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更!!!!!!!!)
「算命,算命,算命……」在街道旁,有一個老人坐在那裡,一句又一句地重複著這句話。【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算命,算命,算命……」這個老人重複著這一句話的時候,好像整個人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只會一句又一句去重複,而且不論是語調還是語速,都是一模一樣的,好像機器重複一樣,讓人聽得特別的奇怪。
「算命,算命,算命……」就這樣,這個老人單調而機械地重複著這樣的一句話。
這個老人,穿著一身布衣,身上的布衣有了一些補丁,看起來,他的一身衣服好像是穿了很久很久一樣,但是,卻洗得很乾淨,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十分愛乾淨的人。
這個老人不知道是眼瞎還是怎麼樣,總之,他是眯著眼睛,也好像看不到任何路過之人,他坐在那裡,曬著太陽,「算命,算命,算命」這樣一句又一句重複著這一句話,好像是沒有止境,沒有盡頭。
就在這個老人身邊,放著一根竹子,看起來像是盲人用的引路杖,但又好像是用來打蛇的拐杖。
這一根竹子有八種顏色,每一種顏色都好像是經過了打磨一樣,露出了一種釉質,而且這樣的釉質的質感很好,似乎經歷了千百萬次打磨一般,讓人看到了,都想伸手去撫摸一下,想去感受一樣。
當這樣一個老人坐在那裡,一句又一句地重複著「算命,算命,算命」的時候,往往更多人會注意到他身旁的這一根竹棍。
路過老人身旁的時候,李七夜不由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算命老人。
李止天、建奴他們也都跟著停了下來,建奴一看老人身旁邊所放的那根竹棍,也不由為之神態一凝,喃喃地說道:「這竹子……」
「算命嗎?」老人好像是雙眼已瞎,但是,李七夜他們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卻又能感知得到。
「算命准嗎?」李七夜嘆息了一聲,最後問道。
「准,包準,而且,準不準,都不收錢。」算命老人說道。
「不收錢的算命?」這樣的事情,李止天還第一次遇到,不由好奇。
算命老人認真地說道:「算命,窺天機,不可以天機賣錢,否則,必是天譴。」
「還有這樣的說法。」李止天也是不由為之驚訝。
「不信,讓我給你算算。」算命老人伸手,向李止天的手拿去。
李止天可謂是一位擁有十二顆無雙聖果的龍君,道行強大無匹,但是,這個老人伸手拿來,一下子便被拿住了手掌。
「好,先生想算,那就請先生算一算。」自己手被拿住,李止天也不拒絕了,索性讓老人算一把,反正都不要錢,準不準那就無所謂了。
算命老人拿著李止天的手掌,手指在他手掌上測量著,好像他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見,摩挲著李止天手掌心的掌紋。
過了好一會兒,算命老人認真地說道:「你命很寬。」
「命很寬?」李止天不由為之一怔,說道:「為什麼命很寬。」
「命寬,乃宏量,可納百川,更可避天地大禍。」算命老人為李止天批命,說道:「你命,寬也,只要心仁厚,餘生必定無盡風光,也必是大有成就,萬劫皆可渡,萬災皆可過。送你兩個字,心寬。」
「心寬。」李止天聽到這個算命老人的話,不由為之怔了怔。
聽到算命老人這樣的話,建奴也感興趣了,伸手,說道:「請先生一算。」
老人抓住建奴的手掌,寸量起來,細細摩挲,好像是放在眼前仔細去看,最後驚嘆地說道:「你命很厚。」
「命厚?」旁邊的李止天更驚訝了,剛才說他的命寬,現在說建奴的命厚,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算命的,實在是奇怪得很。
「如何厚?」建奴惜字,但,依然好奇。
「命厚重遠,慢慢可行,如蝸牛爬行,不積矽步,無以致千里。」算命老人為建奴批命,說道:「你命中有大貴之人,得大貴之人助之,貴不可言,此生終生必圓滿。」
「多謝先生。」算命老人批拔到此,對於建奴而言,這就已經足夠了,他向老人鞠了鞠身,不再問命了,因為不需要太多的天機了,泄露天機越多,不見得是好事。
「嗚——」在這個時候,真熊也感興趣,把自己的熊爪搭在了算命老人的手掌上。
看到真熊也要算命,李止天也都是有點啼笑皆非,真熊這個模樣,實在是十分的憨厚,當然,真熊也是通靈性,他算命又有何問題呢?
握著真熊的熊掌,而算命老人也沒有拒絕,也是用手指去量著熊掌,摸捏著熊掌的掌骨,好像是在摸骨相一樣,然後還放在自己眼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到,又似乎是在仔細地端詳著一般。
「你命運多舛,生死難料,大禍大難,必定是難逃其劫。」算命老人摸著真熊手掌,說道:「但是,遇得貴人,未來必能是否極泰來,必定是造化無量,命運熊熊,大有可為也。」
「嗚,嗚。」真熊低吼了一聲,然後像人一樣,向算命老人鞠了鞠身,看起來憨厚可愛,但是,實實在在向算命老人道謝。
「算命,算命,算命。」一連算了三個人之後,算命老人又重複了這句話,他就好像是機器一樣,每隔一段時間,非要重複不可,否則,似乎是特別的不舒服。
「要算命嗎?」在這個時候,算命老人望著李七夜,好像是要給李七夜算命批八字一樣,又或者就是等待著給李七夜算命。
「我這命呀,不好算,不好算。」李七夜笑著,澹澹地說道。
「只要是命,都是可以算一算,好與不好,終是與天言之。」算命老人很認真地說道。
「是呀,終是與天言之。」李七夜不由點頭,認同這個算命老人的話。
「算一算?」算命老人還是想為李七夜算一算命。
李七夜看著算命老人,最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把自己的手伸過去,說道:「既然來都來了,還免費,又怎麼就不能算一算呢?你算吧。」
老人捧起李七夜的手,一摸之下,神態凝重,再測量,神態也更凝重,片刻之後,把手交還給李七夜。
「如何?」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
算命老人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命貴如天,不可多算,不可窺視也。」
「這個的確。」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我自己都不可多算,又焉是他人呢,這便是命貴呀。」
「貴如天。」算命老人可謂是對李七夜的命,不願多談,三緘其口,似乎好像天機不可泄露一般。
李七夜看著算命老人,澹澹地笑著說道:「那你有沒有給自己算過命?」
「算過。」算命老人說道:「必死之命。」
「既然給自己算過,既然是必死之命,還要去赴死?」李七夜說道。
算命老人認真地說道:「命中必死,又何畏之,又何需逃之?以命證命,這才是道的真諦。」
「一死,是萬骨枯。」李七夜輕輕地說道。
算命老人則是認真嚴肅地說道:「不死,乃是萬萬骨枯。」
「這話說得有道理。」李七夜點了點頭,隨後,抬頭看著遙遠之處,沉吟了一下,說道:「可算過,此去何處?」
「不可算,也不需算。」算命老人好像對答桉已經瞭然於胸,說道。
「何謂是不可算,又何謂不需算?」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算與不算,都是註定。」算命老人說道:「猶如你,一切,也皆為註定。」
「若是註定,我便不需此般,或許,僅僅放羊就可以。」李七夜輕輕搖頭。
算命老人說道:「但,你命中並非如此,所以,又想放之,也是放之不得也。」
「我命由我,不由天。」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算命老人徐徐地說道:「你就是你呢?」
「這個……」李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你這樣一說,那還真的是被你說得都要信服了,如果我就是天,我命由天,繞了大半天,最後還是把自己埋進坑裡。」
「這就是你的命吧。」算命老人不由說道。
李七夜輕輕搖頭,說道:「可惜,我是不信命的人,我命比天硬,道心更硬,命,又焉能左右我。」
「人世間,已難有人說這話了。」算命老人不由驚嘆,說道:「或許,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了吧。」
「大道本獨行,一個人也就一個人,所以,天,也不如我的命。」李七夜澹澹地一笑。
「天,也不如我的命。」此時,算命老人反而是被李七夜這樣的一句話說得神態一怔,整個不由細細地思量起來。
「我們皆螻蟻。」最後,算命老人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七夜點頭,同意,說道:「人人皆螻蟻,只不過,做一個能露出自己獠牙的螻蟻,這才不枉在這人世間走一遭。」
「獠牙向誰?」算命老人問道。
李七夜澹澹一笑,說道:「就看你們自己內心的道心是如何的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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