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怪物嗎。」 王騰滿臉陰霾之色,牽引大規模的生命之力反哺自身,之前已經動用法門結界乃至神通阻擋。但是卻被他輕而易舉的一腳全部踹碎,這根本就不是人能達到的層次,動用的是渾然一體的純粹神力。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被踹碎了都不死,正常嗎。」 一個絡腮鬍的大漢拎著柄丈長古劍出現,面正方圓,身材強壯,聲音粗獷,看起來非常硬朗。身材有些古舊的服飾,披著長袍,風塵僕僕的樣子,稍微又有些死板。 「誰!」 焉涵靈若吃驚,居然有人能靠近自己十幾米的區域甚至都沒察覺,而且怎麼看這個男人也不正常。 「其實我也不怎麼喜歡砍女人,你能靠邊站嘛美女。」 硬朗的大漢撓了撓下巴,外表也是人族,但是氣息與生命力卻不可同日而語。這麼美麗的女人是真下不去手,很糾結啊,但是既然來了那總不能幹看著。 「帝族!」 焉涵靈若瞳孔收縮,那種生命氣息是超越聖體之上,無夜城絕對沒有這樣的人,是魔海來的強者。她掌控五行環與青色戰戈擋在前方,這個人太詭異危險了,居然能不聲不響的靠近自己這麼近,而且還有些看不清他的境界。 「你暫且休息。」 王騰眼神閃爍,聲音低沉的開口,一隻手按在焉涵靈若肩膀上,也看出這個人很古怪。能超過她的感知便說明不是能輕易對付的人,幸好沒有襲擊,恐怕很難正常交戰,自己這一具化身折損了也無大礙。 焉涵靈若身體一愣,眉頭緊皺,靈眸閃爍,遲疑的片刻還是暫時倒退。 「這才對,女人就應該好好在家裡呆著,無夜城真是令人噁心才會讓女流之輩出來稱門面。」面正方圓的大漢撇嘴,如視垃圾般的瞄了一眼南城中的眾人,非常瞧不起這種做派。這種廝殺的戰場,女子與男子終究有不小的差距,而且無論是被傷被抓下場都不會很好。 此時南城城牆上的一群真王都臉色鐵青,一直關注那片地帶的情況,但是卻都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怎麼出現的。氣息居然連真王都無法看穿,實在太過詭異,更是被諷刺的無力反駁,現在最可怕的人可是都被一群女子攔截。 「你這身體確實很抗揍啊,拳腳不管用,劍能不能砍死呢。」 大漢聲音粗獷,身上沒有一絲波動,甚至看不出修為境界,簡直跟凡人一般。扛著的七尺戰劍很自然隨意的向前劈去,漆黑的劍體上散發著流光,也並沒有多快,感覺更想是隨手一揮的劈下。 「鏗鏘!」 王騰吃驚,以修羅血輪阻擋那戰劍的劈殺,居然無法躲避。而且有詭異的領域籠罩自身,令他穿戰衣的機會都沒有,拼勁全力才能擋在那隨意的一劍。 「哦,這件兵器確實不錯,居然砍不碎,看樣子還是特殊鍛造的殺伐禁器。」 絡腮鬍的大漢嘀咕,剛才就看見荊南對這兵器有所忌憚,也劈殺陰死了好幾位王族,確實與眾不同。他很自然的邁步向前,非常普通的揮著古樸戰劍,帶動著莫名的道韻,散漫的橫劈豎砍。怎麼看都是在划水,完全沒一點正經的樣子,卻砍的王騰不斷倒退,甚至就連修羅血輪上都被砍出了幾個小豁口! 「控道!」 王騰驚悚,自身受到極大的壓制,居然無法躲避,甚至都沒機會動用其他的法門。完全在那戰劍下被壓制,竭盡全力才能堪堪阻擋,即使如此居然都沒辦法完全擋住。 「神兵?」 就連一旁的焉涵靈若都吃驚不已,她可什麼都沒看出來,這種不著調的招式與進攻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初學的武者在過家家。但是卻壓制的王騰沒有辦法動用陣法結界,完全以兵器硬抗,那看似沒有絲毫波動的古樸戰劍卻砍的修羅血輪出現了劍痕。 「非神兵,只是神材鍛造的奇兵,單純的鋒利堅固而已,比較適合我。」絡腮鬍的大漢聲音粗獷,非常划水似的攻擊,一邊砍還一邊有心情解釋道:「小子也別想那麼多,在我面前穿戰衣是沒用的,只能以自身硬接。這並非控道,而是規則,也算是我各人獨有的神通,在魔海也僅此一種。」 「跟我交戰,你哪些陰人坑算的手段都使不出了,只能以自身實力阻擋。擋得住就能活,擋不住就要被砍,能理解吧。」 絡腮鬍大漢聲音粗獷,簡直就是過家家的攻擊,此時卻眸光一凝。在王騰驚愕的瞬間,揮劍直接斬落了他一條手臂,明明看似不快卻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因為沒防禦住便被斬中! 「怎麼可能會有你這種神通!」 焉涵令人都嚇了一跳,滿臉懵糟之色,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根本聽都沒聽說過。就連南城觀戰的真王都臉色聚變,規則領域?這是神之力還是仙之力?無論如何這都絕對不是凡人能做到的層次。 看不出修為深淺的帝族,簡直強的過分,每一劍揮動都帶著道韻。看似平凡無常,但是卻殺傷力極大,甚至只能逼得人被動迎敵,無夜城記載中都沒出現過這種異類。 「沒什麼不可能,萬法免疫,操控時間,甚至連通神領域的怪物都出來一大堆。我這點手段也不算什麼,不過非常適合對付你這種陰人的手子,乖乖在這呆著吧,放你這種玩意出去太坑。」絡腮鬍大漢不在意的開口,動作平凡普通,但是卻非常有連貫性,並沒有停止的繼續攻擊。 戰劍散發寒光,鋒芒畢露,削鐵如泥,壓著王騰不斷的劈砍。最簡單古樸的招式卻發揮出難以置信的作用,而且還非常有時間的思索,看見王騰的手臂又化作妖魔沒入身體,恍然道:「原來如此,是跟血魔的神通差不多,不過斬斷了還是會消耗生命,這種程度再劈了一百多次也就徹底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