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著實被陳二狗的狂妄和囂張暗吃了一驚,但平淡一笑跟上步伐的年春饒,卻並沒將此放在心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直到正式在軍令狀上籤下大名,年春饒始終未見陳二狗往上哪怕是瞟過一眼。
即便對於修真者而言,要感知身邊某件物品並不難。
但軍令狀上的文字密密麻麻高達兩頁之多,想通過感知在如此極短的時間內將所有文字全部掃視一遍,卻是絕對連化神境大圓滿期的高手也根本無法做到。
所以,在年春饒眼裡,這根本就不過陳二狗自尋死路途中的小小故意裝逼行為而已。
「生死狀一簽,只要踏進這扇門,那可就意味著陳少接下來的生死,只能完全聽天由命。」
「而且不管最終勝負如何,谷院方面都將毫無損失,更無須承擔任何責任。」
「倘若您現在後悔,尚且還來得及,您真的想好了?」
就在陳二狗前腳即將踏過門檻的那一刻,年春饒忽然發出一聲重咳止住他動作,面帶微笑重聲提醒道。
「多謝年院長好意,不過,我這人不信天命,只信自己。」
「按照生死狀約定,三局兩勝,而且必須是建立在醫術切磋的基礎上。」
「但卻並沒有規定彼此雙方都必須是多少人參加,所以,為了節約時間。」
「我建議,三場切磋同時進行,就由我一人來一挑三如何?」
毫不猶豫跨過門檻,並大步走向院內後,陳二狗立刻一臉風輕雲淡道。
「嗯?我沒聽錯吧?這,這傢伙的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但聽這口氣,好像是要以一己之力挑了我們整個谷院的意思?」
「而且好像還是踩一次不夠,要踩三次?」
「狂妄,找死。」
「別急著生氣,會不會是我們會錯了他的意思?世界上哪有這樣的蠢蛋?就算是腦子燒壞了,也干不出這種事的吧?」
「就是,也不看看我們谷院是什麼地方,別說是他一個毛頭小子,就是那八大古族,論醫術,我們谷院也不將他們任何一家放在眼裡。」
「管他什麼意思呢!反正我們谷院,今天又要多出三具可以供給我們解剖和研究的屍體就對了,哈哈……!」
剛一走進大院,數十名正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的谷院醫者立刻便映入了陳二狗眼帘。
也正因為自己的進入以及聲音,也立刻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只不過,隨著話落,所有人瞬間便全部僵在了原地,直到自己停在離他們不足半米的距離外時,這才宛如炸了鍋一般熱鬧起來。
而且大家的反應,有難以置信,破口大罵的,也有嘲諷大笑和完全沒當回事的,幾乎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當然,不管是哪種,反正就是全然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年院長,開始吧!」
雖然心知肚明,但完全沒將這些放在眼裡的陳二狗,根本就懶得,也不屑去反駁什麼,立刻轉身看向目瞪口呆的年春饒道。
「咳咳,雖然陳少的話是合情合理不假,但人狂必有禍,還是要慎言的好。」
「三場較量,雖然切磋的都是醫術,但切磋方式,卻是截然不同。」
「陳少卻要同時以一敵三,這是有多沒將我們谷院放在眼裡?這要傳出去,谷院顏面何存……?」
做夢也沒想到,陳二狗居然真的能將生死狀看得如此明明白白。
年春饒不僅當場便驚得怔在了原地,臉上更是感覺一陣火辣辣疼。
直到被陳二狗的聲音完全喚醒後,年春饒這才面色凜沉,怒斥道。
「難道自己破壞自己規矩,你們谷院臉上就有光了?」
「反正較量結束後,你們谷院同樣會輸得顏面無光,所以就沒必要再糾結這些了。」
「請年院長就不要再浪費大家時間,立刻宣布切磋內容和判斷勝負規則。」
掃視一眼已然全部轉換為怒容滿面的周圍眾人後,陳二狗一臉不屑打斷年春饒的話道。
「好,既然陳少非要自尋死路,那年某就親手送你一程。」
「切磋共分為三段,第一比切脈斷病,第二比一目斷病,第三比聞藥斷藥材。」
「每一段均只有兩分鐘時間,平手,算你輸。」
「既然陳少非要同時以一敵三,那你的時間,也只有相應的兩分鐘。」
見陳二狗如此狂妄自大,心中火冒三丈的年春饒,當即便有條不紊的在怒視目光下宣布道。
「不行,這不公平……。」
三歲小孩都聽得出,這場較量根本沒有半點公平可言,簡直和讓陳二狗自己往對方屠刀上撞根本沒任何區別。
所以,聞言當即徹底花容失色的萬彩蝶,立刻便滿臉震怒道。
「不公平,我們谷院又沒有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逼你們簽字。」
「再說了,剛才不是你們自己裝逼,說要同時一挑三的嗎?這麼快就慫了,想要打自己的臉?」
「而且這是天境先生為你們定下的規矩,生死令上也已經註明,你們無權反對。」
「並且你若是輸了,那就得當場自盡。」
冷哼一聲打斷萬彩蝶的話,年春饒一臉不屑道。
「你們欺人太甚……。」
隨著周圍瞬間一片哄堂大笑響起,萬彩蝶頓時便氣得立刻掌匯真氣,怒罵一聲的同時,就想要上前與年春饒拼命。
「彩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明明從規則上欺人太甚的是我們,我們哪裡還能恃強凌弱?」
「年院長,依我看,不如讓你們這些人全部一起上得了,免得一會有人不服。」
「而且占了你們這麼大便宜,我這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多少也讓我再做出一點讓步,好吧?」
順手拉住萬彩蝶,陳二狗一臉壞笑對年春饒道。
「狂妄,陳二狗,你給本院長閉嘴。」
「好,好,你不就是想死嗎?本院長成全你就是。」
「來人啊!搬兩張長桌出來,你們一分為二,第三段,本院長親自送他一程。」
雖然早已領教過陳二狗的囂張和目中無人,但年春饒著實沒想到,他竟然會狂妄到如此完全無法無天的地步。
哪怕就是自視甚高,自認為涵養也還是不錯的年春饒,頓時也被氣得渾身發抖,面紅耳赤的破口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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