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也是身份顯赫的一方大鱷,江安著實沒想到陳二狗居然半點面子都不給,心中自然難免有些尷尬。閱讀
「陳先生請息怒,小兒無知,膽大妄為冒犯先生,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罪過,事後一定重罰。
為表達江某和灕江集團對先生的敬重和歉意,江某晚上八點特在霜月亭酒樓設宴,還請先生賞臉大駕光臨。
屆時江某一定給先生一個滿意交代,也懇請先生大人大量不計前嫌接納灕江集團的合作誠意。」
雖然心中尷尬,但江安依舊面不改色,態度十分誠懇,帶著和善微笑道。
「這幾句台詞,江總肯定在心中練習了無數次吧?您都這麼誠意滿滿了,我要是再不給面子,那就是不識趣了。
今天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晚宴也一定會到場,請江總帶好您的誠意。」
抬頭看了一眼滿臉不服氣的江司寇,陳二狗嘴角快速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微笑道。
「好,那江某就在霜月亭恭候先生大駕。」
在問得陳二狗電話後,江安這才客客氣氣掛斷電話。
不管江司寇心中有多不爽,江安的命令,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不從。隨著灕江和聖傑兩大集團的人紛紛撤離,再加上酒店方的安撫,麓楓酒店很快便徹底恢復如常。
雖然並未直接交手,但以一己之力逼迫漢東三大頂級勢力鎩羽而歸的,陳二狗絕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所以這並不影響秦家眾人對他的頂禮膜拜,既然已經徹底攤開,秦藍也無須再擔憂打擾陳二狗,立刻便給他安排了另一套最為奢華的總統套房。
「幸虧姑爺有勇有謀,否則,在下和這麓楓酒店可就真的都得完蛋了。」
待一切安排好後,秦藍親自將陳二狗熱情的送至套間,大舒一口氣同時,由衷敬佩的向他深鞠一躬道。
「既然您說我是秦家姑爺,不知道在這酒店,我能有多少說話權?」
看了一眼眉開眼笑的秦藍,陳二狗面色卻忽然陰沉了下去,格外嚴肅問道。
「當然是一切全憑姑爺做主。」
見陳二狗面色不對,秦藍心中一愣的同時,立刻收起了臉上笑容,鏗鏘有力的恭恭敬敬道。
「好,從現在起,麓楓酒店雖然依舊正常營業,但不再接待任何客人。這對秦總來說,應該不難辦到吧?對於已有的客人,順其自然。
至於什麼時候再徹底恢復,等我通知。」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陳二狗立刻不假思索,帶著幾分命令口吻,非常認真嚴肅道。
「姑爺放心,在下這就去安排。」
明明已經雨過天晴,秦藍實在想不明白陳二狗為什麼反而更加如臨大敵?更無法理解他對麓楓酒店作出的奇怪安排。
雖然滿心疑惑,但這對秦藍而言並不重要,反正聽令行事就對了。所以在恭恭敬敬的答覆一聲後,立刻便退出套間趕緊安排了下去。
因為離約定的赴宴時間還早,所以在簡單梳理整件事後,陳二狗分別給清遠縣的曾韓苗三家都分別去了一個視頻電話。又修煉片刻之後,直到七點才出門驅車趕往霜月亭酒樓。
兩層小酒樓並不大,但卻坐落在環境優美的漢濱公園內部小溪邊,整體瞬間顯得格外雅致有情調。
按照以往習慣和為了安全起見,陳二狗在進入酒樓前,第一步依舊利用土地感應能力將周邊一切先了如指掌。
畢竟灕江集團若是真的誠意十足,整個漢東省,沒有哪裡比麓楓酒店更適合設宴。
不過陳二狗也沒有去刻意要求,畢竟,在麓楓酒店,灕江集團肯定放不開手腳盡情發揮。
根據諸多疑點,陳二狗早就斷定所謂的三家聯動,肯定就是一場早已謀劃好的陰謀。江司寇等人不過是在某個契機下,被某些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棋子罷了。
所以陳二狗此行目的非常簡單,那就是徹底弄清楚其中的陰謀。
「陳先生大駕光臨,榮幸之至,快,裡面請。」
確認周邊一切正常並無任何危險後,陳二狗這才快步走向酒樓。
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江安一見陳二狗,立刻便滿臉堆笑的一路小跑迎了上來,熱情洋溢道。
「江總沒必要這麼客氣,既然是誠信合作,那我們就是朋友。」
漢東之行,就是為了聯合漢東勢力而來。不管江安在打什麼主意?既然走到了這一步,陳二狗還是希望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所以也客氣的回了一個微笑道。
「當然,不過,今天想要與陳先生暢談合作的不是江某,而是另有高人。
您先別急著生氣,我保證,一會見了這位貴客,您肯定會感激在下的。」
見陳二狗面露不悅,江安趕緊神秘一笑解釋道。
「希望江總不是在開玩笑。」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陳二狗暫時便乾脆既來之則安之。
隨口答覆一句後,陳二狗很快便在江安熱情的帶領下,快步走進了一間布局雅致的包間。
就在包間門推開的那一刻,一名年約四十左右,西裝革履,梳著油亮大背頭的中年男子立刻映入了陳二狗眼帘。
在陳二狗打量中年男子的時候,中年男子也同樣在打量他。只不過,兩人的反應卻是天壤之別。
在陳二狗眼裡,這就是一個平常的陌生人,所以面上並無任何表情波動。但中年男子卻是忽然眉頭緊鎖,滿臉失望。
「我給二位介紹下,這位是京城來的丘聖熙邱先生。
邱先生,這位就是最近聞動楚南五省,逼得上官家節節敗退的陳二狗陳先生。」
見丘聖熙神色不對,江安趕緊打了個哈哈,分別給二人介紹道。
按照正常基本禮儀,此時二人應該握手互相客氣幾句才對。但丘聖熙連看都懶得再看陳二狗一眼,更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尊重本就是相互的,既然他要擺譜,陳二狗也就乾脆懶得鳥他。
尷尬的氣氛瞬間籠罩整個包間,江安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一邊尷尬的陪著笑,一邊使勁給陳二狗使眼色。
很顯然,丘聖熙必定來頭不小。陳二狗也明白江安的意思,只不過,自己是來談合作的,又不是來跪著求人的。
所以陳二狗乾脆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淡定自若的自顧自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