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君玄澈憋笑。閱讀
「哪有?」
孟青瑤下意識的一抹嘴,可卻什麼都沒有,才知道被對方耍了,又氣又怒,可又不得不考慮,要是當眾毆打當朝七皇爺,會不會被護衛架出去。
「來,吃肉。」
為了平息孟青瑤的怨念,君玄澈親自給她割肉吃,看著小丫頭,將肉一條條擺在自己的盤子裡,然後吃的滿嘴是油,紅潤潤的,方才氣消。
而這樣的一幕,依舊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的。
自古男尊女卑,能給女子割肉的男子,不多了。
「這下你放心了吧?那七皇爺不是毒蛇猛獸,」徐氏還不忘調侃藍氏一番。
藍氏苦笑,「我早就知道了,不用嫂嫂提醒。」
「呦呦,越發的強硬了……」
姑嫂二人調笑,那邊的孟玉珠看著的,就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了,然後覺的有些不太舒服,就稟了太子,起身緩緩退了出去。
想到外面透透氣。
不想她才剛一出來,就有一個婢女,匆匆而來,遞給了孟玉珠一張字條,就走了。
孟玉珠疑惑的一看,竟是有人約她到殿外一敘。
一股怒火充斥著胸間,她就是用腳想也知道,這種時候敢約她的人,除了那膽大包天的高郡王,還有誰?
實在可恨。
哪怕她有『把柄』在對方手裡,孟玉珠也不會去見這樣的人,她轉身就要返回行宮。
不想暗處剛好就閃出了一道身影。
「孟側妃,本郡王是豺狼虎豹嗎?竟讓你如此唯恐避之,若來日我母親招了你父親做駙馬,我們還是自家兄妹呢。」
高勝著實算是膽大包天了。
「我與你無話可說。」
仿佛要壓制不住心中怒火一般,孟玉珠轉身欲走,不過也在這一瞬間,她忽然心中惡向膽邊生。
這高勝現在都敢來見她,可見日後,他的膽子只增不會減,與其這樣不如……
「孟妹妹……」
「高郡王,你我之間的事,你應該知道干係重大,我們最好這輩子也別說話,若是鬧開了,對大家都不好。」
孟玉珠警告。
「我自然知道。」
高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貪婪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嬌艷,心中更加悔不當初啊。
「我,我不過就是想見見你,我們即將就是一家人了,就是被人看到,又能怎麼樣?」
高勝就是這麼想的,才會有恃無恐。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卻有些話要對你說,」孟玉珠轉而道。
「什麼話?」
高勝莫名的竟有些心跳加快。
孟玉珠卻搖頭:「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待酒過三巡,鹿宴散了,我在同你說,畢竟三言兩語說不清。」
「也好,也好……」
高勝登時滿心狂喜,之前他是真的只是單純想見見孟玉珠,不過此刻,卻莫名有種小鹿亂撞之感。
也不知是這夜色太迷人了。
還是美人太迷人了。
而高勝自小在安陽公主的手掌心長大,習慣性的不知天高地厚,覺的天下勞資最大。
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姑娘會對她起殺心。
回到殿內,鹿宴還在繼續。
孟青瑤吃了盡興,中途的時候,身為東道主的文德帝,自然難免起身會敬北國使臣一杯。
而陛下舉杯,群臣自然也會跟著舉杯。
雲樂一直在席間,自然也會跟著舉杯,這是一種禮儀,卻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彆扭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雲樂郡主受了外傷,不,不宜飲酒吧。」
雲樂郡主一愣,還以為自己耳朵是不是聽差了,這勸她不宜飲酒的人,竟是……那青衣樓主。
她愕然抬眸。
卻看到對面男席上,青衣樓主一副糾結之態。
因他身份不同,是坐在最末席的,可依舊還是注意到了雲樂酒飲的動作。
原本他是不想提醒的,可仿佛嘴巴不受控制似的,還是說了,所以此刻頗為的鬱悶。
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妖術了。
而他的提醒,本就突兀,立刻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
文德帝做在最中央的上位,有了什麼風吹草動,自然難逃他的眼光,擺闊獵場上的謠言,一杯酒飲罷,笑道。
「青衣樓主這是有了心慕之人了?」
大家自然懂什麼意思。
若他當真有了心慕之人,文德帝到也省去了不少拉攏的手段。
「陛下多慮了,我只是看不得有人受傷飲酒,極傷身體,平日身邊的兄弟我也會提醒的……」
所以意思是,我把雲樂郡主當兄弟,你們千萬別多想。
「青衣樓主也多慮了。」
誰知雲樂郡主聞言道:「我雖端著的是酒杯,實則,我裡面放著的卻是牛乳,不傷身子。」
嗤……原來鬧了個大烏龍啊。
一旁,皇后王氏自然知道文德帝的心思,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順著文德帝的心思,便笑道:「原來是青衣樓主,關心則亂那,陛下,臣妾到是越發瞧著,這青衣樓主年少有為,與德王府的雲樂郡主,頗為的般配呢,此番又被英雄救美……」
「皇后娘娘誤會了。」
「皇后娘娘誤會了。」
誰知,雲樂與七松竟是同時開口,急急的撇清關係,二人的態度也很明確了。
男的不想娶,女的不想嫁,若是在強行亂點鴛鴦譜就沒意思了。
「皇后你是老毛病又犯了,年輕人的事,不用我們操心,」文德帝則打著哈哈,將這話題接過去。
帝後的雙簧,自古也是一絕。
「陛下說的是。」
皇后順著話頭也就不說了。
孟青瑤在一旁瞧著,也越發覺的頗為的有意思了,不過有意思的不是雲樂,而是那木頭疙瘩七松。
「你今日與他說什麼了」
孟青瑤忍不住八卦道。
君玄澈一笑:「也沒什麼,就說本王有意撮合他二人。」
「你為何要撮合他二人啊?」
孟青瑤興趣更大了,肉都不想吃了。
「你不來尋我,所以閒的。」
孟青瑤:「……」這是哪門子解釋。
隨著鹿宴的逐漸推進,眾人酒足飯飽,舞姬也舞的精疲力盡了,一切才到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