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一斬,黑潮淹沒,兩刀一出,猶如一切都被毀滅了一樣。
黑潮淹沒,一切都在黑暗之中,所有人都看不清楚,那怕睜開天眼,也一樣是看不清楚,那怕你道行再深再高,在這黑潮之中也一樣是伸手不見五指。
多少修士強者,完全可以在黑暗中視物,越是強大,越是如此,甚至是可以對抗黑暗,但是,在這黑潮之中,什麼都看不見,那怕是天眼,也一樣是伸手不見五指,這是多麼可怕的黑潮。
在這樣絕殺之下,所有人都不由心裏面顫了一下,莫說是年輕一輩,就算是大教老祖,那些不願意露臉的大人物,在這兩刀的絕殺之下,都自問接不下這兩刀,強大無匹的天尊了,他們自認為能接下這兩刀了,但,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必定是負傷無疑。
「那強大的絕殺——」有隱於黑暗中的天尊看到這樣的一幕,也不由抽了一口冷氣,為之感慨,神態凝重,徐徐地說道:「刀出便無敵,年輕一輩,已經沒有誰能與他們比刀法了。」
「刀道,以邊渡三刀、東蠻狂少為尊也。」就是遮蔽真身的大人物也不由贊同這樣的一句話,點頭。
大教老祖看到如此驚悚的一斬,震憾,說道:「此一招『狂刀一斬』,我也擋之不住,必斃命也。」
「東蠻狂少、邊渡三刀他們這一刀太強大了,太無敵了。」回過神來之後,年輕一輩都不由震驚,震撼地說道:「誰敢攖其鋒也?兩刀斬下,必死無疑。」
「這樣強大的兩刀,怎麼樣的防禦都擋不住,狂刀一斬,狂霸絕殺,一刀斬下,無敵可擋,黑潮一刀,乃是無孔不入,怎麼樣的防禦都會被它擊穿破綻,瞬間致命一擊。」有曾見過識過邊渡三刀的年輕天才說道:「曾有強大無匹的兵器防禦,都擋不住這黑潮一刀,瞬間被千萬刀刃刺穿,可謂是萬刀臨刀,千瘡百孔。」
「姓李的是死定了吧。」看著這樣的一幕,看有黑木崖的年輕修士說道:「在這樣的絕殺之下,只怕他已經被絞成了肉醬了。」
「不絞成肉醬,只怕也會被斬成兩半,這是多麼強大的兩刀呀。」其他的年輕修士強者都紛紛議論起來,七嘴八舌。
「誰讓他不知量力,竟然敢與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為敵,死不足惜。」也有崇拜邊渡三刀、東蠻狂少的年輕修士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在他們看來,李七夜在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兩刀絕殺之下,必死無疑,他根本就不是李七夜的對手。
「狂刀一斬——」楊玲看著剛才絕世一斬,說道:「這就是狂刀關前輩的『狂刀一斬』嗎?真的如此強大嗎?」
「那是貓刀一斬。」旁邊的老奴笑了一下,搖頭,說道:「這也有資格稱『狂刀一斬』?那是丟人現眼,軟綿綿無力一斬,也敢說狂刀一斬,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真正的『狂刀一斬』那是怎麼樣的?」楊玲都不由為之吃驚,在她看來,東蠻狂少的狂刀一斬,那已經很強大了。
但是,老奴對於這樣的「狂刀一斬」卻是不屑一顧,稱之為「貓刀一斬」,那麼,真正的「狂刀一斬」究竟是有多麼強大呢?
這不由讓楊玲充滿了好奇,狂刀大名,如雷貫耳,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絕世無敵的「狂刀八式」,所以,今日,她都不由為之想見一見真正的「狂刀一斬」。
但,老奴沒有回答楊玲的話,僅僅是笑了一下,輕輕搖頭,再也沒有說什麼。
「滋、滋、滋」在這個時候,黑潮緩緩退去,當黑潮徹底退去之後,整個懸浮道台也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了。
大家一望去,只見東蠻狂少、邊渡三刀他們兩個人的長刀的的確確是斬在了李七夜身上了。
但是,此時此刻,李七夜手掌上托著那塊烏金,玄妙的是,這一塊烏金竟然也垂落了一縷縷的刀氣,刀氣垂落,如柳葉一般隨風飄舞。
無數的刀氣垂落,就猶如一株高大無比的柳樹一般,婆娑的柳葉也垂落下來,就是這樣垂落飄舞的柳葉,籠罩著李七夜。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柳葉一般的刀氣籠罩著李七夜,那怕此時此刻,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長刀都斬在了李七夜的身上,但,那沒有傷到李七夜絲毫,因為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長刀都被這垂落的刀氣所擋住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看起來像是穿著一身的刀衣,這麼一身刀衣,可以擋住任何的攻擊一樣,似乎任何攻擊一旦靠近,都被刀衣所擋住,根本就傷不了李七夜絲毫。
李七夜托著這一塊烏金,輕鬆自大,似乎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使用一樣,就是這麼一塊烏金,在他手中也沒有什麼份量一樣。
此時,李七夜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東蠻狂少、邊渡三刀他們絕世無敵的長刀近他咫尺,隨著都有可能斬下他的頭顱一般。
在這個時候,那怕邊渡三刀、東蠻狂少已經使盡了全力的功力了,他們血氣狂飆,功力轟鳴,但是,不管他們如何用力,如何以最強大的力量去壓下自己手中的長刀,他們都無法再下壓絲毫。
刀氣擋在住了他們的長刀,他們所有力量都使上了,但,把刀氣往下壓一絲一毫都不可能,這讓他們都憋得漲紅了臉。
「這樣都行——」看到那薄薄的刀氣,擋住了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絕世一斬,而且,在這個時候,東蠻狂少、邊渡三刀他們兩個人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了,都不能切開這薄薄的刀氣絲毫,這讓人都無法相信。
這薄薄的刀氣籠罩在李七夜周身,看起來就像是一層薄紗一樣,這麼一層如此輕薄的刀氣,甚至大家都覺得張口吹一口氣,都能把這麼一層薄薄的刀氣吹走。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就是這麼一層薄薄的刀氣,它卻輕而易舉地擋住了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所有力量,擋住了他們絕世一刀。
李七夜閒定自在,似乎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使上。
眼前這一幕,就好像有人站在蚊帳裡面,而有人拿刀斬在蚊帳之上,但,卻傷不了人絲毫,這樣的一幕,看起來,是多麼的詭異,是多麼的不可想像。
若不是親眼看到這樣的一幕,讓人都無法相信,甚至不少人以為自己眼花。
「這是怎麼樣的力量?是什麼樣的神通?」看到薄如紗的刀氣都能擋得住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絕世一刀,多少人驚呼。
有大教老祖不由抽了一口冷氣,不由死死地盯著李七夜手中的烏金,喃喃地說道:「若有此石,天下無敵。」
大家都看得出來,這是烏金的強大,不是李七夜的強大。
「我若能有這塊烏金,說不定也一樣能擋得住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絕世一刀。」有年輕一輩也自以為是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多少人都認為,這一塊烏金無敵,自己若是擁有這麼樣的一塊烏金,也一樣能擋得住東蠻狂少、邊渡三刀的絕殺一刀。
「兩招已過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最後一招,要見生死的時候了。」
這話一出,東蠻狂少、邊渡三刀他們臉色大變,他們兩個人瞬間撤退,他們瞬間與李七夜保持了距離。
東蠻狂刀、邊渡三刀此時此刻,都刀指李七夜,他們抽了一口冷氣,在這一刻,他們兩個都凝重無比。
因為他們都識意到,這一塊烏金在李七夜手中,發揮出了太可怕的力量了,他們兩次出手,都未傷李七夜絲毫,這讓他們心裏面不由有了幾分的恐懼。
雖然他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但是,在這一刻,恍然之間,他們都猶如感受到了死亡降臨一樣。
在這剎那之間,邊渡三刀、東蠻狂少他們都不由相視了一眼。
「你們沒機會了。」李七夜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第三招,必死!可惜,名不副其實也。」
在這個時候,邊渡三刀、東蠻狂少他們兩個人神態凝重無比,面對李七夜的嘲笑,他們沒有絲毫的憤怒,相反,他們眼瞳不由收縮,他們感受到了恐懼,感受到死亡的來臨。
他們是絕世天才,並非是浪得虛名,所以,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們的直覺能感受得到。
此時此刻,他們也都親晰地意識到,這一塊烏金,在李七夜手中變得太恐怖了,它能發揮出了可怕到無法想像的力量。
但是,在這個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最後一招,見生死。」此時,邊渡三刀冷冷地說道。
東蠻狂少大笑,冷喝道:「不死到臨頭,誰死誰活,言之過早。」
在這個時候,邊渡三刀、東蠻狂少他們兩個人都唯有血戰到底,戰死為止,他們沒有任何退路了,他們唯有咬牙一戰到底,不論死活。
當然,作為絕世天才,他們也不會向李七夜求饒,如果他們向李七夜求饒,他們就是東蠻狂少、邊渡三刀。
所以,此時此刻,那怕他們明知道有可能一死,邊渡三刀、東蠻狂少也一樣要戰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