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師一聲大喝,手持聖旨,手中的聖旨一張,吞吐著光華,有金杵王朝的圖騰浮現,皇威浩蕩,王朝的底蘊沉浮,一股氣勢撲面而來,壓得不少修士強者喘不過氣來。
一看到皇威浩蕩,神威撲面而來,大家都知道這聖旨不假,必定是金杵王朝的聖旨,必有金杵王朝的寶印蓋章,否則的話,就不會有著如此的皇威。
一時之間,在場不少修士強者跪拜,也有強者乃至是大教老祖,也是鞠了鞠身子,以致敬意。
跪拜於地的修士強者,多數是出身於都舍部,畢竟,都舍部的絕大多數修士強者都是出身於貴族功勳之家,那怕子孫不為金杵王朝效忠了,但是,金杵王朝對他們影響依然是十分巨大。
其他各部的修士強者,那怕無需向金杵王朝效忠,但是,金杵王朝終究是佛陀聖地哈一合會垂治天下的王朝,由聖山指定和承認的權柄掌執者,所以,對於一些大教老祖來說,就算他們不賣金杵王朝的帳,但,也要對聖山尊敬。
至於三皇子、鐵營小隊那就更不用說了,聖旨到,他們立即跪拜於地,高呼萬歲。
「……皇子擅作主張,調動軍隊,立即撤回,皇子禁閉三年——」打開聖旨,國師葉明師大聲宣讀。
「什麼——」一聽到這樣的旨意,不僅僅是三皇子呆了一下,就是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由呆了一下,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由面面相覷。
大家都沒有想到,古陽皇會降下如此的聖旨,甚至很多人一聽到這樣的聖旨,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的。
「這是瘋了嗎?三皇子是維持金杵王朝的權威。」有年輕一輩一聽到這樣的聖旨,就不由為三皇子抱打不平。
雖然他們不敢大聲說出來,但,任何一個年輕修士都覺得古陽皇這樣的聖旨實在是太過份了。
「古陽皇這是老糊塗了吧。」連老一輩強者都不由低聲地說道:「李七夜欺師滅祖,通敵拳教,這是人人誅之。三皇子此舉,乃是為金杵王朝清理門戶,重振金杵王朝神威。現在古陽皇竟然包庇李七夜,革處三皇子,這是未免太糊塗了吧。」
事實上,聽到這樣的聖旨,很多人都認為古陽皇作出這樣的決定,這實在是太糊塗了,李七夜作為金刀使者,派壞金杵王朝聲名,有損金杵王朝的神威,而且還是十分嚴重的通敵叛教,這樣的事情,一旦處理不好,這將會動搖金杵王朝在佛陀聖地的權威,甚至是為金杵王朝招來災難,畢竟,在佛陀聖地不知道有多少大教疆國垂涎金杵王朝手中的權柄呢,這豈不是給了其他大教疆國攻擊金杵王朝的機會嗎?
任何有點理智的皇帝都知道這該怎麼做,這當然是要革處李七夜了,清理門戶,維護金杵王朝的權威。
但是,現在古陽皇的做法正好是相反的,竟然是包庇李七夜,革處三皇子,這頓時讓不少人為之心冷。
特別是那些在金杵王朝為官或者出身於貴族功勳之家的子弟,在這個時候,他們都覺得古陽皇太糊塗了。
「太昏庸了。」有老一輩大人物也不由低聲地說道:「這將會讓天下人心寒,如此昏君,誰敢再為他效忠呢?」
雖然,大家不敢大聲說出來,但是,很多修士強者在心目中認為,古陽皇實在是太昏庸了,善惡不分,這將會破壞金杵王朝千百萬年來的基業。
「古陽皇的無能,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有大教老祖淡淡地說道:「金杵王朝沒在他手中倒下,在他手中竟然沒有衰落的痕跡,那也是一個奇蹟。」
這樣的話,頓時讓很多修士強者面面相覷。
這話說得似乎也有道理,事實上,自從古陽皇當上皇帝第一天起,大家都知道他是昏庸無能,他一直沉迷於長生,疏於處理政事,權柄常常被外人把持,一直招來很大的非議。
大家都不知道,昏庸如古陽皇,在金杵王朝這樣的人才輩出的地方,是怎麼樣當上皇帝的。
更古怪的是,在古陽皇這麼昏庸的統治之下,這些年來,金杵王朝也沒有衰落的痕跡,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當一聽到旨意的時候,三皇子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因為給他禁足三年的話,他這一生就要廢了。
因為三年時間太久了,在這三年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說不定在這三年裡,古陽皇駕崩,太子上皇,真的是太子上位,豈不是他的末日到來。
對於三皇子來說,一旦禁足三年,那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國師,這,這是搞錯了吧。」在這個時候,三皇子沉不住氣了,禁足三年,他肯定是前途被毀了。
「殿下,聖旨乃是金筆所書,沒錯。」葉明師淡淡地說道。
雖然葉明師不是金杵王朝出身,但,作為國師,他在金杵王朝有著很高的權威,這不僅是因為是古陽皇對於他的信任,同時,他強大無比的實力,那也是為他奠定了基礎。
三皇子一下子竄了起來,忍不住抗聲地說道:「國師,李七夜欺師滅族,通敵叛教,作為金杵王朝的金刀使者,他有辱使命,有損國威,更壞王朝綱紀,罪該萬死。我所做之事,乃是為金杵王朝肅清門戶,清理污垢。於情於理,該當問罪的乃是李七夜,而不是我……我一片忠心赤膽,滿腔熱血,為王朝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說到最後,三皇子不由神情激昂,在這個時候,他不為自己辯護,只怕他就真的要玩完了,三年禁閉,他就將徹底無緣於皇位,不論如何,他都要放手一搏。
「沒錯——」在這個時候,都舍部的許多年輕修士強者,特別是出身於貴族功勳世家的子弟,都不由出聲支援三皇子,他們在以前就希望三皇子能登上皇位,重振金杵王朝。
「皇子殿下,乃是戰功赫赫,為王朝立下汗馬功勞,不當如此對待。」有年輕強者說道:「一定有奸臣在皇上面前盡讒,詆毀三皇子,這樣的人,該殺。」
「沒錯,清君側,斬佞臣!」在這個時候,不少年輕強者紛紛叫了起來,群情涌動,有人說道:「斬殺奸臣,還皇子一個清白!」?在這個時候,都舍部乃至是其他各部,不少年輕修士都紛紛出聲支持三皇子。
三皇子廣交天下,那些聲援三皇子的年輕修士,不僅僅是出自自己的利益角度,也有很多也是因為與三皇子有著不錯的交情。
「三皇子,的確是頗得人心。」看著這麼多年輕一輩站出來為三皇子說話,連老一輩的強者都不由點了點頭。
事實上,這些年以來,大家都知道,三皇子一直以來都拉幫結派,廣交天下,這使得他在佛陀聖地擁有了很深厚的基礎,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試想一下,作為三皇子,竟然想取代太子,這就看得出他底氣有多足了。
事實上,在場還有一個人,不過,他站得很遠很遠,他遠遠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人就是太子。
「殿下,看來三皇子失寵,陛下禁足他三年,陛下這是要禁止他問鼎皇位,殿下前面一片坦途,皇位非殿下莫屬。」金杵太子身邊的一個僕人不由低聲說道。
見三皇子被禁足三年,作為老僕,他當然會為太子感到高興了,太子當上皇帝,他們身份就是水漲船高。
「不,這不是失寵。」太子不由輕輕搖頭,說道:「或許,這才是三弟受寵的時候。」
「這怎麼可能?」老僕完全不明白,說道:「禁足三年,殿下大位已定,到時候,只怕殿下已經登上皇位。」?「不可胡說八道,陛下乃是真龍之身,再活三千年也不成問題。」太子皺了一下眉頭,徐徐地說道:「當下風雨搖曳,能置身處外,那是最好的處境,這是一種保護。」
說到這裡,太子不由眉頭緊緊皺起。
老僕不是很明白,但,他覺得太子所言,必定有道理。
太子心裏面不由憂心忡忡,三皇子被禁足三年,看起來是前途已毀,但是,他不這樣認為,因為三年對於皇帝來說,不長不短,在這個時候禁閉或許反而是一種好事。
如果說,三皇子禁閉,反而是一件好事,那麼,這就意味著皇帝是看好器重三皇子。
而他這位太子,很有可能不被皇帝看好,這對於他來說,他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儘管如此,太子也很無奈,他沒有多少牌可以打,畢竟,整個王朝,擁有實力支持他的人不多,他唯一可打的底牌也就是李七夜了。
問題是,對於他而言,李七夜太深不可測了,這一張底牌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打出去之後,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後果。
相比起太子這樣的想法來,三皇子卻不這樣認為,三皇子認為,被禁閉三年,他的皇途肯定會被毀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必須抗爭,為自己爭取更好的處境。
在這個時候,如此之多的年輕修士強者出聲支援他,站在他這一邊,這讓三皇子心裏面多多少少有了點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