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刑拘後,何皎皎就這樣跟外界失去了聯繫。
唯一得知消息的人就是閨蜜左柚。
左柚當天也是去了派出所才從民警那裡簡單了解到了何皎皎被拘留的大概原因。
也想『救』她,奈何自己沒有門路也沒錢。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左柚的手機鈴聲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喂,您好。」左柚在電話里問到,「請問哪位?」
「我是高子余,」男人在電話里聲音低沉的開口,「我這三天都聯繫不上何皎皎,去她家裡也沒人,你知不知道她的行蹤?」
左柚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高子余是誰,以及他跟何皎皎的『關係』,於是清了清嗓子,略帶恭敬的說,「原來是高總啊。不滿您說,皎皎最近的確是出事了,她因為一樁案子,被刑拘了。」
「什麼案子?」
「警方那邊說,她涉嫌在曲氏集團的研發中心投放違禁品,被曲氏的總裁告了,這次挺嚴重的,估計還會坐牢,我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曲氏集團?」高子余那邊冷聲問到,「她怎麼會跟這家公司有矛盾?」
「這個——」
左柚想到何皎皎跟曲東黎的那些過往,很是猶豫了幾秒,才勉強開口,「她跟曲氏的總裁的確是有些矛盾,我也不太好說……」
「說實話!」高子余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強勢的意味。
左柚想到那天在射擊俱樂部時,親眼目睹了高子余看何皎皎那種拉絲的曖昧眼神,她抱著一種助攻的心態,說出實情:
「高總,既然您跟皎皎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那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吧。其實,曲氏集團的總裁曲東黎,是皎皎的『前任』,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後來分手了,分了後又相互算計,哎,反正亂七八糟的,具體我也不清楚——」
「不用說了。」
高子余是何其聰明的人,只需聽到『前任』二字,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於此同時,他很快反應過來,上次在度假山莊跟他打架的男人到底是誰了。
掛了電話後,高子餘二話沒說,直接開車前往曲氏藥業總部,第一時間來到了董事長曲向南的辦公室……
作為曲向南的『養子』,他這麼些年很少很少來曲氏集團,最多來過三次。
因為乾爹曲向南不允許他過度打聽曲家人的情況,不允許他進入曲氏藥業工作,更不允許他從事醫藥相關的產業,只是給他投資做別的行業。
所以這麼些年來,哪怕跟曲向南關係親如父子了,但高子余對於曲家人的情況都不是很了解,更沒有興趣、沒有必要去了解。
「叔叔,」高子余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管不了曲向南正在跟兩名高管談話,就直接說到,「我找你有事,很重要。」
曲向南三言兩語談完了工作後,支走了其他人,嚴肅的對高子余道,「不是說了嗎,有事我來你住處或者你公司找你就行,你不要來我這裡。到底什麼事?」
「我想找你公司的總裁,也就是你弟,他叫曲東黎是吧?」
「……」聽到這裡,曲向南更是臉色陰沉,「你找他幹什麼?你們能有什麼交集?別給我胡鬧!」
「叔叔,換做別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今天——」
高子余說到這兒,有些難以啟齒,「算了,你就直接告訴我,曲東黎現在人在哪裡?我親自找他說幾句話就行!」
他心裡清楚,曲向南這個乾爹雖然平時對他有些嚴厲,但是骨子裡還是很疼他,把他看的很重,總是會無條件答應他各種要求。
「不行!」曲向南還是嚴詞拒絕,「真有重要的事,我幫你解決。」
正當高子余還想繼續軟磨硬泡的時候,好死不死的,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了,門口進來的人,竟然是曲東黎!
曲東黎本來是來找曲向南商量跟瑞典合作的一個醫藥研發項目,沒成想瞥見裡面多了一個人,還是個面孔熟悉的男人……
「你來的正好,」高子余在跟他短暫對視後,主動走到他跟前,氣場比他還強,「原來你就是曲東黎?我今天特意來找你的。」
曲東黎冷冷的盯著面前的高子余,腦袋裡不免回想起那場激烈的互毆……再想到這人跟何皎皎的曖昧關係,他輕蔑的閉了閉眼,「你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用這種語氣跟我對話?」
「我沒時間看你裝逼!」高子余單刀直入的質問道,「把自己睡過的女人送進監獄,你特麼夠狠的嘛?!我不管她這次怎麼得罪了你,你們的關係已經成為過去,她犯的錯我替她來扛!去警局撤案把她放了!」
曲東黎聽到這兒,更加輕蔑的冷哼了聲,「你以為你是誰?」
當高子余還想爭執的時候,旁邊的曲向南忍無可忍的攔在他面前,用那種老父親一樣的威嚴震懾他,「你別說了,馬上給我離開這兒!」
緊接著,曲向南又走到曲東黎旁邊,小聲介紹到,「阿黎,既然你們今天碰到了,我就正式跟你介紹一下,這年輕人就是我十多年前在孤兒院收養的那個養子,姓高,叫高子余。這些年我都是安排他在從事別的行業,也覺得沒必要介紹給你們認識,沒想到今天產生了一些誤會,你別放心上,回頭我教訓他。」
曲東黎略微感到一些意外。
自己大哥收養了一個義子的事,他是一直都知道的,那時只以為曲向南是在做慈善,隨便賞識一個年輕人並給予重用,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面前這個跟他見第一面就產生激烈肢體衝突的男子,這個外貌氣質都英俊不凡,性格狂傲不羈的人,竟然就是曲向南的養子!
得知這個真相,曲東黎並沒有多大情緒波動,只是充滿敵意的瞟了高子餘一眼,「那個女人的事,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少來摻和。」
誰料,高子余直接脫口而出懟到,「她是我的女人,怎麼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