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臥龍璇顯得冷淡,說道:「讓我們開始吧。」她話一落下,「嘩啦」的一聲,潮漲潮落,她整個人瞬間變得飄渺,宛如她是站在了浩瀚無盡的大海之中一樣。
「好,開始吧。」寶柱人皇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嗡」的一時,此時,他的鎮獄神體爆發了,當他慢慢地離地浮起來的時候,聽到「喀嚓、喀嚓」的碎裂聲,他所在的虛空頓時一寸寸碎裂。
看到這樣的一幕,讓很多人都心裏面顫了一下,有老一輩大人物抽了一口冷氣,喃喃地說道:「太強大了,仙體果然不一樣呀,連時空都被壓碎。」「嗚——」此時,一聲長吟響起,只見臥龍璇隨手一招,便是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當它從天轟下的時候,轟鳴之聲不止,整個天空都顫抖起來。
「龍鯨,傳說中的上古生靈!」看到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有人大叫一聲說道。
從天而降的這頭生靈巨大無比,萬里之長的身軀讓人看了都心裏面發寒,這巨大的生靈如龍似鯨,擁有著巨鯨的身體,卻有著真龍一樣的頭顱。
當這樣的龍鯨從天而降,挾著毀天滅地的神威轟向寶柱人皇,面對如此霸道的攻伐,寶柱人皇一步不退,一拳搠起,直轟而上,狠狠地砸向了龍鯨。
「砰」的一聲巨響,在如此撞擊之下,宛如整個葬佛高原都震動了一下。就在這一拳之下,巨大無比的龍鯨瞬間崩碎,就算再巨大,也擋不住鎮獄神體的一拳。
巨大的龍鯨崩碎瞬間,只留下一滴的海水,如此的一幕讓很多人震撼,一滴水便化龍鯨,這手段夠逆天。
「該我了!」寶柱人皇一拳崩碎了龍鯨,沉喝一聲,手掌一張,瞬間,天空一黑,整個大地宛如陷入了黑暗之中。
寶柱人皇的鎮獄神體一出,一掌就是鎮壓諸天,囚困神魔,在這樣的一掌之下,連大賢都會顫抖,這樣的一掌,只怕能碾滅一尊普通的大賢。
在如此的鎮壓之下,臥龍璇步如龍行,身如魚躍,瞬間從一掌的鎮壓逃脫,瞬間出現在天外。
此時,天外茫茫,廣袤無盡,臥龍璇隨手一招,便是一片汪洋大海出現在她的身後,幸好的是,此時她站在天外,否則,還在雪雲峰的話,如此的汪洋大海,可以淹沒整個葬佛高原。
「正合我意,天外一戰,免得束手束腳。」寶柱人皇長嘯一聲,一步踏天,瞬間登臨天外,出手便是一拳,狂轟向臥龍璇。
「走,我們快去看看。」寶柱人皇與臥龍璇兩個人戰到了天外,站在雪雲峰之外的人已經很難看清楚他們的戰況了,有實力的修士紛紛飛起,衝出天穹。
「勝負已分。」李七夜看了一眼,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跟著飛出天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就走。
「兄弟,去哪裡呢。」李七夜轉身而走,平角帽青年立即跟了上來,問道。
「四周走走逛逛,葬佛高原太多讓人瀏覽的地方了。」李七夜緩緩而行,淡淡地說道。
「嘻,嘻,小弟也無旁事,不由跟兄弟一同走走吧。」平角帽青年緊跟著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平角帽青年,悠閒地說道:「你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探試一下我呢?」
「呃——」平角帽青年忙是站穩,然後叫冤地說道:「兄弟,你這是太冤枉我了,我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己,就被你誤會成了居心叵測了。」
「司空偷天呀,司空偷天,別人認不出你來,但是,你這奸商模樣,怎麼變都洗不掉你身上的那股奸商味。」李七夜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出,平角帽青年頓時是「咚、咚、咚」連退了好幾步,一下子臉色大變,警惕無比地盯著李七夜。
「你是什麼人!」平角帽青年雙目緊緊地盯著李七夜,十分的銳利。
李七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你說呢?」
「真,真,真的是你嗎?」平角帽青年不是十分肯定,失聲地說道:「李公子,不,大爺,真的是你嗎?」
李七夜變回了真身,但,下一刻又變回了楚雲天,笑著說道:「司空偷天,你怎麼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這可不明智。」
平角帽青年搖身一變,果然是司空偷天這個奸商,不過,他然後四周張望了一下,又變回了平角帽青年。
「呵,呵,呵,大爺,真的是你呀,果然是你,難怪我是看不透。」司空偷天變回了平角帽青年之後,他搓了搓手,呵呵地笑著說道:「我也早該猜到是大爺你才對,只是不敢肯定,世間的變幻之術能讓人看不透,也唯有大爺你而己。」
司空偷天精於變幻,在這一方面,他可以說是難有人能匹敵,當他是到李七夜之後,他也看不透李七夜,所以,他就心裏面有了懷疑,藉此靠近李七夜,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是李七夜。
司空偷天高興地笑嘻嘻地說道:「聽說大爺是去了幽聖界,沒有想到,大爺一回來,就是揚威九天十地,一怒之下,屠百萬大軍,殺得血魔族血流成河……」
「好了,別拍馬屁了。」李七夜笑著打斷司空偷天的話,笑著說道:「你不會又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大爺,你這是啥話。」司空偷天忙是說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說道:「小的乃是大爺的擁躉,聽到大爺你揚威天下,笑傲九天,小的乃是為大爺驕傲,為大爺感到光榮……」
「行,你這樣的心意我領了。」李七夜笑了起來,乜了司空偷天說道:「如果你沒做什麼壞事,在這葬佛高原你需要改頭換臉嗎?在這葬佛高原如果你沒有仇家,需要這樣躲躲閃閃嗎?」
「呵,呵,呵,大爺是誤會了。」司空偷天搓了搓手,笑呵呵地說道:「大爺,小的已經金盆洗手了,小的已經是洗心革面了,要做一個正直善良,有愛心,有正義,有修養……」
司空偷天在標榜著自己,而李七夜也不打斷他的話,只是帶著笑容看著他。
在李七夜的目光下,司空偷天標榜了一番之後,再也標榜不下去了,他也不由為之蔫了,他心裏面清楚,他能瞞得過別人,絕對瞞不了李七夜。
「呵,呵,呵,大爺,事情是這樣的。」司空偷天最後只好乾笑一聲,搓了搓手,說道:「我只是去一些佛寺逛逛而己,其實也沒做什麼,最多,也就是從地上撿一點土特產帶回去做個留念而己。」
李七夜當然知道司空偷天口中的土特產是什麼了,他瞅了司空偷天一眼,說道:「你寶物數都數不過來吧,你至於嗎?整天坑蒙拐騙的,這也不掉你天機谷的身份了吧。」
司空偷天不好意思,乾笑地說道:「大爺,這個,這個我也不想嘛,我,我這是老毛病,一天偷點什麼,不忽悠一下,坑騙一下別人,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這是病,無藥可救。」李七夜都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司空偷天嘿嘿地一笑,然後笑嘻嘻地說道:「大爺,最近寶柱人皇牛氣哄哄,你老人家什麼時候出手挫挫他的氣焰,讓他知道,大爺才是九天十地唯一無敵的人。」
「怎麼,你又幹了什麼事被寶柱人皇盯上了。」李七夜乜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說道,司空偷天肚子裡有幾根腸子,他還能不清楚嗎?
司空偷天說道:「嘿,嘿,這不能怪我,這只能說他是牛氣沖天,自封為第一仙體,而且,最近寶柱聖宗的門下弟子太囂張了,到處招搖惹是,好像他們是人皇界第一派一樣,所以,我就是一時手癢,拾了寶柱人皇的祖墳!」
「那是很好的一件事情,那就等著寶柱人皇逮到你之後,把你挫骨揚灰吧。」李七夜笑了起來,挖了寶柱人皇的祖墳,寶柱人皇不把他滅掉才怪。
「也就是偷了他祖墳中的幾件寶物而己,用得著這樣抓狂嗎?」司空偷天也不是很放在心上,笑嘻嘻地說道。
雖然司空偷天在當世沒有什麼威名,就算有名氣,也不是什麼好名聲,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道行弱,他並不見得會真的怕寶柱人皇,他出身於神秘的天機谷,有著雄厚無比的資本!
「不過,大爺,並不是小的有心挑拔是非,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司空偷天對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是與非,我心如明鏡,說吧。」
「寶柱聖宗有接回陳姑娘的意思,寶柱聖宗的意思,陳姑娘出身於寶柱聖宗,而她家人也在寶柱聖宗,所以,寶柱聖宗希望陳姑娘回寶柱聖宗。」司空偷天說道。
司空偷天所說的陳姑娘,指的就是陳寶嬌。
對於這樣的話,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寶柱聖宗有這樣的想法,這並不足為怪,因為今天的陳寶嬌已經強大了,寶柱聖宗當然想讓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