是要困住什麼人,下面應該藏著什麼秘密,困龍局只是保護,唯有時機到了,方可打開。

  而好巧不巧啊,今年那鳳顏花所開的位置,竟正正好就在困龍局的岩壁上。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意思?

  南疆本就有自己信奉的神靈,他們更相信冥冥中都有註定,那邊開啟困龍局吧。

  被埋下去的人,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這一切,都是神靈的意思。」

  阿朵公主,喃喃,然後做出一副愧疚與難過的神色。

  「聽說,那個與阿南婆攀談的姑娘,也在裡面。」

  「我知道。」

  ……

  另一面,君玄澈與孟青瑤,很快抵達了洞穴的底部,這裡空間很大,也隨著他們的落下,周圍也開始有人出現。

  慕雲雪與他的兩個手下,竟也安然無恙,只是落下來的時候,都摔了個灰頭土臉,險些沒認出來。

  「你們……」

  慕雲雪還以為他們夠幸運了,才能活下來,沒想君玄澈與孟青瑤也活著。

  「皇爺……」

  身後,雲裳也安然無恙的趕了過來。

  「雲裳姑姑,」孟青瑤立刻一喜,方才在岩壁上的自己人,就他們三個,不幸中的萬幸了。

  誰知不久後,又有人冒了出來,卻是個生臉孔,一個年輕男子,他身邊也有護衛。

  一露面,立刻面露警惕之色,尤其的對君玄澈警惕。

  難得,都摔的這麼狼狽了,君玄澈竟是還認出了對方,「北國的五皇子,簫凌葉?」

  被認出來,他一點不意外,只遙遙給君玄澈見了一禮,道。

  「南楚七皇爺的威勢,我等不敢造次,此番前來,也不過是見識一番的,畢竟十年才開一次的花,哪敢與白石山的眾家高手爭奪。」

  簫凌葉自知本事上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態度自然也卑微幾分。

  而都這種時候了,也懶得計較國籍問題。

  那邊,宇文家的幾個人也出現了,身後還有別的一些勢力,有的是白石山的,有的是南楚江湖的,還有南疆本地的。

  大家都好端端活著,似乎反而成了預料之中了。

  「這地方真是奇怪,咱麼那這麼多人掉下來,居然都沒事,而且懸崖坍塌的方向也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