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蓋棺定論

  宋狀元說有驚喜,那就確實有驚喜,而且還是不小的驚喜

  燕雲收復,大宋百年夙願今朝得成,中原一統終於實現。Google搜索

  不說當下,就算放到後世,也沒人能拿大宋不是大一統政權來說事兒了吧?

  而大宋百姓在雀躍之餘,人們才猛然發現,收復燕雲的頭號功臣是那個名聲極臭的唐瘋子。

  那個自己貼錢給大遼,背負賣國罵名,卻從來沒給自己解釋過一句的唐瘋子。

  那個連狀元都不要的唐瘋子!

  原來,我們錯怪他了。

  一時之間,唐奕在民間的名聲算是徹底反轉,一時無二。

  還唐子浩一個清白,還唐瘋子一聲喝彩,這樣的呼聲甚是高漲,甚至已經影響到朝堂上的相公臣子們。

  而在朝中,文臣武將一邊感受著民間呼聲,一邊也發現一個問題:

  收復燕雲

  收復燕雲啊!

  這是什麼樣的功勞?

  說句誇張的,就算官家直接封了異姓王,百姓肯定不覺奇怪,朝臣可能還覺得將將湊合。

  而以白衣之身立此吞天之功的,以前有過嗎?

  還真沒有。

  問題就在於,唐奕立此不世之功,卻還是一介白衣

  有朝臣甚至開始上表,要給唐奕「追封」官爵,否則顯得朝廷太不任人知用了。至於真正的封賞,日後回京再說

  可是把趙禎憋屈壞了,當初要給唐子浩封官,你們一個個都跳出來反對。現在他立了功,拿回了燕雲,你們又上表說得好像是朕的不是一樣。

  追封?這字眼能用在活人身上嗎?虧他們想得出來。

  總之,追封什麼的,趙禎是沒準的,馬後炮的事情趙禎不會幹。

  但是,等唐奕回朝,那可就說不準了。

  坊間甚至有傳聞,封王雖不太可能,但是回京之日,就是其拜相之時,應該是沒跑兒的了。

  從白衣入政事堂,二十五歲任宰相,大宋朝升得最快、年紀最輕的相公就要誕生了。

  這個驚喜夠大了吧?

  大宋開朝百年,獨一份了!

  什麼「驚喜」宋庠沒說,唐奕也沒問,但猜也猜的差不多了。

  畢竟這回立的功勞確實不小,趙禎給的小反而不太可能。

  但是,對於這些,唐奕還真不太在意。說句裝逼點的話,干成這件事本身的成就感和自我證明,比什麼賞賜都來得重要。

  掙多少錢,唐奕沒什麼感覺,因為歷朝歷代都有大商出世,不足為奇。

  改什麼革,唐奕也沒太大成就,一來還沒開始干,二來

  改革這事也不是沒人幹過,最多算是與賢能同列。

  但是,收復燕雲

  很多人幹過,但是沒人干成過。

  他唐奕,獨此一人!

  不管他將來功過與否,就算大奸大惡、大昏大庸,只此一件事,就可以在史冊上蓋棺定論了。

  就是這麼牛叉!

  與吳育等人分開,唐奕把觀瀾北上的一百多人都叫到了一起。

  賤純禮最是嘚瑟,「這回說吧,把我們叫過來幹嘛?不會是你把功勞都掙完了,讓我們來給你出苦力吧?」

  唐奕也不多說,拿過一張燕雲山河圖往案上一鋪,指著圖道:「自己挑個去處,明天就滾去幹活!」

  眾人一怔,啥意思?沒懂。

  唐奕解釋道:「燕雲名義上是歸了大宋,但是各州各地行的還是遼律,燕雲駐民更是對從遼民到宋民的轉變沒有任何概念。」

  「你們的任務就是,分配到各州,配合當地完成這個過度。」

  說完,唐奕又補了一句,「越快越好!」

  「靠!!」范純禮一臉的蛋疼。「還真是當苦力啊?」

  而曾鞏卻是眉頭緊皺,「子浩此舉未免有些冒進了吧?」

  抬頭看向唐奕,「燕雲初定,如此大換血,未必是好事。」

  唐奕則道:「換什麼血?各屬官員只要有心歸宋,一概官錄原職。你們去不是取而代之,而是配合。」

  「還有,燕雲豪門望族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會全力支持你們儘快完成燕雲的漢化。」

  曾鞏怔怔地與同窗們對視一眼,不換官?各地豪門又已經被唐奕搞定了?

  而且,燕雲諸州還有一點是對大宋十分有利的,那就是,這裡生活的駐民絕大多數都還是漢兒。

  即使做了百年的大遼漢兒,但是對於大宋的認可程度還是相對比較高的,穩中過度,一點不難。

  如此說來

  范純禮無語道:「你把事兒都幹完了還用我們幹嘛?這不已經挺好了嗎?」

  唐奕搖頭:「還不夠。」

  「我要的是燕雲迅速認可宋民的身份,燕雲漢兒迅速融入到中原漢人的大環境之中。」

  范純禮不耐煩道:「你就直說讓我們幹什麼就得了。」

  唐奕笑了,笑的極賤,「我要你們」

  「洗腦。」

  「洗」范純禮眼珠子瞪得溜圓,似是有點明白唐奕的言中之意了。

  「像像咱們觀瀾那個洗法?」

  「對!」唐奕認可道。「喊口號、貼標語、愛宋愛漢,給我可著勁兒的招呼!」

  「一個月!」

  「就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到時候,燕雲駐民要不是滿腦子萬惡大遼,皇宋萬歲,你們就別回來了!」

  「日!!」

  連曾鞏都是狠翻著白眼,這孫子太損了,禍害了他們好幾年不說,現在又要禍害燕雲百姓。

  不過一想,損是損了點,但一定有用。

  「那要是有異心者鬧事呢?」

  「笨呢!」唐奕恨鐵不成鋼道。「團結大多數」

  「」

  曾鞏抹了一把額前的冷汗,「我要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把我兒子還送到觀瀾」

  在唐奕看來,這不叫損。而是必然手段。

  試想一下,一個漢家的孩子被送到外姓之家為奴百年,其間不聞不問,甚至連這個孩子心系親人逃回家中都被老父母狠心送回去繼續為奴。

  如今突然跟他說,你可以回家了,你是咱漢姓的家人,不管換了誰,多多少少也會有些怨氣吧?

  為了平息這股怨氣,為了所謂大局,唐奕也就只能用這種極端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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