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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神魚已經釣到,追風帝君把李七夜、君蘭渡請上了席,煮上好茶。
「最近,茶喝得有點多。「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追風帝君笑了一下,說道:「公子不飲茶,那我們換點其他的。」
笑著,追風帝君一招手,聽到「嘩啦」聲音響起,水托金蓮,承露而起,一時之間,金光散漫,霧氣繞繚,看起來是十分的有韻味。
在這個時候,一聲鶴鳴響起,只見仙鶴飛來,提有仙果,一啄之時,果漿灑落於金蓮之上,一滴不漏,動作一氣呵成,猶如是行雲流水。
在這個時候,金蓮自動,移於李七夜、君蘭度面前。
金蓮盛漿,漿如玉液,看起來美輪美奐,一股果漿之香,飄於鼻端,輕輕地而聞,微甜,果香味瀰漫不散,鑽入鼻孔之時,有著妙感,似乎自己如羽化一般。
「此乃是我們追風殿特產,乃是鶴之甘露。」追風帝君笑著說道:「以我們碧境之湖的金蓮盛之,更是美味三分。」
「公子、蘭君,請了。」追風帝君豪爽,先飲為敬。
君蘭渡笑著搖頭,說道:「你是沾了公子的光,不然,今日又焉有機會。」說著,也是舉蓮而飲。
「那我再飲三杯。」追風帝君也大笑地說道。
事實上,君蘭度說得也是有道理,追風帝君又焉不知,他自小便生在小小陶村,而君蘭渡一直以來都是呆在小小陶村之中,獨居一院。
自從他知事起,君蘭渡就在那裡,自小他就是纏著君蘭渡,欲求道,君蘭渡不理,就算是他成為了帝君,欲請君蘭渡小飲,君蘭渡也不理。
可以說,不管追風帝君如何去與君蘭渡套近乎,君蘭渡都是不吃這一套,可謂是鹽油不進。
這一次,若不是君蘭渡與李七夜來釣魚,就算是追風帝君想請君蘭渡來追風殿,他也是請之不動,就算君蘭渡想來釣魚,也就是一釣便走,不會與追風帝君一起吃宴。
這樣的事情,在凡俗之輩看來,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追風帝君也是名震天下的帝君。
可惜,君蘭渡又焉是凡俗之輩呢,凡俗之輩,又焉能理解君蘭渡呢。
雷矛聖子,也是個聰明之人,見長輩坐定,立即張羅,瓊漿仙果一一捧上,這都是人世間難得之物,但是,那只不過是帝君他們的小點而已,而且,也不一定非吃不可。
「你和聽雨,可是好事。」喝了甘露,有李七夜在場,君蘭渡也就更近人情一些了。
「蘭君可來喝我喜酒?」追風帝君不由笑了起來,趁機說道:「世俗之禮,可不需也,但是,蘭君若來,那一定都可以有。」
說到這裡,追風帝君也是趁機,向李七夜鞠首,說道:「公子一起來,喝杯酒,如何呢?」
「你就別想占便宜了。」君蘭渡不由笑了起來,搖頭,說道:「先生喝你喜酒,那就是欽點你們的姻緣,此可是大造化。」
「不過嘛,機會難得,我看,可以有。」在這個時候,君蘭渡也是很擺明著給了追風帝君機會,趁機拉上了李七夜。
雖然君蘭渡不愛入紅塵,更不入紅塵之事,但是,他與追風帝君,也是似師似友,關係十分特別,就算君蘭渡不理世人紅塵之事,對於追風帝君,還是念了三分的情。
畢竟,追風帝君還是一個野小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了,對於追風帝君,君蘭渡還是很看好的。
哪怕君蘭渡一直以來都沒有助追風帝君一臂之力的意思,也沒有收追風帝君為徒的意思,但是,現在正好有著順手推舟的機會,君蘭渡的確也是樂意幫君蘭渡一把。
「不知能否請得動公子呢?」追風帝君向李七夜鞠身,笑著說道。
「世俗之事,就不必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若是秦晉之好,也是值得一賀。」
君蘭渡要拉李七夜下水,李七夜又焉不知道,只不過,追風帝君的確是不錯,讓李七夜也的確樂於成人之美。
「聽到沒有?」君蘭渡笑著說道:「此乃是大時機,你與聽雨,一路同修,也的確是花開結果之時。」
「有公子和蘭君這樣的話,那我就更該應了。」君蘭渡不由為之大笑,喜上顏梢,說道:「此事,我與聽雨一說。」
至於旁邊的雷矛聖子,就不由屏住呼吸,此乃是大喜之事,對於他們追風殿而言,可謂是極喜之事。
「你們呀,兩情相悅,不過嘛,路,不一定好走。」君蘭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擱在以前,那就好辦多了,現在,我看呀,時代不一樣,你們要的話,就要抓緊了。」
「蘭君此話,我知。」追風帝君點頭,說道:「兩族皆不看好。」
「你認兩族怎麼看好?」君蘭渡說道:「如果你們只是普通的修士強者,那是可以一走了之,不理會也,人世茫茫,何止不可去也。但是,你與聽雨,皆為帝君,對於整個上兩洲而言,那就是足夠大的事情了。」
追風帝君的道侶,也是愛人,甚至可以說是妻子了,只不過還沒有真正結為連理,至少沒有向天下公布。
聽雨帝君,這就是在小至麵館見到的那個女子,她就是追風帝君的道侶。
他們同為帝君,同為擁有四顆無上道果的帝君。
在任何一個時代而言,兩個帝君結為道侶,結為夫妻,此乃是喜上加喜之事,此乃是極為難得之事。
畢竟,帝君之間,是極少結為道侶、結為夫妻的。最為重要的是,聽雨帝君與追風帝君,彼此之間,並不是成為帝君之後,才結為道侶。
追風帝君和聽雨帝君,他們兩個人之間,在年少之時便已經認識了,在年少之時便已經相愛了,兩個人攜手共進,一同成為帝君,一同進退。
雖然,他們未向天下公布結為夫妻,但是,事實上,他們已經是一對夫妻。
但是,他們之間,也的確是存在問題,因為追風帝君是出身於小小陶村,屬於先民,而聽雨帝君乃是出身於天盟,是古族。
哪怕,後來聽雨帝君建有夜雨樓山,但是,她也終究是出身於天盟。
兩位帝君,結為夫妻,那在上兩洲而言,依然是極大之事,更重要的是,他們一為先民,一為古族,那就是事情列大了。
「你們結為夫妻,那你們站哪一邊?」君蘭渡笑著對追風帝君說道。
「我們並不想介入四大盟的恩怨之中。」追風帝君輕輕搖頭,說道:「我與聽雨,只求朝夕相伴,任何人,都不得左右。」
這就是帝君,雖然明知道有著不少的困難,但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動搖他們的決心。
「若是以前,那就不難。」君蘭渡笑笑。
在這個時候,雷矛聖子也是十分識相,帶著追風殿的弟子退下了,知道長輩所談,他們不適合去聽。
「現在,變了。」君蘭渡笑著說道:「那今日,我們也不能白釣你的魚,是吧。」
「那是你釣。」李七夜不由搖了搖頭,笑了起來,知道君蘭渡在拉自己下水。
君蘭渡笑著說道:「是我釣,是我釣,但是,先生也是樂意成人之美。」
說到這裡,君蘭渡笑著說道:「今日,我與先生都在此,我與先生就是一句話,道盟也好,帝盟也罷,這等事情,不敢為難你,你想與聽雨在一起,就是在一起。道盟不敢逼你站隊。」
君蘭渡這話說出來,那就是有份量了,雖然君蘭渡是一個閒人,不理紅塵之事,但是,還是對追風帝君有所愛護。
「多謝公子,多謝蘭君。」追風帝君又焉不知,不然,哪裡有魚不能釣,非要釣他家的飛天神魚。
「聽雨那邊,就難辦了。」君蘭渡笑了笑,說道:「你讓跟你在這裡呢,還是你跟著她回天盟呢?」
「都不。」追風帝君搖頭,說道:「我們自有自己的天地,不願意捲入這等仇殺恩怨這中。」
「所以我說呀,時代不一樣。」君蘭渡說道:「若是在以前,我也不來你這裡釣魚,哪裡沒魚可釣。」
說到這裡,君蘭渡頓了一下,說道:「但,守拙帝君已退位了。」
「這個消息,我聽說了。」哪怕是作為一代帝君,談起這事,追風帝君也是臉色凝重。
君蘭渡說道:「今日起,道盟也好,帝盟也罷,都不敢逼你,聽雨那邊呢?」
這樣的話,讓追風帝君臉色一凝,說道:「太上只怕會幹涉。」
說到這裡,追風帝君徐徐地說道:「我與聽雨,曾談過此事,神盟由海劍道君主持大局,這隻怕,神盟將會更加強硬,沒有了守拙帝君的牽制,神盟之中的古族,更是願意與天盟靠近。」
「這都是老風氣了。」君蘭渡說道:「玄帝建神盟之時,這就從來沒有停歇過,只不過,守拙了不起,穩住了神盟局勢。」
天盟、神盟可謂是算一家人,雖然玄帝建立神盟的時候,也沒有說非要站天庭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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