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看到後雲樂後,便急聲道:「郡主,雪玉獅子找到了……」
「在哪?」
雲樂一喜,可看著那奴婢的表情,便知事情不簡單。閱讀
「發生了什麼?」
那奴婢還沒說話,就聽身後又跑來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呼喊道:「不好了,雪玉獅子被少爺們爭搶的時候,不小心給摔死了,世子在爭搶中不小心失足落了水,郡主您快去看看。」
「你說什麼?」
這下雲樂在不想雪玉獅子了,滿腦子都是自己那自小體弱的弟弟。
「去看看。」
眾人快步,幾乎是用跑著的,就往前院而去,當抵達的時候,就見德王府的世子,也就是雲樂的親弟弟,楚雲衍,已經被人撈出了水面,但人嗆了水,似乎是昏迷了。
「雲衍。」
德王妃田氏也趕來了,當看到昏迷的世子,險些沒暈過去,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
雲樂郡主知道,她這母親一看到這樣的場面,怕是一時緩不過來,只好趁著所有人在場,立刻厲聲問了一句。
就見對面站了許多的朝臣家的小公子。
一個個都跟做錯事一般,不敢抬頭去看。
到是楚雲衍身邊的貼身小廝,也就是剛才跳下池塘,第一時間救人的那小廝,趕忙道。
「回郡主的話,您的雪玉獅子不知怎麼的,跑出來了,被幾個小公子看上,想要玩樂,可雪玉獅子身上當時已經有傷了,被世子看到,世子知道您最寵著那雪玉獅子了,所以想要阻攔,沒想到一來二去就撕扯了起來,被人推倒了湖裡……」
說到最後一句,小廝明顯有些不敢說,因為沒有證據。
「雪玉獅子呢?」
雲樂僵硬的問。
「在那邊。」
雲樂緩步走過去,就見地上的雪玉獅子,已經沒了氣息,肚子上還流著血,原本綢緞般雪白的皮毛,已經髒亂不堪。
尤其,因為今日府上宴請,雲樂屋裡的奴婢,怕雪玉獅子跑了,還特意用繩子將貓兒拴住。
雖說雪玉獅子不喜歡被拴著,但日子特殊,也是得罪了。
但是此刻,那脖子上的繩套還在,但是埠處,卻很平整,像是被人剪斷的,根本不是雪玉獅子自己能弄斷的。
所以……
這一切不是巧合。
雲樂深吸了一口氣。
那邊,孟青瑤見小世子,半天沒有甦醒的意思,趕忙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道。
「這是我師父,額天下第一神醫,配的清寧水,給小世子喝下看看管不管用。」
田氏知道孟青瑤的,自然也是信她的,當即接過,餵給了世子楚雲衍,連灌下三口之後。
楚雲衍果然咳嗽著醒來了。
「我的兒,你怎麼樣?」
「咳咳咳……」
「醒來就好。」
形式剛有了一些好轉,不遠處,德王等人也來了,一來就問怎麼回事,好好的宴席,不看好孩子,竟是出來作亂了。
雲樂郡主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迅速道:「父王,有人偷了我的雪玉獅子,將之打傷,故意弄到人前玩樂,故意引誘雲衍前來,雲衍知道我寵愛這貓兒,見不得受傷,就要與之爭奪理論,又被有心人,一把推下池塘,企圖暗害,剛才若非有天下第一神醫配的藥,弟弟此刻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
一字字一句句,雲樂都是通過自己的推斷,想出來的。
但卻是句句都有依據。
堂堂德親王府的郡主和世子,卻在老夫人的壽宴當日,一個被害死了愛寵,一個被推下池塘,不管是用心險惡也罷,還是一場惡作劇。
都應該討一個公道回來。
誰知,德王聽後,一張臉登時就黑了,瞪著雲樂道:「天底下哪有你這樣詛咒自己弟弟的,什麼命喪黃泉,這不是好好的,不過是為了一隻貓,我早就說過,你不該玩物喪志,如今這貓也死了,便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哪有那麼多事事非非,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意外。」
「這不是意外,你看,這貓的繩子明明是被剪短的……還有,雪玉獅子跳的很高,平日飛檐走壁,怎麼可能隨便被幾個孩子捉住……」
雲樂企圖尋找疑點。
但明顯德王不想將此事鬧大,根本不想聽。
誰知恢復了神志的楚雲衍,見此,虛弱的大聲道:「父王,有人要害我,我是被人推下河塘的,咳咳,我能感覺到,當時有一隻手推了我一把,咳咳……」
德王看了楚雲衍一眼,這孩子不過十二歲,一個半大的孩子,眉宇間極似德王,但性子卻天差萬別。
「衍兒,定是當時混亂,你記錯了,感覺回屋休息,為父給你請個郎中好好瞧瞧。」
「我沒記錯。」
楚雲衍氣的仿佛眼睛都紅了,為什麼父王從來不信他們,說姐姐胡言,說他記錯了。
其他人,說什麼他都信。
「父王,有人要殺弟弟,你都不在乎嗎?」
雲樂此刻真是,一言難盡。
其他人都覺的這是一場孩子般的矛盾,甚至是熱鬧,殊不知這其中傷人的刀子,比成人都厲害。
孟青瑤之前就知道,德王府內寵妾滅妻,德王更是漠視一對嫡親子女。
雲樂郡主與世子,平日看似金尊玉貴,實則,老夫人一死,怕是被這府邸一口吞了都不為過。
更何況,此刻的德王只想息事寧人,將人前的面子先做好。
親兒的安危都不顧了。
準確的說,就算顧了,又不知得罪了誰,還是丟了面子,與其那樣,不如先說是誤會。
打的一手好太極,卻無半分親情,
看著雲樂受委屈,孟青瑤也忍不住了,上前道:「德王爺,此事看似是晚輩玩樂,實則疑點重重,我覺的足夠可以報官了。」
「你又是……」
德王剛想說,你又是哪根蔥,此刻看清是孟青瑤,便住了嘴。
上次救老夫人的時候,他還不把孟青瑤放在眼裡,但如今,全京城誰不知,她是君玄澈最寵的未婚妻。
德老夫人最器重的晚輩。
不好得罪,只道:「大可不必,此事待今日壽宴結束,我自會親自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