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姐妹正糾結著解決的策略,就聽門外有婢女稟報:「郡主……那,那青衣樓主求見。��
「什麼?」
在這些後宅女子的眼裡,那青衣樓就是殺手組織,青衣樓主便是殺手頭子,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
神色上當然害怕了。
不過孟青瑤卻是猜到七松是來做什麼了。
「不如讓他進來,」她提議。
藍景悅急道:「如今謠言被傳成這樣,那青衣樓主不會獸性大發吧?」
你在想神馬。
「大約不會,」孟青瑤抿嘴。
而雲樂似乎醒來,就完全處於一種迷糊的狀態,羞愧有之,但試探也有之。
她從來沒想過,她這麼一個王府郡主,居然會跟一個江湖人有了聯繫,而對方也的確數次救她於危難,可那個人冷冰冰的就像是個木頭,根本不可能喜歡自己的。
雲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能求助孟青瑤。
孟青瑤亦是她為數不多信得過的人了。
孟青瑤則想了想道:「既然事情出了終歸是要見見,一同想個法子將此事過去,不過不能在這,到外面,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在生什麼謠言。」
「說的也是。」
雲樂雖中了箭,但在孟青瑤的藥物養護下,雖然還不能劇烈運動,但走出去並不難。
當即在幾個人的幫助下,她很快穿上外衫,走出了住處。
只是當走到外面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七松,反而看到了德王,佇立在那裡,似乎是專門等她們的。
「父王?」
「你還有臉出來,如今獵場內謠言紛紛,你一個女兒家,還雲英未嫁,你可知你這般多丟人現眼嗎?還出來做什麼?」
德王鐵青著臉,冷聲道。
雲樂郡主聞言,本就微白的臉色,瞬間一片煞白,身子也跟著搖搖欲墜了。
雖然她從心裡,早已不怎麼敬這個偏心的父親了,可被這麼說,她還是很難受。
「……我沒有做任何事,我只是被救了,父王該罵的應該是那暗箭傷人的人……」
「暗箭傷人的是不對,可你更不對,你就不該活著回來,若你死了,也不會令家族蒙羞。」
「王爺未免出言太過狠辣,可知言語,有時候比暗箭還要來的殺人無形。」
誰知身後,傳來一個冷硬的聲音。
德王大怒:「我德王府的事,無需外人插嘴。」
誰知他一回頭,對上的,竟是那青衣樓主一雙冰冷的眸子,與周身奪人的氣勢,竟是一時心頭慢了半拍。
「你來做什麼?」
「父王,這是我的事,你先走吧。」
不待七鬆開口回答,雲樂已經先一步上前道,她不想旁人知道她具體的事情,沒錯,這個旁人就是德王。
「你這個……」
德王雖心中有怒意,可似乎也忌憚這青衣樓主,畢竟聽說他很得文德帝的心。
便只好拂袖而去。
而剛才德王說的那些話,雲樂就是想不在意都難,不過就算在意,此刻也得忍著。
勉強佇立在那,望向了七松,道:「讓青衣樓主見笑了。」
明明風一吹,就能吹倒的人,卻硬是站住了,七松看著她,道:「我此來,是來給郡主一個交代的。」
「什麼交代?」
雲樂一疑,事情都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麼交代,要麼用雷霆手段,將謠言壓下去,要麼便是他娶了她,難道……
正當雲樂猜想的時候。
竟見七松迅速從懷中,拿出一柄短劍,遞到了雲樂的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樂一驚。
藍景悅趕忙抬手將她護住,以為這廝真的要獸性大發了,也唯有孟青瑤不禁扶額。
要不要這樣啊!
七松已經道:「昨日的事,事急從權,但終究是我累了郡主的名聲,若你心中痛恨我,便給我一刀,此事便算平了。」
雲樂:「……」
藍景悅:「……」
孟青瑤: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你這是做什麼,收起來,我雲樂就是在不濟,也不至於是個恩將仇報之人,你也說事急從權,我能撿回一條命,便是不錯了,咳咳……」
雲樂發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一時激動的轉身。
「青衣樓主請回吧,若是捅刀子的事,以後不必來了。」
也不知是刺激人,還是羞辱人。
連藍景悅都看不下去了,指著七松就道:「你,你是榆木疙瘩做的嗎?捅一刀能結局的事,那還是事嗎?氣死本小姐了。」
說完也扭頭走了。
這下只剩了孟青瑤,七松方才露出自己的真實表情,問:「難不成,要我娶了雲樂郡主,我一江湖人,恐……」
「你去問問你家主子吧。」
雖說雲樂受傷被七松救了,累了雲樂的閨譽,算是意外,但此事從始至終都是君玄澈的騷操作,也不假。
與其來這問,不如直接去問正主。
七松得了令,轉身就跑去了君玄澈,君玄澈正等著孟青瑤呢,卻等來一個七松,一時顯得神色懶懶的。
「如今你身份不同,於本王這,還是少來為妙。」
七松自從做了這青衣樓主,便就不是他的護衛了,可七松卻始終適應不了這種新模式一般,覺的里外古怪。
反正眼下此處也沒外人,索性直接跪下道:「皇爺,屬下有一事不明,若不得答覆,寢食難安。」
「說。」
君玄澈這主子似乎也不太難說話。
而七松素來也是個直來直去的,道:「第一個問題,皇爺為何非要我來做這青衣樓主?」
「因為清風不願意。」
「屬下以為不然……」
君玄澈挑眉,似乎在讚許,素來木頭疙瘩的七松,居然懂得質疑他說的話了,有進步。
「那你以為呢?」
「屬下不知才來問。」
「自己去想,想明白了就知道了,下一個問題。」
七松保持下拜,繼續道:「第二個,皇爺為何要青衣樓入京,可是當真要歸順朝堂。」
君玄澈頭也沒抬的道:「你是青衣樓主,青衣樓的命運,在你手裡。」
七松:我特麼又問了跟白問一樣。
要不是他敬著君玄澈,估計氣的要掀桌子了。
「最後一個問題,昨日皇爺為何要命屬下保護雲樂郡主?」這也是他最大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