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蓯用力抿了抿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換做從前白家勢盛的時候,什麼大官小官,進了白家都是客客氣氣的。
現在來個連官職都沒有的人,也敢拉著張臉,半點顏面都不給了!
換上了一張著急老父親的嘴臉,忙下了樓:「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帶走我們家老三?」
經偵為首的廖警官沒有那麼多客套,直接亮出手中的拘捕令:「水灣路1998號的空殼物流公司涉嫌洗黑錢,請白清巍先生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水灣路1998號是白家利用退休老職員的身份開的物流公司,每天進出貨車上百次,製造流水豐厚的假象,這樣一些來路不明的錢就能順利洗乾淨了。
物流公司的法人不是白家的人。
當時拿著退休老職員身份信息去開後門的人早被他們處理掉的了,白家的人也從來沒有直接參與進去。
怎麼還會牽扯到老三?
而且經偵的人說得是接受調查,而不是協助調查!
說明他們手裡已經捏住了什麼證據!
白蓯一向是穩得住的,面上的表情是著急且配合的:「配合是應該的,可我們白家從來沒有開過什麼物流公司,是不是搞錯了……」
廖警官並沒有給他任何解釋,只是以平靜而不容反駁的姿態打斷了他的話:「按章辦事,請白老先生不要為難我們。」
這樣的不客氣讓白蓯眼中閃過狠辣,但這樣的狠辣在這樣的處境裡,也只能隱匿下來。
廖警官公事公辦的清冷眼眸看向了白老三:「白清巍先生,強制拘捕的話你和白家的面子上只會更難看,請你配合。」
白清巍的心虛都寫在了臉上,不斷往妻女的背後躲:「我不去!什麼物流公司,跟我沒有關係!憑什麼來拘捕我!」
對於兒子的無能和愚蠢,白蓯擔憂的目光底下只有冷漠:「老三!跟你無關就更不用緊張,你跟他們去,查清楚了就能立馬回來。」
白清巍知道他連長孫都能拿來利用,自己要是真被經偵的人帶走,就不可能再出來了:「不!不!我什麼都沒做,我不去!」
經偵的人辦案經驗豐富,一看他那慌亂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人的文章多著呢!
廖警官語調平靜,最後一遍道:「請白清巍先生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白清巍大約是怕極了,竟然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對著經偵的人:「你們不要過來!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白蓯痛心疾首:「你這個畜生!這是要幹什麼,把刀放下,聽到沒有!」
妻女又驚又急,也不敢勸,尖叫這縮到了大房夫婦的身後。
白清巍幾乎要哭出來了,面孔上全是慌亂:「爸!那不是我的公司,不是我的,我不能去!」
廖警皺了皺眉,直接下令:「帶走!」
身後的經偵人員拿出手銬,兩三下便敲掉了白清巍手裡的水果刀,以蠻力將人按住、銬上,直接壓著推了出去。
在白家驚叫哭喊里,廖警官平靜地同白蓯微微頷首:「打擾了。」
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白蓯的眼神落在敞開的大門口,窗外漸漸沉下的天色,怎麼看都像是一張猙獰發青的面孔。
不耐煩兒媳孫女的哭哭啼啼,呵斥道:「全都給我滾回房裡去待著!」
沒有人敢違背他,都回了房。
林天師看著一再落敗的白家,無利可圖,貪婪的目色里是全然的不屑。
如今的白家還有什麼利用價值麼?
手中的拂塵輕輕一甩:「既然白老施主家中有事,貧道就不打擾了,告辭。」
白蓯臉色一轉,又是一派平和樣子:「天師留步。」
林天師看了他一眼。
白蓯的陰狠在這一刻流露於眉眼之間,切齒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跟天師繞彎子了,我要趙家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還請天師能助我白家復仇。」
「白家雖然被迫將公司公司買個別人,但並不意味著我白家就沒有了根基,酬勞方面,必然是不會讓天師失望。事實上,除掉那個姓沐的小賤人,對於歐陽瑞而言也是有好處的,不是麼!」
林天師笑了笑,卻是道:「只要那位小施主不來與貧道、歐陽施主作對,也沒有必要非要去動她和她朋友的命。」
他有法力,並不怕什麼雲國首富那等區區凡人,只不過趙家養著的那條蛇妖道行恐怕不淺,他雖有活佛舍利護體,蛇妖奈何不得他,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能除得了蛇妖,若非必要,不起衝突才是最明知的選擇。
至於酬勞?
他愛錢,但是比起錢,他還有更想要的東西!
與其浪費時間幫白家,還不如幫歐陽瑞解決別的問題,好鞏固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
而且他察覺到最近道法高深的妖精鬼怪越來越多,他法力需要歐陽瑞提供更多的處子血來提升,才能更好的控制那些它們,讓它們為他所用。
否則,他將如何從那些有錢有地位的人身上得到更多好處!又如何讓那些凡夫俗子以仰望天神的姿態跪伏在他的腳下!
白蓯微眯的眼眸深處有碎碎光影,帶著尖銳的短芒:「天師是怕自己沒有能力對付那條蛇妖麼!」
林天師微垂的下三白眼眸里閃過冷光,嘴角卻在緩緩揚起:「貧道活在這世上兩百多年,見過的畜生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你的激將法對貧道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有功夫在這裡跟貧道耍心眼,不如再去找找別的什麼玄門法師,或許看在錢的份上,他們會願意為你解決麻煩。」
白蓯心下不免大震。
林天師是真本事的,且是他認識的道士之中最後實力的,若是連他都不敢去對付趙家的那條蛇妖,誰能助他報仇,讓趙家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那個一定會被改動的陣法,一旦結出魑魅,必然是會衝著他、衝著白家而來!
思及此,白蓯渾身一震,立馬道:「天師不願意接白家的這樁生意,但是趙家陣法將要結出的魑魅,你必須幫我們解決掉!天師已經接了的生意,會不會就這麼不管不顧了吧?這要是傳出去,天師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林天師從袖中摸出兩種符紙放在了桌上,指了一張硃砂畫的道:「等魑魅進門,騎門縫貼上,再在屋內焚燒另外幾張,符紙全部焚盡,魑魅就會徹底消失。」
說完,便離開了。
白蓯看著他離開,自鼻腔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卻怎麼也呼不盡憋在胸腔里的那股子氣,把符紙交給了大兒子就出了門。
就不信,滿是生意人的帝都,就再也找不出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了!
不過,他還沒出別墅大門,就接到了電話,替他當著掛名股東的兩個人拋售了股票,跑了!
不多,兩個加起來才百分之六。
但這只是開始,還有那些他暗中聯繫已經答應了將股份賣給他的小股東,突然間都出手把手裡的股份賣給了別人,總有百分之七。
其他幾個被人威脅著,要把股份轉回白家的帳戶,不肯替他們持股了。
結果剛轉回來,就因為各種原因而全部填了進去。
白蓯想以暗中持股的方式總有一天重新拿回公司的企圖,成了痴人說夢。
心臟襲來的劇痛毫不留情地給他打進了醫院。
更大的刺激在他住院之後,有人給病床上吸氧的他帶去了消息,收購白氏集團的幕後老闆,把公司股份全數贈給了沐曦華,一共百分之五十一!
這就意味著,這家公司,它永遠都姓沐,姓不了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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