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一笑的陳二狗,對謝思安的動作並無半點意外。
畢竟謝家,最擅長的便是制符。
若不然,自己還真不會找上他們。
只見謝思安口中念念有詞,抬手往空中每道靈符上都輕點了一下。
三道真氣靈符,瞬間便泛著藍光碟旋在陳二狗頭頂。
「從來沒人能在老夫的靈符下,活過十秒。
不知死活的鄉巴佬,趁老夫仁心還在,有什麼遺言,趕緊說。
能逼得老夫使出家族成名絕技,你小子,其實也該死而無憾了。」
剛被陳二狗擊敗,內心倍感羞辱的謝思安。
此時自認為掐住了陳二狗咽喉,頓時得意的眉飛色舞道。
「隨手鬼畫符而已,很厲害嗎?我也會啊!」
輕哼一聲的陳二狗,不以為然的滿不在乎道。
「哈哈……,你也會?那你倒是畫一個給老夫瞧瞧啊!
鄉巴佬,知道什麼叫做東施效顰嗎?
若是你還要點臉的話,老夫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免得到時候貽笑大方。
你要真有老夫這本事,又何必舔著臉來謝家,低聲下氣的求老夫幫忙?」
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笑話的謝思安,頓時便笑得前俯後仰道。
像陳二狗這種級別的修真者,會利用本身真氣,或者蘊含靈氣的法寶製作靈符,並不奇怪。
畢竟,一般道人,都會點類似手法。
只是術業有專攻,就像同為修真者,功法不同,實力便會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陳二狗如此年紀輕輕,能達到如今的修為,便已經是逆天了。
平時肯定將絕大部分時間,全部用在修煉上,能有多少功夫研究符篆?
更何況,謝家本就是靠制符起家。
經過數十代先人苦心鑽研改良,上千年傳承,在如今的華夏,已經找不到第二家。
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毛頭小子,能相提並論的?
「不,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你,你怎麼會我們謝家的獨門秘法?這,不可能。」
等謝思安笑夠,再定眼一看時,整個人卻瞬間徹底完全傻了眼。
在滿面驚恐連退數步的同時,甚至還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二狗前方,又多了三道靈符。
而且和謝思安之前所畫,居然還一模一樣。
但更誇張和駭人的是,靈符泛起的藍光,遠比謝思安的更純。
做為這一方面的泰斗級別大鱷,謝思安當然一眼便能看出。
兩者相較,根本無須硬碰硬較量,自己便已經輸了一大截,兩者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東施效顰,依瓢畫葫蘆而已,沒什麼值得稱讚的。
不知道我這手法,還能入您的眼嗎?
要是以這天賦,學斷生符手法,多久能成功。」
微微一笑的陳二狗,一副非常謙卑的平淡口吻道。
雖然斷生符,土地傳承也無解。
但總的而言,土地傳承還是絕對稱得上是包羅萬象。
再加上陳二狗天賦異稟,以及對謝思安動作和口訣掌握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對他而言,完全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之所以毫無保留的,表現得如此輕鬆淡定。
陳二狗就是想告訴謝思安,自己的本領,絕對遠超他想像。
倘若謝思安足夠聰明,能看清眼前局勢和懂得知難而退。
那謝家,自然會平安無事,否則,這便是謝家和謝思安,最後的機會。
「呵呵,你小子確實有本事,老夫心服口服。
不過,想要老夫救魏陽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知道毫無勝算,再斗下去也毫無意義。
所以在一揮手收回自己靈符後,謝思安乾脆席地而坐,態度堅決道。
「為了一個已經去世的亡靈,搭上謝家數十條人命,你真覺得值嗎?
有斷生符秘法在手,其實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真不考慮下?」
能達到如今修為,謝思安必然不是什麼愚蠢之人。
眼前局勢,陳二狗相信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緩步走向謝思安的同時,陳二狗也算是苦口婆心道。
「沒什麼好考慮的,就算今天謝家血流成河,老夫也絕不可能幫你解開斷生符。
在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遠比生命,乃至宗族榮辱和存亡,更重要。
成王敗寇,只怪老夫無能,不能阻止你肆意行兇。
廢話少說,你要是還有點仁慈之心,就先給老夫一個痛快吧!」
面對家族存亡,輕嘆一口氣的謝思安,反而一臉坦蕩和輕鬆道。
即便今天必須達到目的,謝家也有錯在先。
但從內心而言,陳二狗也著實不希望真的走到以整個謝家鮮血祭奠的地步。
「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能讓死人開口,你的堅持毫無意義呢?
你所忌憚的,應該是秦家吧?這麼說,烏家做下的這些齷齪事,秦家也有參與?」
所以眉心稍稍微蹙後,陳二狗緩緩蹲下身,在謝思安耳邊輕聲道。
「謝家今日之禍,全是謝家咎由自取,老夫無話可說。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所說的這些,老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老夫沒得選擇,即便今天成全了你,秦家也一樣不會放過我們。」
雖然謝思安確實不知,但在他看來,答案卻是顯而易見。
而且事已至此,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已經無法改變,多說也無益。
所以謝思安乾脆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想再多說哪怕一個字。
心領神會的陳二狗,也並沒有繼續為難他。
隨著陳二狗快速抬起右手,落在謝思安頭頂。
謝思安整個人渾身一顫,面帶一絲微笑,低下了頭顱。
接下來的事情便再無懸念,陳二狗也如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斷生符秘法。
只是陳二狗心中很是不解,烏秦兩家到底什麼關係?
自己父母和魏陽陽遺體,是個例?還是滄海一粟中的其中一個例子?
他們是不是,還收集了其它什麼人的遺體?目的又何在?
不過,魏陽陽的事情已然解決,接下來只要找到自己父母遺體,讓烏家付出相應代價。
只要他們不再惹上自己,陳二狗也沒打算再繼續多事下去。
「殺完人就想走?陳少未免也太沒將我謝家放在眼裡了吧?」
就在陳二狗得償所願,打算先行離開謝家的時候。
一聲憤怒震吼,立刻便打斷了他離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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