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簡直不敢置信,「小姐,您的體內,竟是已經有了一甲子的內力了,不敢相信,過去的夫人們進入禁地,出來後,有的身上多了十年內力,有的多了二十年,最多的便是上一任夫人,足足多了四十年,古來罕見,可您,卻足足一個甲子,六十年。」
「這麼……厲害!」
孟青瑤自己都玄幻了,「可是,我自己不知道啊……」
「那是因為你沒有休息過任何內力心法,就想一個水壺,沒有打開蓋子,便沒人知道裡面裝了多少水。」
雲裳一面解釋著,一面心中已經激動的不行啊,想著小姐不愧是皇爺的命中人,果然是個得天獨厚的靈兒。
小姐又心思單純,哎,所以這件事她萬萬不能傳出去,直到孟青瑤懂得利用掌握自己的力量以後,才可讓外人知道。
可她還是好欣慰啊,夫人在天有靈,飛花宮也後繼有人了。
「小姐,此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懂的。」
孟青瑤又不傻,然後趕忙又問了一個她比較關心的問題:「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小姐還在惦記皇爺呢。
雲裳點了點頭,「收拾一下,我們是該回去了。」
「那就好。」
「不過飛花宮這邊總要有個交代,稍後出去,我會告訴你們,小姐體內多了三十年內力,不多也不少,他們以後都會敬著你。」
雲裳也算良苦用心了。
這世上的人啊,那有絕對的尊敬,之前他們敬的是先夫人,是飛花令,以後,便是孟青瑤本人了。
「都聽姑姑的。」
雲裳出去後,孟青瑤就自顧自的沐浴了,待沐浴結束,就躺在塌上稍作休息。
但是孟青瑤一點都不困,便下意識的摸入自己的空間,去看看裡面的藥材長的怎麼樣了,這幾乎成了她的習慣。
誰知,她不進去還好,一進去,差點又沒嚇的跳起來。
「媽耶!」
這次孟青瑤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就見平日安安靜靜的空間內,今日多了一株金光,居然是,居然是……
飛花宮禁地的金色蓮花,跑到了自己的空間?蓮花下還帶著一汪清泉。
怪不得她出來的時候,那蓮花不見了……
孟青瑤莫名有種偷了人家東西的感覺,跑到那蓮花前,口中念念有詞的問,你怎麼來了?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呢?
但是無論她怎麼念叨,蓮花又怎麼可能說話嘛。
難不成自己的空間,當真是風水寶地,什麼東西都喜歡往裡面跑?
孟青瑤下意識又看了看一旁,飄著的兩個光點,卻也只能無奈擺了擺手。
不過這件事,她也是打死不會告訴外人的。
吃過飯,就聽到外面傳來吵嚷的聲音,原來自從她進入禁地後,跟她一塊來的毒老頭,又快憋瘋了。
在這全是女人的飛花宮裡,他一個糟老頭是渾身不自在。
「乖徒,你們是不是把我家乖徒給害了?」
「老爺子,怎麼會呢,只是夫人在休息。」
「什麼夫人,她一個黃毛小丫頭……」
「可是,歷來宮裡都是這麼叫的呀,」女弟子為難。
「算了算了,反正我就要見我家乖徒,雲裳呢?不會也黑了心肝,不讓我見吧……」
「師父,你不能這麼說雲裳姑姑,她一心為我的,」孟青瑤已經咯吱一聲,推開了門。
師徒二人見了面了,毒老頭自然也就不鬧騰了,而是仔仔細細的看起了孟青瑤,總覺的乖徒兒哪裡不太對,卻又與過去沒什麼。
而按理說,孟青瑤驟然得了一個甲子的內力,應該有很大變化,可偏偏她不會用,便全部內斂了去。
毒老頭也愣是沒看出來。
他們隨意聊了兩句之後,雲裳與四位掌事就重新過來了,皆是面露喜色,因為三十年內力,在她們眼裡已經是很難得了。
紛紛覺的,孟青瑤或許就是飛花宮的未來。
一時紛紛拜見。
「諸位快起來吧,我雖是飛花宮的夫人了,但是你們也知道,因個人原因,我不能常待在宮裡,需以另外的身份為行走,所以期間很多事,還需要四位掌事多多勞心勞力,若有什麼需要的,你們只管與我書信來往。」
孟青瑤交代道。
顯然四個掌事之前已經聽雲裳說了,雖說不太願意,但是也得接受。
「另外還有一事,便是儘快調查追捕叛徒,飛鸞,」孟青瑤說這個,也是有私心的。,
「現在大家也都知道了,那之前的假飛花夫人,真實的身份,乃北國的榮慶公主,所以飛鸞極有可能已經歸順了北國,便是奸細,我飛花宮雖是江湖勢力,卻也短短容不得門派中,出一個敵國的奸細。」
如果能順藤摸瓜,查到北國一些線索,也是好的。
「夫人說的有理。」
四個掌事先是有些不忍追殺飛鸞,但這麼一說,似乎的確不能輕縱,難保將來不會因飛鸞,而惹火燒身。
交代清楚這些。
孟青瑤便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隨便收拾了一下,第二日凌晨,他們就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飛花宮。
不知道的,還以為飛花宮裡有鬼,嚇著她了呢。
留守的四名掌事,內心真是……相當無語,只得嘆息。
「我們的夫人,似乎還是太年輕了……」
「還未及笄,長兩年或許就穩重了吧……」
「只怕長兩年,就會遇到男人了,哎……」
那才是整個飛花宮歷代都要經歷的一場浩劫,飛花宮極少有夫人,能有終成眷屬的結局。
只怪世間人心莫測啊,原以為上一任夫人可能躲過那樣的結局,沒想到……
……
孟青瑤他們返程的路上,依舊順利,快馬加鞭之下,竟是比去的時候,還要快一些。
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入夜十分了。
雲裳提前命人送回了消息,皇爺府也早早派人在城門口做了打點,原本應該下鑰的城門。
被轟隆隆的打開。
馬車,幾乎沒有絲毫時間縫隙,飛快的駛了進去,隨即在京城的大街,絕塵而去,只留下風中一抹淡淡的回香。
「這也不知是哪家權貴的馬車,趕著是投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