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夠狂

  此刻她終於又見到了這個女人,卻是萬萬沒想到,她竟是飛花宮的飛花夫人?

  但前世,她從未露出過身份,或者說,前世的她,強大到根本不需要倚靠這個身份。閱讀

  真是……

  孟青瑤低頭,發現自己都流出了眼淚,想要將眼淚拭去,卻發現,手掌已經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

  「坐下。」

  君玄澈將她重新拉回到身邊,甚至不理暗處人的窺探,直接將這個名義上的妹妹,攬入懷中。

  「不要哭,有什麼事,與我說。」

  「我知道。」

  孟青瑤卻只是淡淡一語,不在說話,她自己的仇,她肯定是要自己報的,如今,她的頭號敵人,已經在明了,她便沒什麼好怕的了。

  「好,你自己處理,」君玄澈像是明白了什麼,眸光出奇的溫和的下來。

  周圍一時也沒人說話了。

  「青衣樓的,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膽敢冒犯我飛花宮的夫人?」

  那邊,飛花宮的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怎麼回事?」

  旗山盟的等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君玄澈聞言,懶聲道:「不過是我與我妹妹打了個賭,猜那飛花夫人究竟是個醜八怪呢,還是絕世美人?於是便略施了一些手段,不想,夫人的容貌,也不過如此。」

  一言落。

  可謂是激起了千層浪。

  飛花宮那邊自然是要氣的拔劍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欺人太甚。

  下面則是一片譁然,居然還有人敢掀飛花夫人的面紗,這無異於去摸母老虎的屁股啊。

  這青衣樓主,夠狂。

  難不成,江湖勢力即將大洗牌,這是提前的預熱不成?

  而青衣樓上下此刻更是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仿佛在無聲的說——勞資就是這麼狂,你們要奈何?

  唯有秦沐風在暗自擦汗,臉上還要保持微笑,以後這天下果然還是年輕人的呀。

  「放肆。」

  若是飛花宮此刻沒有表態,而是硬生生咽下這口氣,怕是依舊都要被人直戳脊梁骨了。

  而能與這神秘的青衣樓主動手的,飛花宮上下,大約也只有飛花夫人一人了,所以飛花夫人瞬間就衝出了看座。

  直朝君玄澈發難而來。

  孟青瑤就坐在君玄澈的身邊,雙眸微微一眯,前世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會武功,沒想到居然還這麼厲害。

  內力激盪起來的勁風,吹散了孟青瑤額間的碎發,但她一點都不害怕。

  青衣樓上下眾人,也都沒有動。

  唯有君玄澈一人出手了。

  傳說中,那位神秘的青衣樓主,終於要出手了?還是與同樣神秘的飛花夫人動手。

  周圍的人,一時都瞪大了眼,想要看,這江湖上最硬的兩塊石頭,對撞,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須臾之間。

  君玄澈漆黑的身影,猶如一陣漆黑的狂風,內力竟是比這飛花夫人還要恐怖。

  「哄……」

  兩掌相對,周遭氣流急竄,無數紗幔凌空飛卷,甚至波及到了兩邊的席位。

  台下亦是一片驚呼。

  原本以為兩大巨頭要斗個旗鼓相當了,卻萬萬沒想到,飛花夫人這次是輕敵了,與青衣樓主對掌後,先是沒什麼。

  可片刻後,她胸中忽然氣血翻湧,竟是連表面的從容都保持不住了,直接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面前的輕紗斗笠。

  人還被打的倒飛了出去,直接如蒼蠅般被拍在了地上。

  「嘩……」

  「夫人……」

  「夫人……」

  這下不僅台下和周圍譁然了,就連飛花宮上下也是面色大變,夫人內力深厚,居然會這麼輕易的敗在了神秘的青衣樓主手上。

  怎麼可能,那青衣樓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可是看五湖劍會有意思多了?」

  「傳聞中的飛花夫人,武功蓋世,天下也難有敵手,怎麼這接班人這麼雞肋?」

  「這青衣樓主好厲害啊,怕是以後江湖要變天了……」

  「青衣樓還要人嗎?我你想加入。」

  「……」

  台下自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飛花宮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連飛花夫人都受傷了,自然無人在敢造次,只是這口氣如何要咽下去。

  「旗山盟,五湖劍會是你們主持了,難道任由這樣的敗類的搗亂嗎?」

  這話問的就幼稚了。

  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你們讓旗山盟怎麼說,旗山盟主此刻也只能滿面的為難。

  「這,青衣樓主……」

  君玄澈自然給他面子,畢竟五湖劍會還是要參加的,當即道:「本樓主給飛花夫人道個歉就是了……抱歉啊,不小心打傷了你,用賠醫藥費嗎?」

  臥槽……

  這道歉還不如不道歉,簡直傷害性不大,但羞辱性太特麼大了。

  飛花宮的幾個女弟子,氣的都要發抖了。

  「回去。」

  那飛花夫人到底是個非常人,這麼硬的一口氣都咽下去了,只冷冷道:「青衣樓,我記住你們了。」

  「隨時恭候。」

  其實這個結果,孟青瑤也是完全預料的,畢竟前世她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很是能屈能伸呢。

  不然也不會連孟少亭那種人都委身。

  當然,她與孟少亭的結合,一直都是一個迷。

  五湖劍會繼續,只是最激烈的打鬥,最八卦的狂風都吹過了,之後的比試,難免讓人覺的索然無味起來。

  孟青瑤又昏昏欲睡了。

  卻根本注意不到,人群中,正有一雙眼睛,憤恨的望著青衣樓紗簾背後,孟青瑤的紫衣身影。

  「師父,就是那個女人,若你能替徒兒將她捉來,突然感激不盡,一輩子都願為師父當牛做馬。」

  說這話的人,正是那天在街上女扮男裝的女人。

  而她口中的師父,則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乍一眼,還是很慈祥的,像是年畫裡的老神仙。

  可是一雙低垂的眼眸,卻是寫滿了世俗的陰驁。

  「青衣樓,有些意思,師父今日便幫你捉來就是了,只是此後,你便也好安心跟我回去修煉,休要在三心二意,浪費了你的好資質。」

  老人警告一語。

  「徒兒明白。」

  ……

  孟青瑤看了一會兒劍會,便覺的沒什麼意思了,加之之前吃了不少水果和茶水,便難免有了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