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胎記,身世?

  蘇昊之猛的起身,心中驚疑不定,難道發現入口了?

  一旦發現寶庫,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玩完。

  他看向一臉淡定的寧知微,心中百味雜陳,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縱然她聰明絕頂,也沒有料到會掉進一個深坑吧。

  「靜寧縣主,我們過去瞧瞧?」

  「好啊。」寧知微慢悠悠的起身,慢悠悠的走過去,一點都不著急。

  相反,蘇昊之面上很平靜,但略顯倉促的腳步出賣了他的心情。

  「靜寧縣主,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寧知微奇怪的反問,「搜出什麼違禁的東西?若是有,那也是你們之前留下的。」

  蘇昊之再一次確定,她對寶庫的事一無所知。

  「一派胡言。」

  眾人趕到秘洞前,蕭臨風帶著人守著,並沒有進去。

  「靜寧縣主,能進去看看嗎?」

  蘇昊之如釋重負,不是入口,那就好。

  寧知微瞥了他一眼,狗東西也知道害怕?「這是冰窖,去看看人是不是躲在裡面。」

  原來是冰窖啊,那沒有問題了,錦衣衛進去搜了一圈,出來直搖頭,「沒有。」

  「聽說,失蹤前一直在月牙湖畔轉悠,湖畔搜過了嗎?」

  「湖畔四周都搜了一圈,沒人。」

  寧知微挑了挑眉,「有可能失足掉湖裡了,準備撈人吧。」

  長公主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臉色白的嚇人,蘇昊之一把扶住她,狠狠瞪了寧知微一眼。「瑾兒會水,而且,水性極好。」

  寧知微一本正經的說道,「莊子說過,善騎者墜於馬,善泳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注(1)

  蘇昊之臉色發黑,好好的一個人,偏長著這麼一張壞嘴。「靜寧縣主,你閉嘴吧。」

  蕭臨風見狀,遲疑了一下,「應該不會溺水,先去內院搜一圈。 」

  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我知道瑾郡王在哪裡。」

  所有人看過去,嚇了大一跳,容靖渾身濕漉漉的,頭髮滴著水結成冰,在寒風中凍的瑟瑟發抖,嘴唇發紫,很是狼狽。

  寧知微的臉色一變, 示意身邊的侍衛脫下氅衣,「快披上,千萬別著涼了。」

  這天氣得風寒會死人的,他到底怎麼回事?

  容靖心裡一暖,任由侍衛將氅衣披在身上。

  長公主關心情切,迫不及待的問道,「容大人,我兒在哪裡?」

  「他……」容靖剛想說話,就被寧知微打斷道,「先把容大人帶去湖畔暖閣梳洗,換身乾衣服,動作快。」

  侍衛一把背起容靖,飛快的跑走了。

  長公主急的滿頭大汗,「先別走,我兒子在哪裡?」

  蘇昊之冷哼一聲,「若我兒有事,誰都別想逃脫罪責。」

  寧知微眼中閃過一絲惱意,在她的地盤搞事情,還敢大放厥詞,「要死也不急在這一時,容靖大人若在我芙蓉園有個閃失,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說白了,容靖的份量比蘇明瑾重多了,蘇明瑾死就死了,世間少了一個禍害。

  蘇昊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蘇明瑾要是有個閃失,你就負得起這個責?」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放心,他死不了。」

  長公主:……

  蘇昊之:……

  蕭臨風抬頭望天,他什麼都沒聽見。

  湖畔暖閣,因為有火牆,所以室內溫暖如春,這是冬天賞湖景最佳位置,

  寧知微坐在二樓的窗邊,喝著熱氣騰騰的香茶,看著湖景,好不愜意。

  看的出來,她真的不在意蘇明瑾的死活。

  但其他人不行,長公主和蘇昊之圍著容靖問東問西,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容靖一臉的無奈,都插不上嘴。

  蕭臨風見狀,淡淡的地道,「兩位先喝口茶,我來問吧。」

  容靖已經換上乾衣服,頭髮也擦乾了,灌了一大碗薑茶,恢復了幾分元氣。

  「剛才我和瑾郡王在花園消食,不知怎麼的,他走到湖畔就走不動了,滿頭大汗說想吐,當時隨從們都不在,就請我幫忙叫大夫,我多留了個心眼……」

  他頓了頓,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然後呢?」

  容靖神色有些複雜,「我沒去找大夫,而是躲在暗處觀察他,他神色恍惚,嘴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前朝皇室餘孽找過來了,他要完了……」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錦衣衛都緊張起來。

  蘇昊之臉色大變,「不可能,容大人,你離的很遠,怎麼可能聽到他說話?」

  「我會唇語。」容靖說的理所當然。

  蕭臨風急急的追問,「然後呢?」

  容靖眉頭緊皺,似乎深受什麼事情困擾,「他就跳進湖裡。」

  寧知微的腦子轉的飛快,自殺?不可能,人家素有大志。

  跳湖?極有可能,湖裡藏著什麼秘密吧。

  大冬天的跳湖太拼了,也是,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自殺?天啊,什麼事情這麼想不開?他可是皇上的親外甥,只要不造反做什麼都行……難道,他就是前朝皇室餘孽?」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震驚,錯愕。

  蘇昊之勃然大怒,「放屁,我和長公主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前朝皇室餘孽?就算在場的人都是,他也不是。」

  寧知微翻了個白眼,「慌什麼?查案子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過程呀。」

  容靖看了她一眼,她眼中的幸災樂禍太明顯了,收收吧。

  「靜寧縣主說的是,按理說,堂堂瑾郡王身份尊貴,好端端的怎麼可能自殺?」

  「他……在哪?還好嗎?」長公主面色蒼白如紙,單薄的身體隨時會倒下。

  容靖淡淡的道,「我跑過去救人,不過,他的求死之心很強烈,拼命掙扎中害我受了傷。」

  他特意撩起衣袖,露出一條胳膊,肩膀處劃了幾道口子,隱隱有血滲出。

  「長公主放心,瑾郡王被我救上來了,現在昏迷中,但沒有生命危險。」

  「長公主殿下,您怎麼了?」

  長公主神色恍惚,怔怔的看著他的上臂,那裡有三顆小紅痣,「這是什麼?」

  容靖愣了一下,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心情關心別的?「胎記,從小就有的。」

  寧知微心裡一動,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