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女僕裝

  見陳二狗忽然停下了手上動作,而且神色越發凝重,但擔架上的青年卻絲毫沒有半點反應,那回過神來的美女嘴角立刻閃過了抹一閃而過的不屑冷笑。

  與此同時,佇立在齊仁堂遠處高山上,正用高倍望遠鏡觀看著這一切的一名黑衣青年,嘴角也緩緩揚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

  二人心中非常清楚,很顯然,陳二狗失敗了。

  筆直站在黑衣男子身後的,還有一名年約十五六歲少年,也同樣在用高倍望遠鏡關注著齊仁堂內發生的一切。

  「少爺,屬下實在不解,這答案不應該早就在您預料之中嗎?您又何必親自來浪費這個時間?

  少爺文武全才,華夏第一人,這傢伙根本就不配當您的對手。」

  當少年目光從望遠鏡挪開的時候,他很是不解的恭恭敬敬問道。

  「我這位兄弟,本少可比對他了解多得多,他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不信,賭一頓晚餐,我們走著瞧。」黑衣青年不慌不忙的含笑道。

  「我就不信他能奈何得了您的手段,屬下和您賭十頓晚餐。」

  在重新將眼睛貼向鏡頭的同時,少年滿是不屑道。

  青年沒再和他多言,只是再次輕輕一笑,隨後繼續觀察起齊仁堂內部動向來。

  雖然打心眼裡,青年自始至終都沒有將陳二狗當成過真正的對手。但青年也從來沒像其他人一樣瞧不起過他,想要徹底摧毀他,王褚兩家血案是個開始,眼前這顆棋子,也不過是其中整個環節中的一顆小小螺絲釘。

  雖然起不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

  「二狗,你沒事吧?要是不行,我們另外再想辦法,千萬別逞強。

  畢竟,這可是連藥都所有名醫加起來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我們即便是放棄,也不算丟人。而且我們已經盡力了,並不愧對醫者仁心這四個字。」

  見他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只關心他安全的楊雨菲,趕緊關切的小心提醒道。

  要說那女子和周圍吃瓜群眾會因為自己的失敗發出嘲諷嗤笑,並不難理解,畢竟他們本就沒有看好過自己,更沒有利益瓜葛。

  但陳二狗卻忽然發現,齊孝棠嘴邊也閃過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這便讓他立刻明白,齊家並沒有齊孝棠說的那般醫術不堪,其實他們早就知道,這擔架上的青年能因為某些奇怪的原因吞噬內力和真氣。

  所以,齊家並不是真的在求自己救他們一家上百口生命。而是要藉助這男子特殊的體質,弄殘甚至是弄死自己,這才是齊家真正的陰謀。

  其中的道理很簡單,若不是陳二狗早已將控制真氣掌控得爐火純青,剛才就根本無法切斷真氣輸出。若是如此,根本用不了多久時間,自己便會變成一具乾屍。

  「沒事,只是稍微有點小棘手而已,問題不大。」

  心明如鏡的陳二狗,微微一笑,柔聲對楊雨菲安慰道。

  說話間陳二狗微微一閉眼,腦中快速浮現出了青年身上二十八處被封穴位的位置。再首尾一相連,立刻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手指再次快速從口袋中紫金袋上划過,一柄鋒利的匕首立刻便出現在了陳二狗手中。體內真氣翻湧而起,還不等大家從忽然出現的匕首中回過神來,立刻便帶著凌厲的真氣刺入了青年左腹部。

  「啊!殺人啦!」

  隨著一股鮮血如泉涌般從青年左腹部噴涌而出,一聲刺耳驚呼從人群中響起,齊仁堂一樓內外,瞬間便陷入了一片震驚和慌亂之中。

  但還不等大家拔腿,那擔架上忽然滿面痛苦彈身而起的青年,卻讓大家又立刻滿臉震驚的冷靜了下來。

  也幸好他吃疼清醒得快,否則,此刻的齊仁堂內外肯定得亂成一片,想不發生踩踏事故都難。

  「欠本少十頓晚餐。」

  與此同時,遠處的山坡之上,黑衣青年隨手一掌將高倍望遠鏡擊得粉碎。雖然已經被陳二狗破局,但他卻依舊一副勝利者姿態對身邊的少年帶著得意微笑道。

  「屬下還真小瞧了這傢伙,少爺,等等我。」

  心中有些意外的少年,在青年閃身消失的一剎那,也趕緊一掌將望遠鏡擊碎,隨後大喊一聲快速追了上去。

  掌心真氣一動,匕首立刻從青年腹部飛回了陳二狗手中。與此同時,六根銀針再次脫手而出,封住了他那如注般噴涌而出的鮮血。

  「他已經沒事了,簡單療養幾天就好。齊家醫術確實有待苦研,著實有點讓人失望,這點小病都解決不了。

  看來,你們齊家在陵平醫藥界的統治地位,也該是時候土崩瓦解了。記得回去告訴你們家主,我陳二狗說話,一言九鼎,這就是威脅和警告,沒有別的意思。

  不用太感謝我,告辭。還有,那個要給我為奴為婢的小姑娘,記得一會換好女僕裝,一會來陵平大酒店伺候主子。」

  在大家一片震驚和青年一臉茫然看向周圍眾人的時候,陳二狗緩步走到齊孝棠面前,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肩膀和那張比死豬還難看的臉。

  說話間陳二狗便拉著楊雨菲的手在朝那女子打了個響指後,不慌不忙的走出了齊仁堂。

  「他,他這是在挑釁齊家找死嗎?」

  「沒想到這小青年,居然真的是一位神醫啊!」

  「是啊!太厲害了,連齊家聯合整個陵平醫學界都無法解決的難題,居然被他一刀子捅好了。」

  「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真的有本事?」

  「我看是真本事,要不然,你敢捅嗎?太厲害了。我看著小哥不簡單,搞不好,陵平醫藥界,真的要變天了。」

  直到陳二狗的車揚長而去,齊仁堂內才再次爆發出宛如炸雷般的議論高潮。奇怪的是,和齊孝棠那死豬臉相比,同樣被打臉嘲諷的那姑娘,臉上卻非但沒有半點不悅,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那擔架上的青年不是褚家的倖存者嗎?我們就這麼什麼都不問就走了,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車上,楊雨菲很是不解的看向陳二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