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孟青瑤就是不說透,只道:「你我恩恩怨怨到了今日,我早已沒將你看在眼裡了,可到底相識一場,告訴你一句,你今夜若死了,記住,殺你之人,便是那高勝,和你那自作聰明的母親,怨不得旁人。閱讀��
「你,你說什麼?」
孟玉珠一驚,她知道孟青瑤不會輕易嚇唬她的,難道,她要死了嗎?可是她的計劃天衣無縫,騙過了所有人,
安陽公主可能也永遠都醒不過來了,那她還有致命的把柄,和高勝的事?孟青瑤不會說的。
「你知道什麼?」
孟玉珠幾乎祈求一般的望著她,希望如今的孟青瑤能大發慈悲給她一條活路,她不想死。
她得來的今日不容易。
「求求你……」
「可惜我救不了你,」就算能救也懶得救,好自為之吧。
你死了,前世今生,你我也算仇怨一筆勾銷了,孟青瑤心裡想著,就轉身走了。
她越是這樣,孟玉珠便是越是害怕。
「你你別走……」
可惜她連孟青瑤的衣角都沒抓住,就忽然感到胸前一陣難受,仿佛直欲嘔吐一般,怎麼回事?
「側妃怎麼了,莫不是有身子了?」
皇后也不知道,文德帝與太子的事,還以為君逸塵真的娶了個側妃回來,雖不喜孟玉珠,可若有了身孕。
她還是很高興的。
然而皇后的一句話,瞬間令孟玉珠面色像紙一樣的白……怎麼,怎麼可能?
而越是絕望,她身體就越是不舒服,變得扭曲又痛苦。
「太醫。」
皇后見孟玉珠露出痛苦之色,已經身體不適,剛好殿上就有個太醫,趕忙叫了過來。
這是這一刻,太子與文德帝的臉色,可就沒想像中的那麼好了。
太子君逸塵的臉色是碧綠碧綠的,眼底充滿了駭然。
新婚之夜,他動沒動孟玉珠,他自己最清楚。
而文德帝見此,卻是另外一番心境了,眸光威脅似的落在了太子君逸塵的身上,你之前不是說你意外受傷,暫時不行了嗎?
那孩子是從哪裡出的,難不成,君逸塵一直以來都是誆騙自己?
傷也能偽造。
所以這個孩子是從哪路來的,不光是孟玉珠要解釋的問題,同時也是太子君逸塵要解決的問題。
關鍵,他這個時候還不能發難孟玉珠,若是發難孟玉珠,說孩子不是他了,那滿朝文武不是都知道他不行了。
光廢儲的吐沫星子,就夠淹死他了。
而就在這對父子之間,各種心念來去的瞬間,太醫已經上前給孟玉珠請脈了,哪怕孟玉珠在怎麼抗拒。
可也抗拒不得,她終於明白孟青瑤的意思了。
孟青瑤的醫術雖不怎麼樣,但她看過不少閣老收藏的書籍,裡面便有從走姿步伐,判斷有沒有孕的。
今日卻是將這個法子,印證在了孟玉珠的身上。
也是天道好輪迴啊,孟玉珠殺了高勝,高勝的孩子,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因為孟少亭的關係,孟青瑤不會明目張胆的對孟玉珠出手,但自作死,卻是怨不得她。
「恭喜陛下,恭喜皇后,恭喜太子,側妃是喜脈,大喜啊。」
太醫的報喜聲,顯得格外刺耳,聽在某些人的耳中,甚至是震耳欲聾。
孟玉珠已經被嚇面無人色,有些瑟瑟發抖了。
君逸塵則還沒想到接下來該怎麼處理,不過他也不傻,他知道孟玉珠絕不敢婚後給他帶綠帽子,那麼只有婚前。
忽然在結合今日的事情,尤其當君逸塵的目光,落在孟少亭的身上時,極度的緊張之下,仿佛一切就瞬間想通了。
孟少亭為何對此事如此言語積極,恐怕……
該死……
這該死的喜脈,整個殿內的氣氛,都陷入了恐怖的微妙。
文德帝額頭的青經都要曝起了,站在一旁的皇后,如何看不出這氣氛的古怪,一時也微微的禁聲了。
孟青瑤等人則看著熱鬧,君玄澈從始至終都為一旁無聊的嗑瓜子。
而就在空氣,即將都要爆炸的時候。
「賤人!」
君逸塵忽然曝起,一巴掌狠狠的就呼在了孟玉珠的臉上,登時將本就纖細的孟玉珠,打的瞬間偏向一旁。
而君逸塵的這一巴掌,立時也在整個殿內引發了一片譁然。
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雙雙八卦的小眼睛,登時都賊亮賊亮的。
孟少亭震驚的趕忙上前,將孟玉珠護在了身後,驚道:「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要不是心裡有鬼。
要不是因為對方是太子,恐怕孟少亭早衝上去還擊了,對於孟玉珠這個女兒的寵愛與疼惜,他向來是毫無保留的。
「爹爹。」
孟玉珠也順勢躲在了孟少亭的身後,但是她知道,她完了,只能在那裡瑟瑟發抖,然後小聲告訴孟少亭。
讓孟青瑤救我。
只有孟青瑤能救她,這是孟玉珠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但是此刻眾目睽睽,孟少亭又如何去威脅孟青瑤出手,而孟青瑤似有所覺,早就躲的遠遠的了。
「太子這是何意?」
文德帝也終於眯眼問了一句,仿佛在說,你還有和狡辯?你竟敢欺詐朕,當初蘭貴妃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
太子面對生死難題,自然是臉面都顧不上了,當即跪下,態度聲淚俱下的道:「兒臣該死,兒臣請罪……事到如今,紙也保不住火了,兒臣在不敢隱瞞,兒臣罪該萬死……」
君逸塵一邊請罪,一邊已經將他猜測的事情說了出來。
「逸塵,你在說什麼?」
皇后就算不解,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母后此事與你無關,都是我的錯,為了所謂的顏面,才會忍氣吞聲到此刻,孟玉珠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兒臣的。」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文德帝問,但是明顯已經不信他,猜忌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是很難被根除。
不想,君逸塵既然說話了,那自然就是衝著,直接刨根的打算。
他大聲道:「是高勝的,他與孟玉珠婚前便有苟且,兒臣娶她的時候並不知道,事後才知道,可羞於說出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