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飛濺的茶水,陳二狗著實被女子忽然的震怒給暗驚了一下。自己這進的哪裡是服務行業店鋪?隨便一個技師就敢這麼囂張,真不知道他們這生意是怎麼做出來的?
「放心,我只是想休息一下,項目錢還是照付,你也用不著這麼生氣吧?」陳二狗眉心微微一皺,有些不悅道。
「怎麼?有錢就了不起啊?這裡可不是你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再說任何一個客人都比你一個鄉巴佬有錢得多。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羞辱本小姐?喂,張經理,666包間有人找事。」
狠狠怒罵了一聲陳二狗,女子隨後便拿起別在腰間的對講機呼喊起來。
雖然陳二狗不是什麼怕事的人,但著實還是被女子這番神操作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不需要她服務便給錢,這不就等於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怎麼反而成為鬧事者了?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不需要她服務,她就覺得自己誘惑力不夠,因此受到了侮辱?這理由看似解釋得通,但也不至於如此震怒吧?
不到一分鐘,包間門很快便被刷卡推開。只見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手持對講機,帶著兩名凶神惡煞和虎背熊腰的壯漢沖了進來。
「小子,敢來這裡鬧事,你他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知道誰是這裡的老闆嗎?」
在性感女子附耳幾句後,中年男子立刻用對講機指向陳二狗鼻尖,一臉囂張嘚瑟的將腳踩在陳二狗旁邊床上,連連不屑冷笑道。
「我是來享受消費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鬧事了?」
著實不喜歡他將腳踩在自己旁邊,陳二狗身形稍稍往床中間挪動了幾分,面色依舊鎮定自若道。
「呵呵,小子,你不會真以為本小姐是因為你不讓服務而生氣吧?
就你這鄉巴佬氣質,說白了,本小姐還瞧不上你呢!你不要,搶著要本小姐服務的人多了去了。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哪個男人不是對本小姐毛手毛腳和垂涎欲滴?
你他媽一進來就給老娘裝清純,不是另有圖謀是什麼?擺明了就是來找事的。就你這智商,還敢出來找茬,老娘看你是找死還差不多。」
不等張經理說話,女子便朝陳二狗位置狠狠碎了一口唾沫,滿臉嫌棄和鄙夷道。
張經理隨手一招呼,兩名魁梧壯漢立刻便一左一右將陳二狗堵在了中間。大拳更是相互捏得咯咯發響,如果換做是普通人的話,估計都能被這響聲嚇得不寒而慄。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現在老子心情好,還能和你墨跡幾句,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要再他媽的嘴硬,可別怪老子對你手下無情。
真不是嚇唬你,老子有數不盡的方法可以讓你老實。上一個來這裡鬧事的,現在墳頭草都他媽比你高了。」
面部緩緩朝陳二狗湊近幾分,張經理面色也立刻變得陰狠起來,橫眉怒目帶著滲人冷笑道。
雖然覺得張經理等人表現有些誇張,但陳二狗也不得不承認,那技師小姐確實聰明,這都能發現自己另有所圖。
在陳二狗看來,自己這都算不上有什麼破綻。畢竟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去服務場所也未必非得要服務。雖然有些另類,但卻不能說不正常。
也難怪這家店提供特殊服務,開在市中心也一直能平安無事。除了強大的背景後盾外,本身的聰明機警也確實是一個很大原因。
「來這裡當然是消費享樂的,怎麼?不近女色就是錯啊?」隨手收起剛發完簡訊不久的手機,陳二狗饒有興趣道。
「不近女色當然不是你的錯,除非你是太監,哈哈。
兄弟們,給老子按住了,爺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太監?你不是不近女色嘛?如果不是太監的話,那爺就成全你,讓你一輩子都近不了女色。
小穎,去拿刀來,老子今天就讓你親眼見見,古時候的太監是怎麼形成的。」
就仿佛是聽了個笑話,張經理頓時手指陳二狗捧腹大笑道。
如果換做常人,此時早該嚇尿和哭爹喊娘求饒了。但陳二狗卻依舊淡定如初,所以張經理更可以肯定,這傢伙來洗浴中心肯定另有所圖。
不過,即便他已經發現陳二狗的不對勁,張經理也依舊沒太當回事。
畢竟陳二狗看上去並不壯實,甚至還有些土裡土氣。洗浴中心內可是有著上百高手,這點小事根本用不著麻煩上面,自己便能輕鬆解決。
美女技師一臉興奮的應聲而去,兩名壯漢也跟著面露欣喜得意之色立刻便朝陳二狗逼近過來。
但他們卻並未直接對陳二狗發起攻擊,因為在兩名壯漢眼裡,看上去就瘦弱數倍的陳二狗,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不過是自己手中的玩物罷了,所以根本不急著這麼一會。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否則,等你真的成了太監,我甚至連哭的地方都不會給你留。」
既然對方已經認定自己是來搗亂的,那陳二狗也就再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不等兩名壯漢靠近,便冷笑一聲對張經理道。
「喲喲!好可怕啊!嚇得爺我都蛋蛋一涼和下體一緊了,真的好怕怕啊!
不過,你爺我現在可是兒女雙全,就算真的成了太監,這輩子也無憾了,關鍵是你有這個本事嗎?
倒是你鄉巴佬,娶個老婆很難吧?更別談兒女了,到時候要哭的該是你吧?哈哈。」
瞬間再次被陳二狗的話逗樂,張經理捧腹大笑的途中,更是眉飛色舞的嘲諷道。
也許是他的笑話確實好笑,也許是被他的笑聲感染,兩側兩名壯漢也跟著發出了刺耳的縱笑聲。
「兒女雙全,那你是該滿足了,看來那玩意你也是真用不著了。既然如此,一會我一定成全你。
話說,張經理,你幫唐家買賣婦女,逼良為娼,難道你就不怕哪天進去了,你那一兒一女將孤苦無依和被千夫所指嗎?」
不慌不忙的抬頭瞟了一眼笑得已經連五官都扭曲的張經理,陳二狗慢悠悠的幾乎一字一句道。
笑聲瞬間戛然而止,三人幾乎同時向陳二狗投去了驚駭和震驚目光。面上笑容很快轉變為憤怒,三人眼神中更是幾乎同時迸發出了凜冽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